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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二十个末代皇帝的命运

编辑: 路逍遥 关键词: 历史趣闻 来源: 记忆方法网

夏启(资料图)

  在世界历史上,中国是朝代数量最多、更替最频的国家。因之,末代皇帝也就有长长的一大串。

  中国的封建社会最漫长。因其漫长,从某种意义上说可以称之为“具有特殊的超稳定性”。但这种“超稳定性”,又恰恰伴之以内部的混乱和动乱,相互推翻的事从来相继不断。一方面是“稳定”而一方面是“频乱”,时时出现“你死我活”式的恶性变革,这实在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

  每一个朝代的“王”,或曰“皇帝”,一开始“创基”时大都有一点本领或业绩。到了末代的“王”或“皇帝”,就成了这样那样的可怜虫。他们到死,也不会有所感悟,找不出颇具理性的原因。这就需要后人即今人替他们做一点应有的思考。他们的行状,当然只限于中国历史上的事。

  夏启

  从某种意义上说,夏朝的启应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王。他的父亲禹因治水有功,只是被部族推举为带有不固定性的首领,只有到了他儿子启才是确立了国号“夏”且有血缘承袭性的王。夏启一开始也曾仿效他父亲的艰苦朴素之风,吃粗食,卧蒿褥,兼之敬老爱幼,且又多建战功。但后来他却受“权力惯性”的支配,大肆享乐起来,尤喜打猎和酗酒,不久便死了。他的大儿子太康,比他父亲还腐败,被夷族首领后羿赶走了,将太康的弟弟仲康立了傀儡王,此人也不久便病忧而死。而那个威风一时的后羿,也是个腐败分子,因迷恋喝酒打猎、不理政事而被人用酒灌醉,杀死了。此种人大都不得善终,值得研究。

  夏桀

  夏启那样不中用,但夏朝毕竟延续了五百年左右。这样的事貌似很奇怪,但细想起来自有其原因。只能读完了中国历史之后再去掩卷沉思。

  夏禹的第十四代孙子叫夏桀。此人是十足的混蛋。单就一件事就可看出:他为了修建以玉为主体建筑的宫室,就占地十里,高十丈,费时七年。如此昏庸,安得不亡!

  被夏禹赐给商地的头领名字叫契,第十四代的孙子叫汤,颇有德才。曾被夏桀投进监狱,后来逃掉了,自然要搞垮桀。桀竟然只带领了他的小姨子妹喜,最后双双饿死在安徽省的南巢山中。

  商纣

  商汤时颇有作为,毕竟只属于个人行为。而商朝的第三十个王即商纣王(亦称帝辛),就十分荒唐了。

  纣青年时代是个了不起的人。不仅力大,模样漂亮,而且颇有功绩。尤其是攻打东夷,开发中国的东南地区,都有过不寻常的贡献。但此人后来的行为,是人人都熟悉的。除了溺于酒色之外,还“发明”了剖心、挖肝、炮烙等酷刑。最后,落得穿上他的“宝玉衣”,大吃大喝一场自焚在鹿台上。一个年轻时代曾经大有作为的“王”,何以最后有如此“归宿”?我看不要只想到偶然,要从必然中去找原因。

  周赧王

  周朝(包括西周和东周)是中国历史上寿命最长的朝代,延续了八百年。开国的文王、武王确实有异乎寻常的作为,但到了末代子孙周赧王就成了可怜虫。他所管辖的,只剩了三四十座城池和三万多人口。强大的秦攻打过来,这位执政五十九年的周赧王还想凭自己的“天子之威”拼搏一下。凑集了五六千人之后,便向许多富户借钱,用来做为军饷,并写下了字据。结果,他凑集的那几千个乌合之众一遇上秦军就溃散了。富户们便聚到宫门大吵大闹,索还借款。周赧王不敢见人,躲在宫后的一个高台上发抖。后来人们称那个台子为“避债台”。没办法,周赧王只好向秦称臣。没过一个月,这位可怜虫就死了。

  秦二世

  正式以“皇帝”自称的是秦朝。秦始皇的“始”字,大有“以我为始,承袭万年”之意。可惜,建国只有十五年就被推翻了。秦始皇的次子胡亥在太监赵高的摆弄下当了皇帝,并治死了其兄扶苏。随后,赵高又派心腹杀掉了胡亥,假意立了胡亥的侄儿子婴为皇帝。但赵高发现了子婴的不驯,又派人把他骗进宫中杀死。

  秦始皇被后来的某些偏爱此人的人仰慕为第一流的政治家,但此人非但称帝不久,而且株连出二子一孙的惨死。导演此悲剧的,竟然是一个“下九流”式的人物赵高。看来在皇帝的“个人意志”之外,还有超于“人为能愿”的历史时势在起作用。

