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旧时好,跟随爹去吃茶,门前磨螺壳,巷口弄泥沙。
——题记
说起汪老写吃,那跟谈到王旭烽说茶文化,周汝昌说红楼梦一样,能够成为一家之言,拥有自己的发言权。
本书是部散文集,收录汪老之前很多的美食散文,五花八门,云南味的奇,家乡味的亲,老味的香,鲜味的艳,都让人过目不忘,难以忘怀。
要说江苏多美食,因此也就有了汪曾祺,正如几百年前有了苏东坡一样。《端午的鸭蛋》现在想来依旧是垂涎欲滴。对咸鸭蛋我有着深深的记忆与爱好。小的时候,每到三月间就会有人上门来问是否要腌鸭蛋。外婆也就把每天收集的鸭蛋拿出来做咸鸭蛋。以前江南河网密布,家家养鸭,鸭肉又是极鲜美。现在咸鸭蛋都是超市的真空包装,既不流油,也不好吃,这咸鸭蛋也实实在在成为了老味道。
说起老味道,我这个年纪还不能经历什么,味道老不老也确实没有汪老那般。但从90年代至今,岁月变迁,有些还真的是比较让人怀念的,也的的确确成为了不可追回的老味道了。但我一直会记得那双手。
奶奶的手
前天晚饭我吃的是荠菜馄饨。突然间想起了每年春节,奶奶都要去地里挑荠菜,野菜。我们家的春卷都是自己做的,不是什么豆沙馅,也不是肉馅,原料就是奶奶亲手弄的荠菜。印象中,那春卷的味道是香的,是清甜的。但是奶奶的手每年都是皲裂的,戴上手套也无济于事,那深深的暗红的手都是在严寒下劳作的结果,怎么办?架不住我喜欢吃啊。
现在的环境比不得以前农村时候的“狂野”,想要吃到美味的野菜要蹲点守候,觊觎它的大有人在,选择,等待,收割……有一年,奶奶大概实在痒的难受,问我有什么办法止痒,我只有把大宝拿给奶奶并嘱咐她寒冬腊月的少做些,仅此而已。如今吃着荠菜馄饨,又要过年了,我知道今年的春卷又将摆上餐桌,而奶奶的手又将布满血丝。
外婆的手
大抵老年人的手都很厚。外婆的手不像奶奶的手犹如黄土高原一般,但也是苍老的一双手。
起初,这双手的温暖就已遍布我的一生。由于我刚出生母亲就得了黄疸肝炎住院了,而我也就没有母乳的补给,我就是被外婆用粥汤喂大的,导致我至今都不喜欢奶制品。后来,我奇迹般的长大了,妈妈是外婆的独女,所以每周末必定要去外婆家的。说是去陪伴外婆,多少觉得自己是个负担。外婆煮好了饭等我吃,她自己就是白粥就豆腐乳,也是于心不忍又怎么都不听劝。
记忆里,外婆的老味道是一道很奇怪的菜——蒸苹果汤。苹果一定是要青苹果,做法非常简单,切片加水随着饭一起蒸,要想甜呢就加些白糖,要想酸些就啥也不加,这必得要用老灶头蒸才能出菜,用电饭锅做过一次,没有成功。这苹果吃起来倒也酸酸的,沙沙的,再喝一口汤,现在想想都要流泪了。反正陪我走过了年少的那几个时光。
如今,外婆也老了,那双手依旧在烹调出美味。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外孙到外婆这来,外婆不做好吃的,让我怎么心安。”这双手,曾大手牵小手,如今也该好好歇歇了,可是她不肯,这老人家的脾气我们是拗不过的,那就享受吧。
你们的手
手真的和吃的没什么区别。要有吃的必须经过手,汪老的《老味道》想必也是用一双双勤劳的手或灵巧的手或丰富的手烹调而来的。
其实在我家一般都是爸爸或爷爷掌厨,但摘菜洗菜买菜的就是妈妈和奶奶了。不管是什么味道,都离不开这双手。一双牵起你的手,一双捧起我的手。
《老味道》给我最多的就是这场浓浓的乡味。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人行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
老味道不仅仅是菜,汪老用来喻文化,而我比较浅显,仅仅用来回忆,儿时的时光以及那双手。
2015年11月8日星期日于藤花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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