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文中佛问文殊:“汝何所依,作如是?”,文殊则答:“我无所依作如是说”,佛又问“汝若?依,?何所?”,文殊则答:“如是,世尊!我?所?。何以故?一切?法?名字故。”读到此处,忽有明悟。以往读禅宗或汉地中观类经典,总觉得这帮人特别滑头,玩文字游戏,不和你好好说话,以至于后来流于口头禅。实际上原因是在于我们是依着根身的经验来读经,具体的说,比如“我无所说”这一句,我们是借着自己的经验,着眼于“无所说”这一具体谓语,而佛法恰恰是在“我”这一字上做文章。
(一)依着根识,我们会理解:你凭什么这样讲般若啊?我凭空讲空。你凭空如何讲空呢?因为诸法都是空啊。这是一种理解。
(二)但是若是着眼于“我”上,就完全不同:你凭什么这样讲般若啊?我这种个体是虚幻的,所以这样讲啊。你这种个体既然没有凭借,如何说空呢?是啊!从我的角度没法讲,为什么呢?因为不光是我,任何法相都是有名无实啊。
看到了吧,这就是口头禅和传佛心印之不同。借着根识读经,就落在名相的纠缠、各种矛盾、行为艺术里面,实际上佛经没有那么难懂,若是不从个体的角度出发的话。
因此,实际上《金刚经》讲“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实是告诉读者,要把观察者的基打破,而不是让以观察者为基去抉择空、研究哪一种空性是究竟义的空。一重相依的问题,即在于此。
所以初祖达摩说“佛法匪从人得”,又于《二入四行论》是讲“理入”需要籍教悟宗。从个体出发的思惟非善思惟。佛法是科学之法,不需要摸着石头过河,借着佛之教言,人人都可渡至彼岸。
当我们不再定位于色身(根身),转而定位在境(或其上),则诸法自然证空,不假色身苦行,若文殊菩萨才说“若?垢法差?,?法差?,乃至?佛差?,凡夫法差?,非修般若波?蜜。何以故?般若波?蜜?差?故”。
同样的,我们阅读经论,就不能依着我们的经验去读,去通过佛经丰富我们个体的感受。庄子说“以有涯穷无涯,殆矣”,佛经是一双翅膀,一点点的带着我们离开根身为中心的习气。故自不必通读精读,一本经论,若是能对你有所触动,那么你已经得到了一份馈赠,而这份馈赠也仅仅是把你本有的光芒释放出来了一些,“苟日新,日日新”,则自然“妄消真显”。若是这样,则每一份心得笔记,也是一条道路,艰深也好,小白也罢,将生命的感动分享出去,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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