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互相倾听
互相倾听是互相学习的基础。教师往往想让学生多多发言,但实际上,仔细地倾听每个学生的发言,在此基础上开展指导,远远比前者更重要。要创设一个每个学生都能安心发言的教室环境的话,必须对各种不同的意见十分敏感地倾听,建立起相互倾听的关系来,否则这一目标是不可能实现的。(我的思考:在我的课堂上,我希望他们多多发言,但是事与愿违,有时会沉默、自问自答、或是迁怒于他们,后来读了《教学勇气》之后,我知道“只要我们稍微给自己内心声音一些注意与尊重,它就会以一种更温柔的方式回应,使我们参与到赋予生命活力的灵魂对话中。”,我也试着去努力了,心平静了,但是我发现我没有努力在营造一种倾听与回应的氛围,对暗暗支持你的声音没有很敏感地肯定它,在这方面,我要好好努力!)
倾听这一行为,是让学习成为学习的最重要的行为。善于学习的学生通常都是擅长倾听的儿童。只爱自己说话而不倾听别人说话的儿童(人)是不可能学得好的。学习,一般认为这是能动的行为,但不应忘记的是,在能动的行为之前,还有倾听这一被动的行为。学习,是从身心向他人敞开,接纳异质的未知的东西开始的,是靠 “被动的能动性”来实现的行为。
——摘自《静悄悄的革命》,第71页
如果我们希望在课堂上更好地培养学生的言语表现能力的话,那么与其鼓励他们发言,不如培养其倾听的能力。这看起来好像离得远些,其实却是一条捷径。在教室里,倾听的能力培养起来之后,课堂的言语表现才会变得丰富起来,而不是相反。
——摘自《静悄悄的革命》,第27页
在日常交谈中,有一类人是不为大家所喜欢的,就是无论你在讲什么,他都没听进去,而只顾自唠叨,你会觉得索然无味,暗自祈求这无聊的对话赶紧结束。这是因为,对话的前提是学会倾听。如果你有过这种经历,就不难理解课堂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从小我们就被鼓励要积极发言,发言要大声清楚,通常还有各种各样的手势来丰富和活跃课堂,于是乎,教师的声音,学生的声音,形形色色的手势还见缝插针,把课堂塞得满满当当的,然而没有倾听的“对话”只不过是不入耳的喧嚣。我们的学生常常在没有听清教师的话语后就急急发表自己的看法,在“只要发言就要鼓励”的信条下,肤浅变得堂皇。发言结束后学生如释重负,对于别人的发言充耳不闻。没有倾听,对话变得缺乏深度,思维变得龟裂而不流淌,根本不能汇成集体智慧的海洋。小学阶段的闹哄哄到了初高中阶段后变成了表情麻木,沉默不语,而美国的情况却相反,这也从一个侧面揭示出我们原先的对话是没有倾听、急于表现的“虚假”对话。不仅学生需要倾听,倾听对于教师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我们经常在听学生发言时,心不在焉地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于是便希望学生的回答和自己的考虑是一致的,当回答有一点偏差时只需一点点粉饰,而出现异向的回答时,教师会从容请他再作思考,请其他同学回答。佐藤学认为,在对话过程中,竭力以自己的身体语言和情感去与学生的身体动作和起伏的情感共振。能在有这样的教师的教室里学习的学生是非常幸福的。他提出要创建一个润泽的课堂,润泽是相对于“干巴巴”的教室而言,干巴巴的教室里教师与学生都是紧张的,润泽表示了那种安心的、无拘无束的、轻柔滋润肌肤的感觉。每个人的呼吸都是这种均匀、柔和,大家互相倾听,真诚地交流,轻声模糊的发言也是被允许的,因为它反映了一个思维正在延续的过程,事实上,真正的创造性的发言往往都是轻声模糊的,如果强迫学生大声地喊出自己的意见,或用手势在对错之间站队都隐含着撕裂他们思维的危险,在“润泽”的气氛中,即使耸耸肩膀,拿不出自己的意见来,每个人的存在都得到大家自觉地尊重,而不会为无话找话而紧张地中断自己的思维。
二、打开教室的大门
一般的校内教研活动都是事前花几个小时的时间来讨论,事后却只用短短30分钟议论一下就结束了。事先之所以花那么多时间据说是为了避免事后被说这说那。这种防御性姿态,以及观摩者对授课教师评头论足、一味指责别人缺点的研讨方式,都必须改变。研讨教学问题的目的绝不是对授课情况的好坏进行评价,因为对上课好坏的议论只会彼此伤害。研讨的焦点应针对授课中的“困难”和“乐趣”所在,大家共同来分享,以达到教研的目的。因此,互相讨论这节课哪里有意思,哪里比较困难,学生有哪些表现,并通过相互交谈让学生学习时的具体样子重新浮现出来,这样的教学研讨才是每位教师所期待的。
——摘自《静悄悄的革命》,第67页
曾经和几位在我看来极为出色的老师交谈过,在交谈中他们的眼中流传飞扬着智慧的神采,然而一旦当我提出是否可以听课时,谈话尴尬地戛然而止,神采即刻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警惕,接下来通常都是婉转的谢绝。在佐藤学教授看来,要让学校转变,至少需要三年。第一年,在学校里建立起教师间公开授课情况的校内教研体制,即每个教师都要保证一年一次的公开授课;第二年,提高研讨会的质量,以授课方式和教研活动为中心,重新建构学校的内部组织、机构;第三年,以学生和教师有目共睹的转变为依据,把新的授课方式和课程设置正式固定下来。为什么教师们都一丝不让地死按住门把呢?主要原因在于我们的研讨往往是集中在评价课的好坏上,加上评课人又带着各自的标准和立场,这使得教师们陷入了极大的不确定性的恐慌之中。授课教师徨徨走进研讨室,感觉不啻于一场宣判会,谁都不喜欢被人评头论足,指手划脚。这也解释了教师为什么会花很多的精力很多的时间去准备一节公开课,他们所认为的公开课的价值也在于精心的准备使授课水平有了提高,很少人会提及事后的研讨会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收益,研讨在他们看来尤同句点式的评价,无论听者还是讲者都注意“好坏”的简单评价,除此之外,研讨会充斥的便是一些无聊的空话和套话。实际上,如果想真正触及一节课的丰富性、特殊性,并且对教师的反思有所帮助,让整个研讨会充满意义和乐趣,首先我们就该抱着无论从每堂课我们都能学习到什么的想法,把原先放在教室后面的凳子向前移,移到学生中间,这样才不至于只看得到教师的“表现”,被头脑中的条条框框,比如:教师的板书如何、条理是否清楚等等束缚住自己的眼睛,对课堂发生的一切丰富多彩的事都置若罔闻。如果能做到这样,就不会到研讨时把那些填空式的评价说完以后,就无话可说了,才有可能就课堂的实际情况做活泼的交流,分享和谈论课堂上的乐趣和困难。这样的研讨才是让人期待的,并进一步地形成同事间真正的互相交流和合作,而不是互相猜疑、各自为政、互相排斥。教师从研讨会上获得乐趣和收益,就不会再对公开课感到惧怕,甚至会要求开放日常的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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