  汉献帝

  取代秦而建立了汉,此后又使汉延续了近四百三十年,大不易也。这中间,出的乱子也不少。除了先后两个外戚集团(分别以吕后、梁冀、何进为首)掌权,王莽篡政,宦官操纵之外,单是皇帝不足几岁、十几岁就死了的也有一大串。不过最终成了汉朝末代皇帝,且又忍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还要强作“禅让”之态的是汉献帝。

  到了汉献帝时,他早已不是唱出《大风歌》的刘邦的那种威风模样,而是听命于各种社会势力的软蛋,看来,任何人做的皇帝梦(特别是秦始皇、汉高祖等做的万世永昌之梦),最终都会将美梦演化为恶梦,而又必然以末代子孙的惨剧做为句号。

  曹操的子孙

  曹操是绝顶聪明的人,他的权力是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候,仍然不公开地自当皇帝。但他的儿子曹丕却等不及了,自己强迫汉献帝让了位,当了皇帝。但最终的结果怎么样?魏仅仅存活了四十五年。自曹丕之后,做为接班人的曹睿、曹芳除了荒淫就是无能,大权早已落在司马氏一族。曹芳被废之后,继承人曹髦是个“二百五”,除了写一首只能授人以柄的《潜龙诗》之外,还发昏般地带着几百个兵卒去攻打司马昭,结果只能被杀。换上去的傀儡曹奂,其实只是个活死尸而已。曹操文武全才,“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何等威风!无奈子孙不肖,有极大的必然性!

  “后主”刘禅

  “后主”是个不吉利的词儿,往往与亡国之君同义,而且,在德行和才智上也颇差。历史上的刘禅刘后主、陈叔宝陈后主、李煜李后主之流,虽然都凡庸,但有的还在弄文弄艺上有某种“雅趣”。唯独刘禅,几乎一无所能,是个十足的笨蛋、糊涂虫兼花花公子。亡国之后被赐以安乐公,居然也无大忧愁。想起他爹刘备和一伙能人如“五虎上将”特别是诸葛亮的创业之功,最终败在这样的不肖孽子手里,真正的智者应以“必然”论之。“父传子,家天下”的历史法则之一就是一代不如一代。无论什么样的能人想“突破”这样的法则,越卖力气就越近于悲哀。

  司马氏之后

  中国历史上有个怪现象,很多朝代大都兴盛于西和北而衰亡于东和南。无论是西周变成了东周,还是北宋变成了南宋,都是不祥之兆。晋也不例外。司马家族篡魏建晋,即西晋,也曾风光一世。一经南逃,称之为东晋,就渐渐逼近了完蛋。虽有“竹林七贤”和陶潜等文人的文化润色,有祖邀、陶侃等人的政治修缮,但高低无法逃避晋政权的终结。东晋的末代皇帝司马德文只当了两年的皇帝就垮台了。一个人只当两年皇帝就完蛋,而且成了亡国之君,司马懿及其子司马师和司马昭在九泉之下,一经忆起当年篡魏时的神气,不知有何感想?两晋加在一起,仅仅一百三十五年,也应归在短命之列。

  “后主”陈叔宝

  南北朝的陈朝,亡国之君陈叔宝被隋军攻灭时与妃子一起跳井。后世人称那口井为“胭脂井”,以此不难想出陈叔宝的荒淫生活了。

  此人本来就是在兄弟之间的相互残杀中侥幸登位的,称帝之后昏庸得很。不过,除了十分迷信、溺于酒色之外,还有一点文艺才能。据说舞曲《春江花月夜》,就是他作曲兼导演的(诗是后人写的)。

  似那样的亡国之君,跳井是必然的也是最佳的归宿。和后来的另一位后主李煜做了俘虏还在以诗词作秀相比,毕竟显得有点“勇气”。

  他是南北朝结束时划的一个句号。但“后主”做为一个不吉祥的名词,又绝不少见。

  隋炀帝

  将南北朝混乱局面做了结束的隋文帝杨坚,绝对是高品位的政治家,在世界历史上也有一定地位。他制定的《隋律》,特别是从严治理皇族、从宽对待百姓的条令很得人心。但最为悲哀的是,他的儿子杨广却干出了弑父之事。

  杨广即隋炀帝不是笨蛋,在未做皇帝时确曾有过战功,而且诗文也写得不错。但一经成了皇帝,就像许多同类皇帝一样,以荒淫无道为当然。而且,明知不会有好下场也要继续干坏事。某次照镜子时,指着自己的头说:“这样的好头颈,不知该谁来砍它?”

