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真是使明朝衰退的大奸臣?
他掌权时,明朝政府抵御辽东后金的入侵还是比较给力的,可以说一扫万历末年辽东战场的颓势,大有光复辽东之势。前期能够认识到辽东与京师唇齿相依的关系,否定龟缩山海关的决议,积极支持孙承宗的推进战略;后期任由袁崇焕督师辽东,不敢说他多器重袁崇焕,但从来往信件看,袁与魏的关系至少是和谐的,袁最牛掰的几次战功全在魏掌权时诞生。当时明军的情况是:关宁铁骑不用裁员,军饷仍可足量正常发。皮岛军队不用精简,收入来源也是稳定的。寄居海岛的毛文龙进行黑市贸易、抢掠朝鲜边民商旅,本着中庸之道,基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毛文龙也算干吏,积极进取,开拓了旅顺-义州一线的东江军镇,不断骚扰后金盛京以东的城池;授毛文龙“钦差平辽便宜行事总兵官征虏前将军左军都督”和尚方宝剑,人心笼络绝对到位,搞得毛文龙热血沸腾,誓死巩卫皮岛、朝鲜本土。盛京的西面,从宁远至锦州,本来荒凉破败了十年的城池一座座重新修葺一新、再次拔地而起;明军的火铳、战车、地雷、炸弹配备齐全;红衣大炮这种奢侈品也都搬上了宁远、锦州的城头。
魏当九千岁的几年几乎与关外捷报频传的时间同步,宁远大捷大炮轰伤努尔哈赤(回盛京后不久死去)。宁锦大捷明军多次重创皇太极。丁卯之役,毛文龙在朝鲜拼尽血本击退阿敏数万八旗军,阻止了阿敏当朝鲜王的梦想。皇太极东奔西突累到吐血没捞着什么好处,只能龟缩在盛京。
关外的战争形势一片大好的背后其实还是钱在起作用,魏最大的能力之一是收税。明末,天下金银、尽聚三吴,魏忠贤针对工商业、对外贸易发达的江南地区,从新设立了万历末年被东林党废除的工商税、海税;但他没有给农民加赋,出身社会底层的魏忠贤在河南遭灾时,还能免除赋税,从内库拨款赈灾;阉党在放火烧了东林书院后,几十年未曾修过的黄河水道,开始维修;而且专门找东林党人投资的“垄断企业”收刮。齐楚浙党与魏打的火热,阉党“爪牙”(税官)送钱的踏破魏府门槛,有钱好办事,而魏办事能力没的说,一定给你办成。浙江巡抚感觉海内咸平,农民不用被折腾都安心劳作,魏简直太给力了,提议修生祠,于是全国掀起修生祠的高潮,辽东的官兵将士修的又好又用心,袁崇焕称颂魏忠贤“从古内臣谁有出其右者,通侯之世赏宜也!”因为魏给了关宁军丰厚稳定的收入。
在魏忠贤登场的前后,明末的朝堂上有这样一群官员,他们大多出身于南京江南贡院,他们相互视为“校友”,渐渐形成党派,以无锡东林书院为精神圣地,他们清高,他们理想主义;表面上看,他们似乎是正义的化身,闪烁着人性的光辉。但从根本上考究一下的话,没接触过底层社会的他们大都是江南乡绅巨贾子弟,花成千上万的银子买个科举名次,甚至不乏中举后继续买官者,盘根错节的党同伐异,渐渐成为朝堂上掌握话语权的中坚力量,排挤的齐浙楚、闽等小党派势力时,所用手段不比阉党逊色多少,这就是明末历史上牛掰哄哄的的东林党。
对比中国历史上出现的其他朋党,东林党很多人似乎更适合生活在现代的美国政坛。但掌权的东林党偏偏生活在明末内忧外患的时刻,恰恰成了帝国衰落的催化剂。魏忠贤死后,重新掌权的东林党立刻再次废除切身利益相关的工商税、海税。对中西部的旱灾置之不理;富庶东南的税收废除,却派军队到贫乱交加的西北旱灾区加赋、征税;对后金理想化的主和,不理解关外将士的疾苦~打胜了说你浪费国家钱~打败了咔嚓你;对农民起义得过且过,无限招安,导致农民军不能彻底剿灭;由于明朝官员俸禄很低,除了极个别清官,贪腐几乎是必然的,但顶着东林的名头,钱贪过后不敢承认且一丁点都不愿吐出来。
史书上写了魏忠贤犯的十大罪,然而仔细看,大多罪状都是图谋什么却基本没实际行动和证据,修祠堂这种鸡毛也算大罪?修堵墙挂张画而已,民间自古就有为好官修祠堂的传统;魏真正做成了的坏事,其实主要就是利用东厂杀死杨涟等辱骂弹劾腌党的东林“名士”,以禁言无聊御史们的弹劾。对于魏对东林党的打击,窃以为在当时的朝堂是非常值得推敲的。魏杀杨涟等人的行为本身是不对,但结果是禁言,禁言后,专心为自己为国家捞钱。3:7开那也是在捞钱、在有效工作。明末两极分化,土地兼并严重,银子都在江南乡绅富户的手里,怎么让他们把银子交到国库?东林党出身江南富家,不愿也不能做到;而权倾一时的威权主义者魏公公可以做到。
有了钱才能给军队发工资;才能造各种军备武器,除了红衣大炮:还有地雷、火铳、火棘莉、炸弹等等火器;才能筑城修墙养马。军队装备牛掰才能内平贼寇,外御强敌。而以上古代军事工业正是促进经济发展、保持就业的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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