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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年代中驻苏大使馆“鸿门宴”事件

编辑: 路逍遥 关键词: 历史趣闻 来源: 记忆方法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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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4年1月15日,北京抓苏联间谍事件后,大使馆处于戒备状态,为了防止苏方报复,使馆严格控制人员外出。大使馆每个人都提心吊胆,只怕意外事情发生。

1月17日上午即北京抓苏联间谍的第三天,根据双方原商定的时间,由苏联外交部远东司司长贾丕才邀请12名中国外交官去外交部别墅梅谢林诺共进午餐。苏联外交部每年在梅谢林诺宴请以刘大使为首的大使馆外交官员,然后由刘大使回请以贾丕才为首的远东司外交官员,这已经形成一种不成文的制度。这次苏方宴请我方,适逢北京抓间谍事发生,政治空气紧张,我们去不去?经研究决定:去。

上世纪60年代以降,中苏关系出现了裂痕。到60年代末、70年代中期,由于“珍宝岛事件”和抓捕苏联间谍案的发生,中苏关系一度剑拔弩张,极其紧张。本文作者在那一特殊年代曾供职于中国驻苏联大使馆,亲历了当时特定历史、特定环境下的一些事件,现在他以平实的口吻娓娓道来,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1、丰盛宴席没有客人来

我来到驻苏使馆后,除在使团进行活动外,先后拜访了苏外交部远东司、领事司和外交人员服务局的对等官员。大使馆和外交人员服务局打交道的机会较多,特别是像驻苏这样的大馆,和外交人员服务局的关系非常密切。大使馆的水、电、煤气发生问题,要找服务局;采购有些市场上找不到的物资,要找服务局;要举行大型宴会,要找服务局;要维修还得找服务局。大使馆和服务局的人都很熟悉,关系很好,为了感谢他们,每年都要专门宴请他们。

我到达使馆后,正好赶上坐冷板凳。当时我们的对苏政策是:结成最广泛的反对美帝、苏修的国际统一战线,侧重点是打击美帝;对苏修则突出一个“斗”字,针锋相对,有理、有利、有节地向对方进行斗争。

中国外交官在外交场合与苏联官员见面,彼此不称同志,而称先生,交谈时警惕性都很高,一旦触动敏感的问题,就像触动神经,唇枪舌剑,不欢而散。

由于两国关系不好,我使馆官员每逢和外交部及政府部门的官员接触,常常表现出扼腕嗔目的敌对情绪,但和服务局的人员则是另一种情况,彼此见面之际从不谈政治,把友谊挂在嘴上。为了感谢服务局对我馆的关照,决定在一个周末宴请服务局领导及工作人员,我们将这一想法向他们透露后,他们非常高兴,连声说:“感谢你们的这一安排,到时我们一定准时出席。”

我们听了这话心中有了底,便积极准备,宴会定于星期六下午5时,但早在星期一我们就发出请柬,他们接到请柬,纷纷打来电话表示感谢。有一位暖气工,年近六旬,自我建馆就负责我们大使馆的暖气修理,对我们很热情,使馆对他印象很好。他打来电话问:他有个小孙女没有进过大使馆,可以带她来吗?我们当即答复:非常欢迎。

这次共发出八十多张请柬,预计可以来六十多人,这些人多是干体力活的,食量都很大,为了使大家吃饱、吃好,我们准备了丰盛的食品。

星期六到了,下午5时我们早早把食品和饮料摆到宴会厅,迎客的人早早盛装以待,站在宴会厅门口准备迎接客人。

往年举行这样的活动,不少人都是提前来。今年到时间了,怎么不见一人来?我们眼巴巴地望着门口,过了一个小时还不见一人进来,最终也没有一个来,这次宴会就这样泡汤了。

事后,服务局的人来我使馆干活,我们问:“礼拜六的宴会你们为什么不来?”他们悄悄告诉我们,外交部不准他们来,说谁胆敢出席这次招待会,是党员的开除党籍,是团员的开除团籍。他们这话道出了事情的真相。自此之后,连续几年大使馆再没有举行这样的活动。

