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战嘿地道战,埋伏下神兵千百万……”每次听到电影《地道战》的主题曲,89岁的韩顺通都会跟着哼唱,70余年前,他就是地道神兵中的一员。
1942年,日伪军在河北省武强县进行“五一大扫荡”,烧杀抢掠,无恶不作。16岁的韩顺通眼睁睁地看着鬼子放火烧了自己的家,母亲哭喊着要去救火,被鬼子狠狠地踹倒在一边。此时,仇恨就已在少年的心中种下。
“我要当兵,我要打鬼子!”自此,韩顺通四处寻找游击队的踪迹。1943年5月,县游击大队进村驻扎,韩顺通顺利成为游击队战士。
一把锈迹斑斑的大刀,是韩顺通的第一件武器。他跟着战友们埋伏在鬼子的必经之路,伺机袭击。几次成功伏击,韩顺通的武器从大刀换成了缴获来的枪。
为了保存实力,游击队琢磨出新战法——地道战。入夜,在偏僻、低洼的野外,韩顺通和战友抡开小镐,挖掘地道。他们挖的地道“狡兔三窟”,绵延连通好几个村,直通村民家的墙根下、灶台下。有了地道的庇护,游击队更像神出鬼没的飞行军,直打得敌人叫苦不迭。
1943年秋,武强县游击大队按“敌疲我扰”的战略方针主动出击,游击队员打入敌人内部,分化瓦解、侦察敌情。有一天,侦察员报信,杨武寨炮楼里的日伪军进村要柴火想烧水洗澡。“端炮楼的机会来了!”游击队当即选了5名老队员乔装成老百姓给敌人送柴火。
狡猾的敌人在杨武寨炮楼四周挖了深深的水沟,吊桥高悬,见有人来送柴火,日本兵放下吊桥,准备接货,他们并不知道,韩顺通和游击队员早已埋伏在炮楼附近。吊桥一落,战士们突然出击,解决了站岗放哨的鬼子,攻入炮楼时,十几个鬼子还在呼呼大睡。
智取杨武寨炮楼后,韩顺通的枪又换成了缴获来的捷克式武器。
1944年春,全县只剩下苟延残喘的几个孤零零的炮楼,武强又恢复了生机。
1945年8月,胜利的消息传来,韩顺通和战友们兴奋极了,但他们没有太多时间庆祝,因为还有拒不缴械的鬼子在负隅顽抗。一场战斗中,弹片划伤了韩顺通的左脸,他躺倒在地,一动不动,脸上血肉模糊,战友都以为他牺牲了。所幸,韩顺通逃过此劫,只是脸上留下了永久的疤痕。
“这是胜利的印记!”老人摸了摸脸颊上略有塌陷的皮肤,那是他荣耀的勋章。
麦场庆功
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进屋里,忽明忽暗。
95岁的杨惠坐在窗前,沉思不语。离9月3日越近,他沉思的时间就越长,70多年前那段烽火岁月总在脑海里闪回。
1939年10月,19岁的杨惠在河北藁城老家入伍,成为冀中二路独立团二营四连的战士。
那一年,日军以两个师团又3个旅团共两万余人的兵力,对冀中地区发动大扫荡。敌人装备精良,独立团则缺少装备,甚至连军装都是用树叶熬水的方法染制的,虽然深浅不一,但能穿上军装,拿枪打鬼子,还是让杨惠自豪不已。
独立团枪支弹药不足。那时,像杨惠这样的新兵没有枪,他天天盼着打胜仗,因为打了胜仗,就能从鬼子手中缴获武器。为了防身,也时刻准备着与敌人同归于尽,杨惠申请到了两颗手榴弹,他用绳子拴好,每天挂在脖子上。
东一枪,西一枪,出其不意,乘虚而入,是杨惠和战友们熟悉的“麻雀战术”。他们与其他部队相互配合,采取广泛袭扰,断其交通的作战方针,打击日军。
虽然神出鬼没,但也险象环生。
一次,杨惠随部队转移。路过一个村子,恰巧村民在浇地,路面坑洼不平,战士们只能连蹦带跳,行进速度很慢,结果被日军发现,百八十米外,冷枪不断。
第一个过坎的战士,中弹身亡;第二个战士,受伤倒地;杨惠第三个过坎儿,“嗖”的一声,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了过去……然后,一片寂静。
“估摸敌人是在换子弹。”机不可失,杨惠迅速弯腰架起受伤的战友,隐蔽起来。
除了打游击,杨惠和战友还挨家挨户宣传抗战意义,发展抗战力量。
他们与老百姓同吃、同住、挑水、做饭,亲如一家。河水泛滥,庄稼地被淹,战士们和老百姓一起,将红薯蔓、红薯秧子晒干、捣烂,磨成面,包团子吃……
同甘苦、共患难,才有了军民鱼水情。老百姓把杨惠他们看成是自己的儿子、兄弟。鬼子来了,百姓帮八路军打掩护,秘密救治伤员,为取得战斗的胜利奠定了基础。
艰苦卓绝的冀中反扫荡,给日伪军以沉重打击。八路军共进行大小战斗60余次,重创日伪军。1939年12月底,敌军全部退出冀中根据地。
胜利的消息传来时,杨惠已被送到抗大学习。当时,杨惠和同学们正在麦场里上课,听说胜利了,大家都高兴地跳了起来。
抗大校长孙毅和老师们也跑到同学们中间,大家一起在麦场上跳啊、喊啊。
“爬山、跑步、锻炼、建功……”那一天,战士们的口号久久在麦场回荡,这铿锵有力的口号,是庆功的欢呼,更是解放全中国的宣言。
本文来自:逍遥右脑记忆 /lishi/500487.html
相关阅读:大汉奸戴笠:敢于中情局合作 更敢和美国叫嚣
选人用人须经得住倒查
王熙凤操办的两场葬礼 竟是她人生的高点与末路
重温血浆经济和艾滋病的混乱时代
三十五个真实的中国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