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刊物的印成,虽然对抗战伟业没有什么贡献,但它也可以作为对敌人暴力的一个答复:我们的文化是任何暴力所不能摧毁的,我们广大的肥沃的土地到处都埋着种子,我们的文化、我们的土地和人民永远存在。
巴金 资料图
本文摘自:中新网,作者:许?,原题为:《巴金曾主持爱国期刊:文化是任何暴力不能摧毁的》
作家巴金从未拿起枪炮、上阵杀敌,但他并不惧怕流血牺牲,他最有力的武器不是枪炮,而是文字。由市作家协会、巴金故居主办的“火——巴金的抗战岁月”图片文献展,昨起在上海图书馆免费向市民开放,将展至8月6日。
展览展出了大量史料照片与文献,以及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抗战木刻版画,从中不难看出,巴老始终在炮火笼罩的抗战前线写文章、编刊物、搞翻译,以如椽之笔记录下日军罪行和民众苦难。巴金故居常务副馆长周立民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以巴金为代表的一代作家,携手团结,奋力呐喊,形成中国文化界抗战的强大力量。此次展览正是从知识分子的视角反映抗战,展示他们自觉的历史担当,以及作家作品及行动对千万民众的鼓舞。”
始终在前线记录民众苦难
巴金女儿李小林,昨天悄然现身熙熙攘攘的观展人群中,由她捐赠的一份电影合同首次公开亮相。那是巴金与中国联合影业公司在1941年签订的《春》《秋》电影合同。“抗战年代,巴金作品的传播不仅包括文字图书,还有同名话剧、电影的改编上演,这也多渠道推动了巴老在民众中的广泛影响。”周立民说。
1937年全面抗日战争爆发后,巴金一路流亡,他常常刚在一个城市安定下来就被迫离开,随身只携带一些稿纸。四处奔波的岁月里,巴金从上海辗转桂林、广州、重庆等地,写就“激流三部曲”《憩园》《第四病室》等作品,翻译《西班牙的血》《迟开的蔷薇》《父与子》《处女地》,编辑《呐喊》《烽火》《文丛》等刊物。他既控诉日军的血腥暴行,也表达对战争、人性的反思,鼓舞中国人民的抗战精神。1939年日军轰炸桂林,巴金在《桂林的受难》中写道:“在月牙山上我看见半个天空的黑烟,火光笼罩了整个桂林城,黑烟中闪动着红的巨舌……忽然在一辆汽车旁边,我远远地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走近了,才看清楚那不是人,也不是影子,那是衣服,是皮,是血肉,还有头发粘在地上和衣服上。”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巴金在重庆写下对抗战胜利的《一点感想》。“听到日本无条件投降的消息,我非常高兴。不过说句老实话,当时我并没有想到‘胜利’这两个字……这八年来我走过了好些地方,经历了,看见了许多事情。我自己当然不能说对抗战尽过多少力。但我却看见那无数的平民为着这个战争流了血,流了汗,牺牲了他们所有的、所宝贵的一切,他们默默地活着,默默地死去。”
战火烧不毁一代文化人的信心
展览以“火”为名,正因“火”对抗战中的巴金有着特殊含义。巴金“抗战三部曲”以“火”命名,他还写过同名散文,编辑了著名抗日爱国期刊《烽火》。《烽火》前身是《呐喊》,1937年抗战爆发时由上海4家文学杂志共同创办,由茅盾和巴金主持。1937年底日军侵占上海,改名为《烽火》的该刊物从上海迁到广州。1938年10月20日,日军侵占广州前一天,巴金从广州撤退至广西梧州,即便在那样的危急时刻,他还随身带着杂志校样。
后来在《烽火小丛书》卷前语中,巴金记述道:“刊物还不曾付梓,大亚湾的炮声就隆隆响起了,我每天去印局几次催送校样,回‘家’连夜批改。第二天黄昏仓皇离开广州,我除了简单行李之外,还带着本期‘文丛’的纸型,21期的‘烽火’半月刊虽已全部排梓,可是它没有制成纸型的幸运,便在21日广州市的大火中化为灰烬了……这本小刊物的印成,虽然对抗战伟业没有什么贡献,但它也可以作为对敌人暴力的一个答复:我们的文化是任何暴力所不能摧毁的,我们广大的肥沃的土地到处都埋着种子,我们的文化、我们的土地和人民永远存在。”
将目光自巴金放眼整个文化界,展览还描述了茅盾、冰心、沈从文、李健吾、曹禺、萧乾等一代知识分子的爱国精神,他们的抗战生平和作品、与巴金交往故事等元素组合成一幅抗战作家群像图。于是,一个个丰富真实的历史断面,使观者重返艰苦峥嵘的战时岁月,作家所见所想反映出整个时代在血与火洗礼中的坚毅面容,也体现了一代文化人在战火中日渐成熟的思想和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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