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逃出京城时,不幸太子慈被李自成部所俘,永王被杀。王承恩强忍悲痛带着定王杀出重围,逃离京城。他们夜行日宿,跋山涉水,历尽艰难险阻,终于逃出虎口。一日来到淇河之畔,王承恩心有所动,对定王说:“《诗经》中‘瞻彼淇奥,绿竹猗猗’就是说的这里,不妨咱也学学卫武公,在这里居住下来吧!”定王忙说:“一切听恩公安排。”于是他们朔淇河而上。一天来到黑山脚下,遥望淇河两岸,翠黛盈目,潺潺淇水,碧波涟漪,再睹南岸的黄土丘陵,顿生爱恋之情,王承恩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对定王说:“这里三面环山,淇水潆绕,又在太行深处,人迹罕至,这就是我们的归宿地。”于是他们在淇河南岸的黄土岭下找了个窖洞住了下来。这里虽然路遥山深,人迹稀少,但是涉世资深的王承恩总觉得不安全,一旦被人发现,将造成终生遗憾,有何脸面去见恩重如山的庄烈先帝!一天夜里,他对广裕说:“我们虽然躲过了眼下的灾难,但我常常有一种危机感,为长远之计,我提议咱们以后甥舅相称,你也不能姓朱,而改姓王,叫王广大。希望你长大成才,把祖上的家业发扬广大!”广裕一听,忙上前拜过舅父大人。后来他们把居住的山洞叫王洞,一直沿袭至今。岁月荏苒。转眼王广大已满十六岁。王承恩便选了一位崔氏姑娘为其完婚。婚礼的先天晚上,王承恩取出从宫中带来的皇袍,在微弱的灯光下,在袍里衣襟上疾书:“庄烈三子朱广裕,避嫌改名王广大,婚配崔氏,启传后代,勿忘祖门,崇祯二十年。”朱改王由此开始,王氏家族也从此在这里繁衍生息。这件皇袍便成了王家的传家宝。据传,到清朝末年,王家搞了家规,每年清明节要办规模盛大的坟会。这天把祖传皇袍高高挂起,全族人等都要顶礼膜拜。男性完婚,都要穿这件衣服。王庆诙谐地说:“我父亲娶我第一个母亲时还穿过这件衣服。”他又无限惋惜地说:“解放前夕,由于生活所迫,王洞王吉庆的奶奶把这件衣服洗了洗,改成了小孩的衣服穿了,我们家的传家宝就这样给毁了。”多少年来,王家子孙在这片沃土上衍箕裘,绍典则,春种秋收,夏网冬猎,生齿俱繁,人丁兴旺。但是,历史如荡荡淇水,湍湍不息东流去,王氏先人空有复明志,却无回天力,最后含恨西归,葬于河滩(淇河)之西。天常日久,生齿巨增,便于守坟,弟兄分居,又出现了另一个村庄王滩。解放初期,他们请朱家村的王义写了一快黄色家布。58年反“五风”,这块家布又遗失了。六十年代初,王家族人动意修家谱,王庆参加了。他十分兴奋地说:“和我同住一屋的刘福海给我讲了许多有价值的东西。刘福海是爱新觉罗氏,末代皇帝宣统的侄儿,他父亲是站殿将军(张家斌提供)。他说在皇宫中曾见过顺治皇帝时的通缉诏。通缉的人除朱氏谪亲外,王承恩是首犯。当时为了抄杀崇祯的几个儿子,在河北、河南、山东、安徽等张榜缉拿,被错杀死于无辜者二万余人。说到这里王庆显得很激动:“如果象明史说的那样,‘丁未昧爽内城陷,帝崩于万岁山,王承恩从死’,如是这样,那么顺治皇帝还用下通缉诏缉拿王承恩吗?这说明王承恩从死是假的,进一步证明我们祖上所说王承恩偕定王到王洞隐居是可信的。所以更增强了我修续家谱的信心。正如我在王氏族谱序言中所云:‘闯军替天废明帝,崇祯托孤王承恩。王洞隐姓朱改王,续写家乘启后昆。’”
屈指细算,从定王到此定居至今,已整整350年。从其家谱记载。已繁衍十七代,成为当地的望族,现在分居在王洞、王滩、朱家、庙口、下曹、汤阴的宜沟、鹤壁的山后、后沟等村。他们经过多年的考证了解,搞清了王氏家族的渊源和朱改王的原由。为了向世人证实朱改王的史实,族人商定于1997年清明节举行王氏坟会,唱戏三天,为先祖立碑。在座谈结束的时候,王庆代表族人再三恳请我们能找出更多的文献证据,进一步证明他们的祖先是朱氏。我们欣然答应了他的要求。不过,我们觉得已经够了。这里已经澄清了一个生动的历史故事。我认为,朱姓也好,王氏也罢,只不过是一个家族的代号,一言以蔽之,我们都是华夏子孙,都是龙的传人。而今天九州同升一面旗,赤县共唱一首歌。同祖同根尚其同心同德;一本一脉当知一姓一家。让我们同心携手,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奋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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