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次花开,活一世寂寥,
东去春来,仿如隔世尘缘,
与谁地老天荒,与谁生死契约。
————尘事结语
焦灼蔓延,心间流转千百遍,时日的洗礼下,苍白了面容,隔断于流水岁月中,星星点点闪烁在每片脑膜,纸张上,轻轻写下熟稔的名字无数遍,抹不去的痕迹终于在念记的思维下被黏贴,被烙印,收紧的心,一阵阵瑟缩着,不言不语地旁观一切,短时的阻隔,文字经已在指尖生花,试图漠视所有的隐痛,试图努力着倔强,以为在所有的自持中便会稀释那潜存的情愫,不再对谁说着攸关那个人那些事,意念浓烈的时刻,看着熟悉的号码,看着熟悉的名字,指间抖动,按下的文字,最终是一个个删除,最后,在无尽的疲惫后,放下手机睡去,稀淡了人面的梦靥,似若是谁,似若谁也不是,在匆忙的人群行走,习惯了带上冷漠,冷冷的脸颊,冰冰的笑意,低头在地面上张望,一步一步,尘埃在脚跟交错间漂浮,于人前人后的步行中,只是习惯了一个人的沉静。
忘记已经过去了多少个时日,只是在暗夜漆黑中,寻觅着属于自己的平静,一本书,一支笔,一杯水,蜷缩在被窝里,看着大片大片的文字,企求某些的安和,文字里的心,已经被腐烂,文字外的意,一天天迷惘,渐渐地,开始在某些初次阅览的书籍上流连,时而拿起床头的圣经,一页页地翻看着,无关信仰,只是纯粹地想要试着接触一些些睿智的文字,淡淡的,可以瞬时地,可以迅疾地平静,看着他人的故事,感着自己的心思,在无声的夜里,站在阳台里,看着星空,看着残月,想起了一首首老歌,念起了一个个远去的人,蹉跎岁月,习惯了别离,淡漠了聚散,一些人,终究只是旅程中偶遇的过客,不谈情,不说心,一切都是寡淡漠然的,别后即便相逢,谁也不会记得谁,因而在纵声的誓死相随中,时常冷眼相待,太多的华丽言词已经厌腻了,许许多多的偶逢,原来到最后,谁也不是谁的谁。
一些拼凑的片段,在脑海里消失,渐渐会想不起一些人与一些事,烦忧惊扰的日子,对着电脑麻木地按键,在日光渐隐的时刻关机,开始吃着一个又一个苹果,酸味在舌尖上占据,看着夕阳余晖下的天幕,淡淡的蓝,粉色的光影,摇曳的树叶,习惯站在微风中细看盆栽,轻轻地抚摸着花叶,看着光落落的枝干,莫名地哀伤,初春的南方,日光如炬,窗台上飘下了一片片的落叶,枝繁叶茂的榕树,开始大片地飘散着无数的黄叶,在无数人期待春暖花开的季节,这个小城开始落叶纷飞,如此的飘叶,再次捡起了落入尘土的叶子,放在了手心,微微的疼痛在心头绽放,感受着寒冷的远去,穿着单薄的衣衫,走在暖阳温煦的街头,观望着街道旁的一切,在记忆中寻找那一间买各种瓷器的店铺,有时,只想在熙攘中感受着自己的孤独沉寂,可以一直走,在无休止的行走中,最终徒手而回。
清闲的时光,已经长久地失去了诉说的欲望了,如常地在平淡中,起起落落的情绪,只在深夜里凄迷,记忆渐渐开始断层,而心也开始忘记久远的某些人,闺密的言谈中提及的旧友,也在时间的洗劫下,渐而疏淡,被遗忘在陈年里,在他人的世界里,消失了踪影,友人说着多时不见的寒暄,只是微然地淡笑,在逃离之地,暗自地看着他人的嬉笑,只是一贯地平寂,在一次次的客套里,开始习然地躲避,站在他人的身侧,一个人沉默以对,长久的疏离人群,终于在人前失言失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脸容,听着笑声闹语,独自沉浸在寂然的意念中,时而失聪,似若一切都安静了,习惯了在角落里守望丝丝的光亮,平然地过度了许多的艰涩,阳光明媚的世界,心底仍旧是一片灰暗,当他人说,等待来年姹紫嫣红的时刻,我却说,等待又一年的腊月寒冬,只因花开终须花败,一切的繁盛只如云烟过眼。
