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古遗址位于四川省广汉市西北的鸭子河南岸,分布面积12平方千米,距今已有5000至3000年历史,是迄今在西南地区发现的范围最大、延续时间最长、文化内涵最丰富的古城、古国、古蜀文化遗址。现有保存最完整的东、西、南城墙和月亮湾内城墙。三星堆遗址被称为20世纪人类最伟大的考古发现之一,昭示了长江流域与黄河流域一样,同属中华文明的母体,被誉为“长江文明之源”。
其中出土的文物是宝贵的人类文化遗产,在中国的文物群体中,属最具历史、科学、文化、艺术价值和最富观赏性的文物群体之一。在这批古蜀秘宝中,有高2.62米的青铜大立人、有宽1.38米的青铜面具、更有高达3.95米的青铜神树等,均堪称独一无二的旷世神品。而以金杖为代表的金器,以满饰图案的边璋为代表的玉石器,亦多属前所未见的稀世之珍。
三星堆新发掘遗址规模仅次于殷墟
三星堆考古再获重大突破!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正式公布,该院于2011年至2012年在三星堆遗址展开的大规模考古勘探、发掘工作及在遗址外围进行的大范围考古调查,取得了重大成果。
据悉,该研究院发现一处青关山大型建筑基址群以及两道新的三星堆时期夯土城墙,还发现三星堆各时期墓葬41座、窑址13座、灰坑149座、文化层堆积27处。此次勘探和发掘是继1986年一、二号祭祀坑发现、发掘以来,收获最大、取得突破最多的一次。
三星堆最高处发现16000平方米基址群
“‘亚’字形建筑基址里有象牙,有玉璧,还有石璧,看起来有点像是宫殿。”近日,一处仅次于殷墟的大型单体建筑基址出现在三星堆,立即引来国内30多名考古专家齐聚三星堆进行“诊断”。
本次发现的青关山大型建筑基址群位于三星堆遗址西北部的二级台地上,北濒鸭子河,南临马牧河,台地顶部高出周围地面3米以上,是三星堆遗址的最高处。根据2012年勘探结果,建筑基址群均系人工夯筑而成,现存面积约16000平方米,其中第二级台地现存面积约8000平方米。台地东西两侧均有水道环伺并与鸭子河、马牧河互通,可能为建筑基址群的环壕。
“2012年12月16日,我们对青关山大型建筑基址群进行了清理,其中一处单体建筑基址,编号为F1,规模仅次于殷墟。”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副研究员雷雨介绍说,这是一座大型红烧土建筑基址,平面大致呈长方形,呈西北-东南走向,与三星堆城址以及一、二号祭祀坑方向一致,长约55米、宽约15米,面积近900平方米,东西两侧似乎有门道,“初步推测,大约由6到8间正室组成,分为两排,沿中间廊道对称分布。”
根据地层叠压关系、包含物及建筑形制判断,F1的使用年代大约为商代,是迄今为止发现的面积仅次于安阳洹北商城一号宫殿基址北正殿的商代单体建筑基址。据悉,该建筑基址也是迄今国内发现的第二大同类建筑基址。
“这也是南方地区首次发现如此大规模的单体建筑基址。”雷雨说,“即便它不是古蜀王国的宫殿,也是重大突破了。或许,离发现真正的宫殿也不远了。”
两道新城墙多条古水道的发现具突破意义
更具突破意义的是,专家在三星堆遗址北部初步确认了“仓包包城墙”和“北城墙”两道新的三星堆时期夯土城墙,并在城址范围内发现多条古水道,使得三星堆古城的城墙由原来的5段变成了7段,外廓城也由于“北城墙”而趋于完整。
“北城墙”位于遗址北部,紧临鸭子河;“仓包包城墙”位于遗址东北部。两段城墙的初步确认,将对古城的营建过程、聚落布局研究产生极大的推进作用。
事实上,“北城墙”的地上部分已不存,残长210米、残宽约15米(北侧被冲毁)、厚1至1.5米,东端与月亮湾城墙北端呈直角相接。相较于其它城墙的长度,显得很短。雷雨认为,这是“被鸭子河河水冲走后残留的城墙”。
