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弱国无外交”,当年何应钦作为中国驻华北最高长官,却两次受到日军军官的侮辱,这不过是积弱积贫的旧中国在外交上羸弱的一个缩影而已。
取代张学良统领华北军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蒋介石政府的软弱让日本得寸进尺。1933年初,为了完成建立“满洲国”的侵略计划,割断东北抗日武装与关内的联系,为夺取全中国做准备,日本派军队向热河(现河北、辽宁和内蒙古交界地带)进攻,日军在山海关遭到张学良的手下何柱国部队的还击,这为“长城抗战”的开始。
“长城抗战”开始后,蒋介石派军政部部长何应钦、财政部部长宋子文、外交部部长罗文干、内政部部长黄绍?等人,浩浩荡荡专车北上。表面上看,好似南京政府很重视“长城抗战”,全力支持张学良,实际上却另有含义。比如何应钦表面上似乎是作军政上的支援,其实是要取代任北平军事委员会分会代理委员长的张学良,统领华北各省军队。
何应钦一行于2月28日凌晨抵达北平。几天后,就传来消息说,热河省主席、酷爱老虎的汤玉麟对日军一枪不放,先是把200多车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运到天津租界,后又于3月4日率部下逃到承德。
手下弃阵地逃跑,张学良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向南京政府引咎辞职。于是,何应钦顺理成章地当上了北平军分会的代理委员长。
何应钦尽显“婆婆心肠”
何应钦当上北平军分会代理委员长后,因长城战事日益紧迫,加强了北平的戒备。除了调部队布置城防外,何应钦还宣布北平城夜间戒严。
当时,日本在北平已设有公使馆。东城区苏州胡同一带,是外侨尤其是日侨活动的地方,他们不守中国驻军的戒严令,经常到处游荡。
一天晚上,日本驻北平公使馆的武官酒井隆喝得醉醺醺的,在苏州胡同一带东游西逛,受到中国哨兵的盘诘。酒井隆感到很没面子,当场向哨兵扬言:“要找你们最高长官理论。”
第二天,酒井隆带上两名全副武装的日本兵,气势汹汹地闯到新华门,声言要到居仁堂面见何应钦,抗议“中国士兵对日本军人的无理”。中国宪兵按照制度,要求酒井隆单独进去见何应钦,随来的两名日本士兵不得入内。酒井隆不同意,大闹起来,居然毫不知耻地当众解开裤腰带,对着居仁堂的照壁撒尿,显出一副流氓无赖嘴脸。
宪兵无奈,只好进去请示。结果,何应钦竟然同意酒井隆带士兵入见。当酒井隆向何应钦提出所谓“抗议”时,两名全副武装的日本士兵紧跟左右,丝毫没把何应钦放在眼里。何的自尊心显然受到了伤害,称酒井隆的举动是“毫无外交礼仪的粗野举动”。酒井隆狡辩称头天晚上中国哨兵对他进行“人格上的侮辱”,要他下跪,并想拿大刀砍他。他在北平的生命“没有保障”,所以外出不能不带士兵随行。何应钦听了酒井隆的信口胡言,竟然向其道歉解释:非常时期采取非常行动,也是出于保护各国人员生命安全的考虑,请多多理解。最后,酒井隆得意洋洋而去。
酒井隆走后,何应钦命令北平军警,以后对外国人,尤其是日本人要“客气、礼貌”。何应钦私下里被人称为“何婆婆”,除了说他办事优柔寡断外,还指他涵养好,有“婆婆心肠”。然而“婆婆心肠”施于敌人,不能不令人齿寒。
既然中央派驻华北的最高官员都如此窝囊,前线将士的士气和长城抗战的结果是不难想见的。果然,悲壮的长城抗战仅坚持了两个多月就全线放弃了。1933年5月31日,国民政府与日本签订《塘沽协定》。这个协定事实上承认了伪满洲国,默认了以长城为“国界”,同时长城以南的华北广大地区划为非军事区,中国不得驻军,而日军却可以随意出入,日本因为达到了预期的目的,而暂时停止了军事进攻。
酒井隆脱鞋又小便
在《塘沽协定》签订两年之后,日军又制造事端,想使整个华北“特殊化”。1935年5月2日晚,由日本陆军特务机关资助的天津《国权报》社长胡恩溥在天津日本租界内被刺身亡。5月3日凌晨,另一个与日本有关系的天津《振报》社长兼伪“满洲国中央通讯社”记者白逾桓亦在日租界内被刺杀。5月29日,已任华北驻屯军参谋长的酒井隆放出话来,称二人之死是国民党蓝衣社所为(日本战败后,酒井隆供认二人之死是其策划的)。
6月9日,酒井隆约见何应钦,就胡、白被杀事件,向何应钦递交了日本华北驻屯军司令官梅津美治郎拟订的“备忘录”,要求国民政府宪兵第三团、军委会政训处等撤出华北。以上机构都是蒋介石为加强对华北的控制而设,阻碍了日本使华北脱离国民政府而实行“自治”的阴谋,因此为日军嫉恨。酒井隆还要求国民党中央军撤出河北,并罢免对日本态度强硬的河北省主席于学忠。
事关重大,何应钦忙向蒋介石报告,并在此后第13天,分4次与酒井隆当面交涉。6月10日,何应钦第4次与酒井隆面谈协商此事时,酒井隆又使出流氓无赖的手段,他把鞋子脱掉,放到谈判桌上,然后盘腿坐在椅子上,并不时地用佩刀敲打桌子,要求何应钦按照日方拟订的条约签字。何应钦没有应允,酒井隆竟大发脾气,骂骂咧咧地出了门,没走几步,即解开裤带,不避周围众人,当院小便起来,弄得何应钦哭笑不得。
何应钦为避免日方的纠缠,于6月13日回了南京。但日方如影随形。终于,经与日方秘密会商,何应钦于7月6日正式复函梅津美治郎,表示对“所提各事均承诺之”。何、梅二人往来的备忘录和复函就是臭名昭著的《何梅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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