等不来的人,等不来的爱,终于在心间悲凉,在千万人里,只是与他说着爱,言着情,在爱的余烬后,获不住掌心的任何,有些流失,会在时间中永远殆尽,怀着一颗悲怆的心,只想得到瞬间的拥抱,只是温暖始终是稀少的,没有谁预备给谁,当以为靠近的时候,却渐渐走远了,在一串串的言语中说着如果,说着假如,只是沉默代替了所有的言词,懂得了无言的灭杀,明白了无声的狙击,抽离了的,居无定所地飘零,一次次的欺灭,只为了再一次的飞蛾扑火,与蒋说,心平静无恙,只是没有与谁说,此刻,泛血的伤口开始撕裂,在徒尽的伤悲中,平静地看着自己掏空心力,微笑地挖掘着,倔强渐渐在每个角落里堵塞了泪腺,泪不流了,开始低声笑着,笑容似若要撕破唇角,终于嘴角僵硬,春意迥然的清晨,在笑声中撕碎了心,扯裂了旧患。
日间,关上了门,把自己放一个一个无人触及的位置,然后任痛蚀心,隔了音乐的耳朵似若间歇性地失去了听觉,他人的诉说时,总需要反复地陈述,才可传进了耳膜,一切的失衡都在顷刻间,时而冷漠转身,时而默然聆听,与稀少的几个人联系着,在闺密想起的时刻,恰逢心中惦念,在各自的城市,我们彼此相依,零碎的言语里,是一些些的片段,时间催促着生命逝去,某天,与晓的短暂的细说中,各自嗟叹青春易老,我们都在韶光罅隙间开始了奔忙,倦怠的意识渐而低沉,消逝的青春就在声声的叹息中慢慢地走向了尽头,时常深切怀念那时光下的我们,那昔时我们的约定,因而某日,与晓说,闲暇的一天,想去看看你了,慵懒的心终于想去约见晓了,或许只为了单一的怀念,或许也为了游离陌地释淡情殇,晓笑着期盼着那个未知的日期,看着晓的文字,忽然间地只想放声哭一场,只是泪干涸,眼睛空洞。
那个日子,在玫瑰花香的堆砌下,浓郁的巧克力味,在沉沉的睡意中醒来,看着手机淡蓝的光线,指尖敲打下寥寥数字,发送去漆黑的夜空下的他,淡淡的语气,简单的文字,显浅而明了,暗夜里的花瓣,迅疾开放,终是迅速枯萎,在所有人爱语深浓的日子,关闭了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着一部部电影,晓的关切,蒋的问候,敏的紧张,都在一天里抵达,轻描淡写地与她们陈说了所有,在诉说的文字里,尽是言笑索味,与蒋说,想坐在电影院里,看一场一个人的电影,最终只是封埋了心房,坐在电脑前,看完了几个故事,一遍遍地播放着一首歌,在清醒中,意识困顿,在疲累中,伤念侵袭,翻开了厚厚的本,反复地看着一段段的文字,那些凌乱的,那些稚嫩的字迹,都被封存在纸张上了,一切只如时光,逝去的永远地逝去了。
人前,开始说着愈加稀少的话语,只是写下大段的文字,然后看着纸张撕得粉碎,飘落在地板上,一个个字符碎裂,再也不能拼合,一段话,就这样在手中摧毁,敲不出文字的双手依旧冰冷,灼热的气温下,一丝丝的冷意透入了心房,紧抱着身躯,在阳台上看着星月凝神,安生在这个宁谧的小城,听着别人的故事,说着自己的心念,没有了往日的年少情怀,过去的岁月长河中,已经忘记了某些,忘记了黄昏里的阴影,忘记了那一段旅途里的迷醉,如今,看着夕阳微光,一切的流年都映现在脑膜里,那时,有我,有他,还有她,林荫下的道路,他们的身影,跃然脑海,站在阳光下的自己,眼瞳涩痛,他的所在,心的归属,只是宿命的偏颇,让一切都错失了,七年后,终于走在那条小路上,看着时光倒流,忆起模糊人面,小城旧日的沉静斑驳变迁,人事久远,面目全非了。
日影之间,沉沉睡去,路径遥远,脚步缓慢,走过的人群已经消失在雾色中,暮色垂临,一片片的迷蒙,坐在清静的公车里,想起了那些脱落在指缝的往事, 一切都已经事过境迁了,执着的幻觉已化为泡影,不曾告知谁,这只是一个人的挽歌,也将不再告知一切的纠结与谁,人来人往的世间,独立行走的仍旧只是自己,在潜存的意识里,失去了多少,得到了多少,已然清晰,有时,孤独就像毛孔,布满在身体的任何角落,也如呼吸,在每分每秒间,嗅着孤独那间或的深浓气息,从来只喜在言语间言说着孤独,,于我,是暧昧而朦胧的嗅觉,因而,在起起伏伏的跌宕中,远离了暧昧,拒绝了纠缠,纯粹的意念,没有典当一场暧昧游戏的筹码,过于较真的女子,如我,在暧昧纠缠中只会一次次跌破了心,渐而虚脱,一切的深念,早在多年前已然缠绕,而看不清,仍只是他的心。
