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周而不比”,这话不太好理解,当代李泽厚根据朱熹的注解,作出解释:“君子普遍厚待人们,而不偏袒阿私;小人偏袒阿私,而不普遍厚待”。然后,余秋雨犹觉得这样翻译还是不够通俗,引用坊间更简单的翻译来说事:君子团结而不勾结,小人勾结而不团结。
说到这里时候,就稍微跑一下题,谈谈“传播的学问”。以我们的文化水准,要想了解浩如烟海的浩瀚经典,或者各门学问,能力和精力都是非常非常有限的,这就需要有人做“学问的传播”工作。事实上,在平某看来,2500年前,祖宗们已经把学问作完了,或者,道理已经发现完了,后人们,只需结合当代语言语境,进行解读解释而已。比如一部《论语》,朱熹为啥要注释?就是论语传到宋代的当下化(古代人的古文水平也一直在下降,到了民国,为适应社会,自然而然白话文了,另一个解读经典,都离不开当下的语境。),今天这份工作,于丹在做。学问的传播,是多种方式多种角度的,也一定是结合当下的,《西游记》的传承,放在当下的传承就是把他影视化,通过当下影视的传播形式来传承,而不是固守着三百多年前的文本不变。
返回头来说“君子”。余秋雨说,前面几项谈怀德,德风,还是成人之美,谈的都是大原则,明白了大原则,却不见得能具体处理。因此“周而不比”说的就是君子如何处理人际关系。
老余款款道来:人们进入群体,常常因生疏而产生一种不安全感,自然会着急物色几个朋友,这很正常。但是,接下来就有鸿沟了:有些人会把这个过程当作过渡,朋友的队伍渐渐扩大,自己的思路也愈加周全,这就在人际关系上成了君子;但也会有不少人把自己的朋友圈当作小小的“利益共同体”,与圈子之外的多数人明明暗暗地比较、对峙。时间一长,必然延伸成一系列窥探、算计和防范。显然,这就成了小人行迹。
按照老余同志说的,平某做笔记的时候就暗暗思量,检点自己的交友过往,感觉自己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被动,喜欢清静”。在平老师的审美对象还停留在少女层面的年纪,偶然的机会,和广电李老师认识了,之后,进入了李老师的“朋友圈”,从同事到同乡,从领导到知己,饭菜不知蹭过了多少次,我记得,李老师引为知己的一个哥们要去读研,我都被叫去屁颠屁颠陪吃。但本人又是喜欢清净的,不去主动参与,设计,十余年下来,虽然审美对象已经从少女偏移到了少妇,和李老师见面次数也越来越少,但感情越来越真越醇,从未有距离感疏远感。另一个张老师也是,他们陵川人的聚会,都要拉我这个高平籍的外人参加,某次在其办公室闲聊,张老师掐指算算,感叹十余年来仍旧走在一起的,才是真的朋友,实际上在工作上,张老师研究的是过去,平老师关注的是未来,两个时空碰撞在了当下。说起这样的朋友,还有很多很多,何老师,王老师……。是因为不涉及利益才会这样关系和谐吗?其实这么问,真的是格调低了,认同一个人是无价的,利益价值是有限的,而且情分到位,是根本就不会那么去想。
做“周而不比”的君子难不难?我的回答是,不难!但要分对象,对待朋友,自然是将心比心,对待小人,自然是远离为妙。这也是我为何总是以“被动”处理事情的原因所在,对不了解的事情,对不了解的人,多听多看,少主动去参乎,观察一段时间之后,自然会有因缘认识或者交往。气味相投的人,其实总是会走到一起的,不要急躁着去追逐结识。我见写《荒村拾遗》的孙喜玲老师,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平客,我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认识的”,我当时点了点头,内心自然认同,但也并未多言,因为我已经深刻领悟了这其中的奥妙所在,不在有初始化的惊喜表现。但是小人也并不是面目可憎,他们其实很可怜,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蝇营狗苟,耽误了美好人生时光,将本可以无限明月的心胸填堵了太多污秽,远离是一种态度,我不认同你,不是要改造你,而是不想被你所影响。应该说,只要讲对立,那么每个君子也都有小人的一面,人性向善,大家还是多亲近太阳,获得光明和温暖好一些。
余秋雨在最后借用“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这句话,总结出一个有趣的形象对比,他老人家说:君子,是一个个不同的人(指精神面貌,追求);相反,小人,一个个都十分相似(是说利益目标,结党合伙干坏事嘛)。因此,人们在世间,看到种种不同,反而可以安心;看到太多的相同,却应分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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