“这次发现的‘仓包包城墙’或为三星堆遗址中‘城中城’的出现提供新证据。”雷雨介绍,原本由三道城墙围住的三星堆遗址,已经形成了一个较为规则的形状。而“仓包包城墙”却从原本围住的三星堆遗址中“横空出世”,使得三星堆古城的城墙由原来的5段变成了7段。
“仓包包城墙”目前地表尚可见一条长400余米、宽20?30米、高约1米的土埂(地下夯土部分厚约1米,“仓包包城墙”现存高度约2米)。该城墙东抵东城墙北段,与之近呈直角,西端已不存,隔月亮湾城壕与月亮湾城墙垂直相望,南侧并行一条笔直的、宽50?60米的城壕,与月亮湾城壕相通。
三星堆遗址的东、南、西城墙都已先后被发现。“北城墙”发现之前,专家大多认为三星堆北边是鸭子河天然屏障,此次发现或颠覆之前的看法。不过雷雨说,“现在叫不叫北城墙,其实还不能确定。”四川大学历史系教授宋治民也表示:“那段夯土墙是不是北城墙还不能确定。发现的这一段,能否和东西城墙相连也尚未可知。”
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许宏介绍,在早期的东亚大陆,城址主要有三种类型:石头城、土城和水城。在长江流域,包括三星堆在内,往往多是水城。许宏介绍,“水城”的防备采取城壕并重、以壕为主的策略。而“壕”,俗称护城河。
专家告诉记者,这两段城墙的发现,必将对古城的营建过程、聚落布局研究产生极大的推进作用,多条古水道与壕沟的发现,对三星堆古城的人工水系及其与自然水系关系的认识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
或为三星堆古城核心区域之一
据雷雨介绍,在10余处红烧土墙基、“檐柱”和室内夯土地面下掩埋着玉璧、石璧和象牙。
“青关山台地很有可能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都是三星堆古城的核心区域之一。”雷雨说。
此外,在F1所在的大型建筑基址群之下叠压着3至4层厚薄大致相同的红烧土堆积,各红烧土层又分别与夯土层间隔叠压,总厚度超过4米。
专家表示,这一现象说明,这里存在着三星堆各时期的高等级建筑,表明青关山台地很有可能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都是三星堆古城的核心区域之一。
资料
三星堆:三星堆古遗址分布面积12平方公里,距今已有5000至3000年历史,是迄今在西南地区发现的范围最大、延续时间最长、文化内涵最丰富的古城、古国、古蜀文化遗址。现有保存最完整的东、西、南城墙和月亮湾内城墙。三星堆古遗址被称为20世纪人类最伟大的考古发现之一,昭示了长江流域与黄河流域一样,同属中华文明的母体,被誉为“长江文明之源”。
三星堆文物是宝贵的人类文化遗产,在中国浩如烟海蔚为壮观的文物群体中,属最具历史科学文化艺术价值和最富观赏性的文物群体之一。在这批古蜀秘宝中,有许多光怪陆离奇异诡谲的青铜造型,有高2.62米的青铜大立人、有宽1.38米的青铜面具、更有高达3.95米的青铜神树等,均堪称独一无二的旷世神品。
发掘
1929年 广汉月亮湾附近燕家院子农民燕道诚,挖水沟时发现一坑玉石器,掀开三星堆的面纱。
1934年 华西协和大学博物馆馆长葛维汉和助理林名钧组成考古队,进行了为期十天的发掘。
1951年 四川省博物馆王家佑、江甸潮发现“横梁子遗址”和“三星堆遗址”。
1963年 冯汉骥带领联合考古队再次发掘,认识到三星堆“很可能就是古代蜀国的一个中心都邑”。
1986年 在考古界精心发掘和考证下,确认地下有一古城,震惊中外的三星堆古文化重见天日。
2000年 发掘出大量石器、玉器和陶片,这使得三星堆文化与宝墩文化有联系的观点得以证实。
2012年 发现青关山大型基址群及北城墙。
新发现引爆四大争论
“F1”作何用处?