  他是被绞死的。

  隋文帝那样贤明,却死在儿子手上;隋炀帝年轻时曾经有过作为,但当了皇帝后旋即恶贯满盈,颇短命,说到根上,只是源于“帝制”二字。

  “大唐”的断种

  李世民(即唐太宗)英雄一世,但在二百七十九年后.衍生了二十个皇帝,高低被朱晃(也称朱温、朱全忠)将唐朝的末代皇帝昭宣帝赶了下来,随后用酒毒死。继之立国号为梁。

  朱晃还在名叫朱全忠的时候,就嗜杀成性,他在强迫唐昭宗迁都洛阳时,路上将昭宗的二百个随从人员全部杀死。随后,又将昭宗杀死。为了骗人,又假意立了十三岁的唐系太子李祚当了皇帝,即昭宣帝。朱全忠几乎天天杀人,借个酒宴或说句玩笑话就可笑嘻嘻地杀死几十人。

  昭宣帝在被迫下,只好将帝位“禅让”给他。他将昭宣帝贬为济阴王,派人毒死了他,谥为“哀帝”。

  唐太宗的功绩至今还被世人(尤其是文人)颂扬着,但一经联想到他后世子孙的命运也无异于一种讽刺。

  石氏的“儿孙相”

  在五代十国中,遭殃的皇帝太多了,无法细数。但最卑贱的当数后晋的石敬瑭,即后来人人皆知的“儿皇帝”。

  石敬瑭年轻时绝不是笨蛋,勇气和才气都不差,干过不少的漂亮事。但后来只是为了想当皇帝,于是不惜将“燕”(幽)六十六州割让给契丹之王耶律德光。而且,称比他大十一岁的耶律德光为“父”。他死后,他的侄子石重贵继位,继续甘心当“孙皇帝”。但得胜者岂能允许失败者兼苟且偷生者的独立存在!契凡把石重贵带走了,受尽了耻辱,苟活十八年便死了。

  中国的皇帝中,有相当多的人“帝瘾”过甚,只要给他个皇帝当当,什么样的下作之事都肯干。因此在我们谈及末代皇帝的可怜时,也应想到它的可耻、可憎。

  “后主”李煜

  李煜的词写得很漂亮,他父亲李?也喜欢写词。但在理政上,实在是糟透了。他所统治的南唐,即使当宋已建国将他逼到江南一隅时,仍苟且偷生了十几年,而且溺于声色。后来宋军攻陷金陵,他便乖乖地投降了。被掠到汴京之后,借以消遣的方式之一就是写词。其中一大半是缅怀昔日的享乐之梦,也不乏借此作秀、借此向“新主”讨宠的意思。后来还是被宋太宗毒死了。做为皇帝,闲下来时写一点文学作品,逞一逞雅,固然是好事,但为“雅”而弄到亡国地步,连死到临头时都不忘作秀,这样的悲剧就是双倍的了。在一切亡国之君中,李煜尤其可怜。

  徽、钦为奴

  在历史上的一大串卑贱皇帝中,宋徽宗、宋钦宗父子是最卑贱的,不仅丢了帝位,还给金国人双双做了奴隶。

  宋徽宗莫说没有当皇帝的资格,连当父亲的资格也没有。金军杀来,他自己先吓破了胆,假意写了《罪己诏》之后,把儿子推了上去做皇帝,自己做了太上皇。而他的儿子宋钦宗像他父亲一样是个胆小鬼,借口“烧香”逃到南方去了。

  金军在向宋朝索了大量物资之后,还要求送钦宗亲到金营,随即又扣留了宋钦宗。几天后,金太宗又索性废掉了这两个父子皇帝,并掠走了皇族和手工业匠人三千多人,押往金国做奴隶。只有宋徽宗的一个儿子赵构在外,这便是南宋的宋高宗。宋太祖赵匡胤在地下若有知,想起这样的儿孙,肯定也会愤怒的。

  成吉思汗的末代后裔

  本名叫铁木真的成吉思汗,以蒙古的野蛮式铁骑征服了许多地方,并做了“元太祖”。他死后的一百四十年中,传了十四代皇帝,平均十年一个。末代皇帝元顺帝,最终成了丧家之犬。

  关于成吉思汗的“英雄业绩”,被正史和野史频频吹捧,但像任何铁定的历史法则一样,他的末代子孙注定退化成贱种。末代皇帝元顺帝,本来已经昏聩,当朱元璋率军即将打来的时候,他仍在过着荒淫的生活。有人示意他退位,让太子掌权,他便把此人杀了。当朱元璋的军队真的打来时,他没有别的本事,只会逃跑。