2、“样板戏”和“鞠躬”事件

当时发生了两件事,反映了中苏关系的紧张程度和极“左”思想对外交工作的干扰。

其一,样板戏事件。

1972年2月,大使馆决定以刘新权大使的名义举行电影招待会,邀请苏联外交部有关人员于2月7日到使馆观看现代革命京剧《智取威虎山》。邀请信发出后,苏联外交部第一远东司很快答复,届时苏方将以副外长罗吉昂诺夫为首出席电影招待会。但2月5日,苏联《消息报》发表了一篇文章,点名攻击我国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当时我国正在进行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攻击样板戏这还了得!使馆请示我国外交部,决定取消这次招待会。7日,即举行电影招待会的当天,外交部答复,同意大使馆意见。我们随即通知苏联外交部:鉴于苏方《消息报》发表了攻击样板戏的文章,大使馆决定取消当天的电影招待会。

11日大使馆根据国内指示,再次采取外交行动,向苏联外交部递交备忘录。指出:苏方这种做法是对中国人民和中国大使馆的政治挑衅,这不利于两国关系正常化。

刘大使还抵制了苏外交部组织的参观莫斯科舞蹈学校的活动。

其二,所谓鞠躬事件。

在当时,根据国内指示,凡是所谓“社会主义大家庭”举行的活动,一律不参加。对苏方组织的邀请所有使馆参加的活动,若苏方在讲话中指名反华,我外交人员要立即退场,以示抗议。苏方每逢十月革命节、国庆和列宁诞辰纪念,都要举行活动,我大使都应邀出席。如苏方指名攻击我国或我领导人而没有退场,这将是严重的政治错误;若苏方在讲话中只是对我国进行影射并未指名攻击而贸然退场,也是政治错误。由于刘大使不懂俄语,主要由翻译决定,事先决定该退场时,翻译只要向他说一声“指名反华了”,刘大使便立即起身退场。11月16日苏方领导人在讲话中指名反华,刘大使当即退场,以示抗议。返馆后,立即把刘大使退场的情况,报告外交部。

未料,此事发生后,有一位西方记者发了一条新闻,说:中国大使刘新权在苏方11月16日举行的活动退场时,向大会主席团鞠躬。这件事一时闹得沸沸扬扬。外交部电询大使馆:据外电报道,刘大使在退场时向苏修大会主席团鞠躬,是否属实?刘大使是久经沙场的老红军老战士,看了这份电报,非常激动地说:“我刘新权在战场上丢脑袋都不怕,怎么会向苏修鞠躬。”遂即和使馆几位领导商量,电告外交部:所谓刘大使向苏修主席团鞠躬,“纯系造谣”,事情才算了结。

3、冲击大使馆风波再起

1969年3月发生了“珍宝岛事件”,中苏关系剑拔弩张,有一触即发之势。

苏联方面组织了上万人的游行队伍,轮番到我大使馆门前示威,他们手举标语,高呼口号,砖头、墨水瓶、臭鸡蛋,像雨点一样向使馆临街的窗口和墙壁投去,大使馆主楼和两侧的宿舍楼一至三层的玻璃窗几乎全被砸碎,有的地方四层楼的玻璃窗也被石块击破。墨水瓶从窗口飞进房间和办公室,地板上洒满墨水,大使馆的墙壁五颜六色,涂满辱骂中国的口号、漫画和斑痕累累的墨水,使馆门口的院落内扔满了石块、酒瓶和标语牌。

我们头一天就得到苏方组织游行的消息。大使馆紧锁大门,任凭游行队伍狂呼乱叫,我们一声不吭。只是有几个人站在八楼,通过窗口拍照,作为历史资料,留下当时的场景。

事情发生后,我们对现场一直保持原样,石块不清理,被砸碎的玻璃不修理,墙壁上的墨迹不擦,意在给苏方难堪。

1970年前,很长一段时间内中苏一直是代办关系。1969年9月11日,周恩来总理和柯西金总理在北京机场达成协议,互相派出大使。继苏方向北京派出大使后,我国因大使刘新权于1970年11月21日到达莫斯科,从而结束了一段时间内中苏关系事实上降为代办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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