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码头勾起了香港人的集体回忆。
一个没有太多功用的殖民统治时代的旧码头之存废,让香港人陷入了一场集体回忆
国际先驱导报记者潘晓燕发自香港 清晨,香港皇后码头,大一学生阿灵从其中一个露营的帐篷中伸出头来,看着仍然矗立在维多利亚港湾的皇后码头,露出欣慰的笑容。过去一周,她一直和同学轮流住在这里。这是香港一些市民为防止拆除皇后码头而自发组织的露宿活动。
皇后码头面临搬迁
皇后码头,是香港一个可供小型船只停泊的公众码头,背靠爱丁堡广场,面对维多利亚港湾。
殖民时代,皇后码头是香港政府官员和皇室成员使用的码头。历任港督上任都会依据传统,乘港督游艇在皇后码头上岸,然后前往爱丁堡广场举行就职仪式。现在,皇后码头作为码头的实际用途已经大为削弱,只有一些游船在这里上下客人。
随着香港第三期填海工程的展开,皇后码头再次面临搬迁的命运。最近,香港规划署就填海后、中环海滨的兴建计划展开第一阶段的公众意见征询活动。根据兴建计划,皇后码头将先被清拆,待填海工程结束,再进行重建,包括原址重建或在新海滨附近重建。
“保留派”暂时取胜
但计划一出台,就引起一些市民和文物保护人士的不满。他们认为,皇后码头不但具有历史价值,还与周围的旧建筑,如爱丁堡广尝大会堂等构成一个建筑整体,如果不能在原址保留,从历史和建筑角度都是遗憾。此外,一些人士对原址重建能否保留建筑物原貌感到怀疑。
为化解公众和城市规划的矛盾,香港政府提出由古物咨询委员会对皇后码头进行评级以确定对它的保护措施。有25名委员出席的古物咨询委员会,5月9日就皇后码头的评级问题进行了投票,并以微弱多数将皇后码头列为一级历史建筑。
与此同时,申请清拆皇后码头的拨款动议,也没能在香港立法会获得通过。这些都鼓舞了主张原址保留皇后码头的文物保护人士。阿灵等主张原址保留皇后码头的市民,为此在码头上举行了庆功宴,庆祝“不迁、不拆、不告别”的“三不”主张得到暂时的胜利。
但是,皇后码头的命运到底如何,还没有定论。根据香港法律规定,只有法定古迹才是明确不能清拆的,皇后码头虽被列为一级历史建筑,政府有责任尽可能予以保存,但这并不排除清拆后重建的可能性。
“集体回忆”潮流兴起
也许,在外人来看,如此一个没有太多功用的旧码头,似乎不值得为此大动干戈。但在包括阿灵在内的一些香港市民眼里,皇后码头不再是一个码头那么简单。它承载的是香港人对自己生活的这个城市的记忆,割舍了这个旧码头,与它紧密相连的那段记忆也就失去了在现实中的依托,而永远地飘散了。
当然,人们留恋的决不是殖民时代的那段岁月,而是被如今的各种现代化符号遮盖了的自己过去生活的记忆。主张保留皇后码头的人也决不是想保留殖民时代的屈辱印记,而是希望存住这样一份历史的真实见证,来讲述香江的沧海桑田。
近些天来,不断有市民在网上登出自己与码头的故事和照片。影星周润发也到皇后码头签名,希望码头能够得到保留。皇后码头的存废之争,使香港人陷入了一场集体回忆。
阿灵说:“我爸爸现在还能抚摸着这个石柱,指着‘皇后码头’这个白底黑字的匾额,跟我诉说他当年的第一份工作是如何艰辛。而我以后也许只能通过语言描述告诉我的孩子,这里曾经有过这样一个码头……这里曾发生过怎样的故事。”
同样主张原址保留皇后码头的郑先生说:“香港人不愿意告别皇后码头的牌匾、天星码头的钟鸣、电车的叮当、莲香楼的早茶、文武庙的香火……因为这些是香港的历史见证,也是生活的记忆。看到这些,他们可能会想到自己的第一份工,第一次加人工(薪金),第一次拍拖(恋爱)。”
本文来自:逍遥右脑记忆 /lishi/375352.html
相关阅读:选人用人须经得住倒查
三十五个真实的中国历史
重温血浆经济和艾滋病的混乱时代
王熙凤操办的两场葬礼 竟是她人生的高点与末路
大汉奸戴笠:敢于中情局合作 更敢和美国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