  元朝以骑射的强项入主中原,以丧家之犬式的溃逃做结束,此中大有规律可寻。这个规律至少包括:皇权绝不会长命。

  明末的亡国之君

  明朝末年,人们只记起崇祯皇帝杀妃灭女兼之自杀的事,以为他是明朝的末代之君。其实在他死后,还有一个逃到江南的小朝廷存在。在那里做皇帝的万历皇帝的孙子朱由崧,名之为“福王”。那里有五十万军队,且又有史可法、左良玉等志士,但这个福王不仅宠信马士英等奸佞,而且继续安于吃喝玩乐。某次,要文人为他宫廷里写个楹联,中选的竟是这一副:“万事不如杯在手,人生几见月当头”。尽管有史可法抗清的殉难之举,但福王仍没忘记找来一伙梨园子弟与他一起饮酒、唱戏共同取乐。清军一到,他却抢先逃跑了。大奸臣马士英降了清。这两个人,都被清军杀死,真活该!

  洪秀全

  清取代明,开创基业的努尔哈赤绝对有英雄素质,但延续太久是不可能的。在频频的动乱和种种真真假假的“繁荣”中,出现了一个借用“西方宗教”意识的洪秀全,便大大撼动了清政府。但洪秀全创建的在名号上颇为诱人的“太平天国”,实际上骨子里仍属于封建式的把戏。洪秀全本人和洪氏家族的腐败昏庸,以及株连出的派系相残,都是耸人听闻的。这样的政权注定是短命的,而且又必然辅之以血腥,以及对各种迷信勾当的迷恋。

  洪氏政权借用的西方意识,非但没有推动社会进步,又足足将历史倒退了二百年。

  只要是对以家族制为基本特征的封建属性不除,任什么“新”政权都会由腐朽到灭亡。

  光绪

  我之所以不把溥仪称为末代皇帝,而把光绪称为末代皇帝,是因为清朝真正落到必亡地步,是基于光绪。

  光绪皇帝的悲剧是多元的。他幻想变法,一方面希望变法只限于“上层变法”,而一方面又迷信个别官吏的偶然性举措。偏偏就是袁世凯之流的个别官吏出卖了他,落得被囚而死。

  为光绪想个十分卓越的主意是没有意义的。清朝延续了三百年已经老迈衰朽,完全没有能力依靠自我更新而重振,必须依靠外力改造。

  光绪的悲剧不是个人悲剧,而是中国的悲剧。若不推翻封建制或扫除封建传统,悲剧就永远重演。

  袁世凯

  将袁世凯称为末代皇帝,似乎不妥,以为他是清朝灭亡以后的一个例外。但袁世凯又确实称了帝,国号“洪宪”。虽然他称帝只有八十三天,但他的腐败本质与建立了三百年的清朝无大区别。在“共和制”建立之后他居然还要恢复帝制,只是因为封建传统的作祟。当他的亲信部将试探地问他是否有意当皇帝时,他曾“清醒”地说:“我连总统都不愿意当,哪里还想当皇帝!”他还说:“历史上当皇帝的,没有一个好下场!”但皇帝瘾的诱惑,还是使他昏了头。当了八十多天的皇帝,就一下子完蛋子。看来中国的封建惯性很强,虽死而不易。“帝瘾”是中国的大瘾之一,殊不知这样的“成功”必将以大量的惨痛悲剧作代价!

  上述的末代皇帝,只是很少的选例。如果把各时期、各朝代的末代“君主”统计出来,何止千个!从这样的历史中偏偏无任何一个帝王因感而悟,因悟而退出这样的历史泥塘。因此真正的觉悟,并基于觉悟而彻底告别对“皇帝瘾”的迷恋,只能是现代人的事。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的民主意识、人性更新的许多标志之一,就包括对“皇帝尊严”的鄙弃。遗憾的是,我们离这样的觉悟还有相当大的距离,这倒是应当正视和思考的。

  中国封建社会的过分漫长,同步形成了封建意识和封建法统、封建积习的特殊顽固。不必讳言,这样的恶性能量至今仍在潜移默化地延续。

  在谈到“家族本位”的时候,我们虽然不必过激地否定经济性的“家族本位”现象,但对政治性的“家族本位”现象,则必须给予特殊的关注和反感,并力求击垮它。一个先进的社会和时代,若是连家族式的官藤、官蔓、官荫都无力清除,甚而还诱发出很多人的羡慕和追逐,任什么反腐的美好设想或浪漫表述,都很难收到强有力的反腐实效。因此,刨一刨封建的祖坟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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