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怀疑。红丸案与郑贵妃有关。郑贵妃是个颇有心计的女人,万历时她曾力主废除朱常洛的太子地位,以改立她的亲生子。当朱常洛登极后,郑贵妃一反过去贬抑太子之常态,千方百计地逢迎讨好朱常洛,一心想做皇太后。为此,她精心挑选了8名绝色女子,供光宗淫乐。这8名美姬个个能弹会唱,纤巧动人,光宗欣然收纳,如醉如痴,早把万历时的前嫌旧怨忘在脑后。
明光宗不爱江山爱美人,刚刚登极就懒于理朝视事。由于8名美姬缠身,房事过度,没有几天,就头晕心悸,四肢无力。与此同时,郑贵妃又巴结讨好光宗宠爱的李选侍,请求立她为皇太后,李选侍则以请立郑贵妃为太后作为报答。光宗于是命礼部酌议封皇太后之礼,但遭到了大臣们的反对。
到了八月中旬,明光宗体力虚脱,病势日重,“圣容顿减”。御药房有个内医名叫崔文升,平时和郑贵妃关系密切,这时应召入诊。光宗的病由宣淫而起,用药自当培元固本;崔文升诊视后却说邪热内蕴,当服通剂药。光宗服了崔文升的药,顿觉腹痛肠鸣,一连几日,泻泄不止,“头目眩晕,身体罢软,不能动履”。
本来,明光宗的身体由于纵欲已极度虚损,可为什么内医崔文升还给下大剂量的下泄药?是有意还是无意?对于这些问题,先后有刑部主事孙朝肃、徐仪世和御史郑宗周、给事中杨涟等人上疏提出质问。因为崔文升是郑贵妃的人,人们很容易把崔文升下泻药的事情与郑贵妃联系起来,甚至进而有人说,这是郑贵妃主使的结果。但是,明光宗朱常洛本人当时却不这样认为,他召见群臣,巧妙地为崔文升开脱说:“朕不用药已两旬余”,“勿听小臣言”。郑贵妃的殷勤逢迎,完全博得了光宗的好感,已是信而不疑。
明光宗体虚又大泻,病入膏肓,这时,恰有朝臣要进献仙丹“红丸”。那是八月二十一日,鸿胪寺官李可灼来到内阁门外,向阁臣说,自己有仙丹及其用法的奏章要进献给皇帝。第二天,内阁首辅方从哲向光宗奏告了此事,但为了留有余地,他又强调“进药宜慎”,用不好会反被其害。明光宗听了以后,也就算了。可是,过了几天,李可灼又在思善门外与御医们谈论仙丹妙药之事,恰被光宗的服侍太监听到。于是,“中使遍闻,以达于上”。光宗对李可灼的丹药又动心了。
八月二十九日,命在旦夕的明光宗最后一次召见群臣。在留下遗嘱安排完后事之后,光宗问:“有鸿胪寺官进药何在?”方从哲回奏说:“鸿胪寺丞李可灼,自云有仙丹,臣等未敢轻信。”再次劝光宗慎重。但是,这时的光宗只想用仙药救他一命,便谕令群臣暂时退下,召李可灼进宫。
李可灼应召而入,诊视一番光宗的病情,“所言病源与治法甚合”,劝光宗服用他的红丸仙丹。光宗命御医们会同商议,可御医们深知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都不敢发表明确的意见,所以面议未决。当这一情况传至大臣中间以后,礼部右侍郎孙如游说:“此大有关系,未可轻易。”虽有朝臣的反对劝阻,光宗仍执意服食。于是,他传命乳母进殿挤乳,乳水挤出以后,光宗再令群臣来至御榻前,他当着大家的面,“饮汤辄喘,药进乃受。”并对献药的李可灼“喜称忠臣者再”。服完以后,群臣退至便殿等候。时间不久,内室太监就传旨说:“圣体用药后,暖润舒畅,思进饮膳。”群臣听了,“欢跃再退”。而李可灼和其他御医仍旧守在一边等候。此时。正是八月二十九日正午。
到了这天下午五时左右,李可灼出富,方从哲抢前询问皇上病情。李可灼说:“上恐药力竭,欲再进一丸。”又说,诸医官都说“不宜骤”。但皇上“传趣益急,因再进讫”。方从哲听说光宗又服一粒红丸,急问后果如何?李可灼告诉他“圣躬传安如前”。方从哲听后满心欢喜,立即替光宗拟旨,要赏李可灼50两白银。可是,到了次日五鼓,宫内传出急旨,召大臣火速入宫。当群臣急急忙忙赶到宫内,但听得哭声四起,光宗已经一命呜呼了。
对于李可灼进献红丸药造成明光宗朱常洛毙命的疑案,群臣的参劾十分猛烈。就连内阁首辅方从哲,因为对此事处置失当也成为朝臣怀疑攻击的对象。最后,新皇帝熹宗朱由校颁旨,将下泄药的崔文升发放南京,进红丸的李可灼遣戍流放。至此,红丸案才算告一段落。
那么,李可灼所进献的红丸,究竟是一种什么药?何以第一丸服下安然无恙,第二丸服下去遽然而亡,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谜。不过,从当时大臣们的言谈中分析,红丸当属红铅金丹之类的热性药。红铅“乃妇人经水,阴中之阳,纯火之精也”。初服一丸,精神一振,两丸服下,元气提出,成了脱症。明光宗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了红丸燥热的药力,因而造成了猝然毙命。
从郑贵妃进美姬,到崔文升用通剂药,再到李可灼献红丸,这一件件突如其来的事情使廷臣大为震动,再联想到万历时郑贵妃的太监要加害太子(光宗)的梃击案,不禁疑窦丛生。不过,对于李可灼进献红丸丹药,是否受了郑贵妃指使的问题,人们只是怀疑,—还没有确切的材料可以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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