神秘的“F1”有着怎样的身世?由于目前的发掘程度有限,建筑的性质尚存疑问。15日,来自全国的33位考古专家来到三星堆进行论证。在论证会上,考古专家给出了三种观点:宗庙说、府库说和宫殿说。
“宗庙说”:宗庙,是古人供奉历代君王、举行祭祀的地方。曾经参与1986年三星堆考古发掘的四川大学教授林向推测,该建筑位于古城遗址的最高点,很可能是宗庙、神殿之类的建筑,不像是人居住区。陕西师范大学教授张懋熔也认为,“它和祭祀有关联,发现象牙、玉璧,倾向于祭台更合适一点。”
“府库说”:府库,是收藏文书财务和兵器的地方。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刘绪教授认为,这个城池建筑跟豪华宫殿、普通建筑都不一样,建筑呈长条形,两头开门,两侧没有门。建筑中间是通道,两边有不少面积差不多的小房间,这种设计作为府库比较合适。他推测,这座建筑可能是三星堆古城的一座府库,即王室专用的仓库。
“宫殿说”:此外,还有人提出,该建筑可能是古蜀王国的宫殿。
尽管F1的性质还未得到最终答案,但专家们一致认为,这座迄今为止发现的面积仅次于安阳洹北商城一号宫殿基址北正殿的商代单体建筑基址,是商代中国第二大单体建筑。无论它是祭祀、宫殿还是府库,都只能供当时的最高统治者使用。
特意烧制还是建筑垃圾?
据介绍,在该建筑存留的墙基内外,各有一排密集分布的疑似“檐柱”遗迹,绝大多数为长方形,共计170多个。墙基和“檐柱”底部均由红烧土块垒砌,且呈锯齿状,之间夹杂大量卵石,红烧土块大多形似砖,似属异地预制。“红烧土比较坚硬,用它作为墙基,可以起到防潮的作用。”雷雨说。
这些红烧土是从哪里来的?雷雨介绍,在建筑基址附近,考古人员曾于1984年发现过红烧土倒塌痕迹,但迄今尚未发现陶窑。“这些红烧土有没有可能是来自其他建筑的建筑垃圾?”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徐天进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没有内柱 房子如何撑起?
考古人员发现,虽然在“F1”的墙基内外各有一排密集分布的疑似“檐柱”遗迹,但目前并未发现用作承重支撑的“内柱”。
“如何解决支撑问题?这还是个谜。”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孙华指出,一般建筑每隔4米之内就应该有内柱,该建筑南北跨度(宽度)约15米,但内部没有明显柱洞。
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雷兴山指出,可能是类似于夏商城墙遗址及殷墟所采用的先挖坑、再填土夯打的地基建造方法,以斜墙作为支撑墙。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员陈德安认为,如果房子的屋顶不依靠柱子支撑,那么很可能是“人”字形屋顶。
为何如此“奢侈”?
在墙基内外,各有一排长方形土坑,有的用塑料布遮盖着。雷雨说,这些地方的泥土表面揭开后,发现有腐朽的象牙和破碎的玉璧、石璧,暂时还未发掘出土。目前统计,这些土坑共计近200个,底部均由红烧土块垒砌,夹杂大量卵石。
雷雨说,这些玉璧、石璧和象牙,可能是房屋修建过程中举行奠基仪式而埋下的。“这些物品多是破碎的,很有可能是故意砸碎。”为何如此“奢侈”目前还是个谜。
林向表示,三星堆古城曾是长江上游文明的核心区域,代表古蜀文明权力中心。而在三星堆古城毁于洪水后,权力中心都邑才转移到成都市区,形成金沙遗址。
与多名与会专家的观点类似,林向认为,此次三星堆的一系列重要考古发现,意味着三星堆考古工作进入到新的时代。“这里一定会有更惊人的发现!”徐天进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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