在众多的植物中,渐渐上那青青藤蔓,并而喜爱上满身是刺的仙人球,轻抚尖锐的刺,忽而重重地把它刺进了指尖,揪心地疼痛,就如无数次的倾巢捣毁,没有任何的退路,把自己逼近了崩溃的边缘,人生漫漫,看不到尽头,然,时间仿如没有上锁的门,在每个想起的瞬间就流走了,当走失在流年末梢时,回看一切的人事,一片的惘然,谁的面容仍是一脸的纯净,某些约定俗成的世事,安然地放置在预定的角落,而,走远的人终不会记起何时何地的缘起缘灭,忘性渐渐开始散布在人心里,那些离别的身影终于在时间的覆盖后,变成一个斑点,如若在一场场的告别后,有谁还记得那经久陈年中的我,有谁仍记起,这个素未谋面的凄婉女子,想来,开始在遗忘与记得之间,慢慢地淡泊,如若记念,请继续,如若虚伪,请走出视线外,于我,要的只是一个真心,足矣。
春天来了,叶子落了,青草黄了,而心仍旧冰封在冬日里,闻着遍布的花香,听着鸟语嬉闹,木然地被问及一些些事,关于未来,关于前景,茫然地看着他人的眼睛,笑着沉默,此后,与一些人说,终于开始忧心未来了,终于担忧了,一年又再一年后,或许只剩下满室的空虚陪伴在身边,无眠的夜里,翻开了陈旧的柜子,拿出来那台掉漆的收音机,有时,只想听着声音入睡,繁复的线路,在经年后最终剥落,看着旧日的空壳,腾起了无休止的怅然,这个夜,再也寻找不到一个声音相伴,枕着被子,抱着书侧身阅读,有那么一个瞬间,企图想要看着他人的故事,流着自己的泪,然,所有的文字,在眼瞳影印的当即,那悲切的泪意寂然干涸,安静的漆黑中,发出淡蓝的幽光,看着陌生的号码,看着那满是的字眼,轻轻地删除,不着痕迹地抗拒了一场距离之外的游戏,只因,本来,某个时刻的错误,永远只能是一场错误。
听着那不休不止的男子声音,只是冷冷地说着,请不要找来,请删除我的号码,对于任何形式的暧昧,都没兴趣,自始至终,我们都只是陌生人,决绝地挂断了电话,尔后看着那发过来的字句,只是重复地一再删除,面向着远方的探问,只是习惯沉默,男子说,是不是他做错什么了,听着简洁的几个字,开始悄然地冷笑着,本就没有孰是孰非,只是,心想回归平静了,不再想与他人游离在的边缘,玩着一个又一个输不起的游戏,一切只当就此别过,来来去去的行走,只想一个人安静地走着自己的路途,看过的多少的风景,走过的多少个人,都会化为尘烟,有时,相遇的仅仅只是一次路过,谁也不会在谁的生命中划下过多的痕迹,而,某天,当我记住你的时候,你是否会记得我。
这篇幅的文字,断断续续地写了几天,多时的敲打,似若灭绝的文思,无数次地停滞,停驻的思维,堵塞了脑海,更多的时候,只是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然后细细地敲字,听着涓涓的旋律,时常地失神,时常地看着窗外的木棉树,看着枝头上的花蕾,等待一场木棉花开,清晨细雨如丝,微风扬起了布帘,站在窗前,看见了路上满地的落叶,在过去了秋叶缤纷的季节后,却在繁华盛放的季节,看着黄叶遍地,想起那个初秋,那时撕心裂肺的疼痛,如今,伤口隐隐暗痛,在寂静的清晨,想念那片海,想念那座山了,看着停止的时针,永远定格在七时,如若时间可以永驻,而我的青春也是否永远定格在那年的初秋了,人说相识是缘,而与他的相识又是否是命定的缘浅情深,如今,阴霾覆灭了心中那点点的光亮,或许,绝望,早已散落在每条神经里了,只是,我用沉默代替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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