“小丫头,你要记得我啊。”
这么多年了,那如玉一般的声音依旧在脑海中回荡。
宫?时常在想,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如果,能一起赏花饮酒,那该多好。
“宫诩,我们,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下一句未说出口,他便答道:“同父异母又怎样?”
又怎样?说的好听,世俗伦理,哪能你违背?
“宫?,你敢说你真的不爱我?”
宫?默默地低下头不去看他,也不知如何回答。
“宫诩,我们不可能的。”她努力的想要赶走他。
“好一个我们不可能,我宫诩不知道什么可不可能,既然恋了,还管什么世俗伦理?”
“宫诩,你听不懂我的话吗?”宫?心中也是一片痛楚,她爱这个男人,她爱宫诩,很爱他。可是,她知道,他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我听得懂。”宫诩望着她,眼中是一片痴情与坚定。
“我们是乱伦你知不知道?”宫?已经几近于崩溃了,她不能让宫诩的前程毁在她手里。
“既要恋,何来不伦。”
西边山上的花又开了,开的十分艳丽。可惜陪她赏花的人儿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宫诩,可惜你没看到。”她淡淡的呢喃。
她走到那棵离树下,操起锄头开始挖土。
挖着挖着,她的动作停了下来。她蹲下身子,用手去扒开尘土。
渐渐的,有几坛酒出现在视线里。她也惊讶了一下。
“小丫头,我们把这坛灵芝雪埋在这里,以后再来挖出来好不好?”
不是说,只有一坛吗?
心中兀自苦笑,宫诩,你骗我。
取出那几坛酒,拿去封盖,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
宫?闭上眼睛,仿佛宫诩还在身边,对着她浅浅的笑。
可惜,酒在,人却不在了。
她拿起灵芝雪,喝了几口,却觉得太烈。
随手拿了几片花瓣放在酒里,再喝时,烈性却少了不止一点。
“这西山的花瓣入酒,可以减少这灵芝雪的烈性。”
他说的,却也是真的。西山的花瓣,配上这灵芝雪,失了几分烈性,却多了几分馥郁。
若是他还在身边,一起赏花饮酒,共看天地浩大……
也罢,反正再也不可能回的到过去了。
一边喝酒,一边却想着他。她都想嗔笑自己太愚蠢,当初若是不守着那可笑的伦理世俗,那么他,也不会离开她吧。
“爹,我爱?儿,今生今世,只爱她一个人。”她成亲的那一天,他当着众人的面说。
他们的父亲大怒,一巴掌就要打下去。
她掀开盖头,挡在他面前,生生的受了她爹的一个巴掌。
“爹,哥是说胡话,您别生气,今天女儿出嫁,求您别生气。”
他父亲听见这话,倒平静了点。
“今日是你妹妹大喜的日子,给你妹妹道歉。”
“为何道歉。”
“孽子!”他们的父亲很愤怒,乱伦这样的事情,放在谁家里都不舒服。
“既要恋,何来不伦?”
恍然间,一坛灵芝雪已经喝完了。
她鬼使神差的打开第二坛,竟是上好的女儿香。
“?儿,用不用哥哥帮你埋一坛女儿香,等到你出嫁那天再取出来?”那个时候他还没爱上她,如玉一般的声音这么对她说。
她成亲的那天,他带着她逃婚了。
大红色的嫁衣特别的艳丽,如火又如血。
他突然停下,抱着她。他说:
“?儿,我们离开这里。”
她是想答应的,可是却没有做声。
他吻了她,很轻柔的吻。
她却突然之间往地上倒去。
宫诩慌了,忙稳住他她的身子扶她起来。
“?儿,你怎么了?”
“知道,我为什么嫁给他吗?”
宫诩疑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她笑了,笑的很美。
“因为,我中了金缠丝。”
金缠丝,一生一世缠在一起,永不分离。分离者,则不得好死。除非一方死去,则永不得解。
想起这些,宫?的心里已经很难受了。每次一想起这些事,她心中就很痛苦。
那一日,他对她说
“?儿,等我回来。”
后来,没等到他回来,她的金缠丝却解了。
她的心中咯噔一跳,不安涌上心头。
他,把那个人杀了。
他浑身是血的回来了,受了重伤,那是他从未有过的狼狈。
“哥哥!你怎么了?”
她很惊慌,不过却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了。
“?儿,别叫我哥哥。”
“诩……”她颤抖着轻唤。
“对,就这样叫我。”他很满意,露出满意幸福的笑容。
“小丫头,要记得我啊。”
“诩,诩,我会记得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啊。”她眼眶已红,泪水滴落。
他抬起手去摸她的眼睛。
“?儿,不要哭,不好看。”
“嗯,我不哭,我不哭。”
宫诩越来越无力,跟她说
“?儿,我们去西山赏花饮酒好不好?”
“好,好,我现在就带你去。”
她走到宫诩的墓地,轻笑着。
“诩,我来看你了。”
那一日,宫?带着受伤了的宫诩到了西山。
那一日,西山的花开的十分的艳丽夺目,绚烂多姿。
“诩,你看,西山的花开了。”
“嗯,真好看,不过没你好看。”
“都这时候了还贫嘴。”
他却轻笑着,他知道自己时辰不多了,到最后,只说了一句。
“小丫头要记得我啊。”
如今,西山的花又开的艳丽,又开的绚烂。
他却已不了。
“诩,你看,西山的花又开了。”
她拿起酒,倒在他的坟头,说:
“这坛雪莲娇是不是很美,嗯,我也这么觉得。”
那墓碑上,镌刻的字是宫?亲手刻上的——夫宫诩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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