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五是个“热爱和平”的人,在他当兵的里基本上都是那种冲锋时殿后,撒退时冲锋的角色,几次伍长跟他“思想教育”,他总说,前边的兵太积极,冲不过去。后来,他终于在中间了,伍长问他为什么,胡五老实的说:“打几场败仗,总觉得敌军从后方偷袭,所以就居中了” 。
胡五常想不如把宋国版图割个四分之一给鞑子,求个安全,当然这他也没敢说。他的老母亲在江南,那是个好地方,鞑子也打不过去,如果战败了,他就到哪儿去再向南逃一点,兴许这辈子也就过去了。胡五一直都在等划一个逃兵计划,可都还未实施,“少有”的几次都被伍长发现,伍长与他关系很好,一直没上报,所以他也就不好意思跑了。可是,与母亲逃到南海,过上平淡普通的,不理会国家的纷争,是他一直以来最大的。
胡五为了“逃跑大计”的“踩点工作”在营地中溜了出来,找了个借口与趁人不注意是他的坐右铭。胡五不敢跑远,如果被其他几个营的人看见,伍长也保不了他。他走到“虎尾营”附近,看到虎尾营中竟有许多北方人,正在换宋兵的军装,再仔细一闻,空气中竟有血腥的味道,胡五心中一惊,掉头就一溜烟跑回了龟甲营。
“伍长,虎尾营不知为什么,这么竟被无声无息的拿下了,有鞑子,很近,在伪装……”胡五怎么也说不清,他太了。伍长还算冷静,快速向上汇报,很快军队已集合完毕,“五子,待会怕是要大战了,跟好伍长我,我呆会拼命带你出去。”伍长看了几个手下悄悄对胡五说。
“我?”胡五一愣,伍长点了点头。
因为“龟甲营”是盾兵为主,不擅近攻,但防守好,所以没有被胡人的袭击作为守要,但三个方向的敌军部队已经接近清一色的步兵,手中刀剑已经可见,整个营开始向唯一的出口东方,移动以求自保,而且此处正对临郡城,逃命正是最快路径。
所有人快速移动着,胡五躲在伍长身后不远处,右手拿盾,左手拿刀,正与别人相反。突然,一阵急促弦之声,一片飞箭穿空而来,当场有人被射死,因为胡五一直举着盾,所以无碍,但他果断的放下刀,拿盾,挤在伍长身旁。而伍长却扔下盾,捡起另一柄刀,拉住胡五,“想活命,就随我冲出弓箭手阵,方看清路,”说完不由分说向前冲击,而胡五也捡起那面盾,盲目地跟了上去。
奇怪的,对方弓箭手阵营前刀盾兵极少,胡跟 着伍长冲进了弓箭手阵伍中,伍长双刀齐飞,对轻甲的只能用匕首作战的弓箭手如屠杀一般向前冲,弓箭手向两旁退去,却向胡五聚来,伍长只得又回首救胡五。胡五正为伍长的英勇震憾,却突然看到伍长向回杀了一阵,身上已被击伤七八处,心中一颤,莫名的触动。
阵形又围拢上来,伍长干脆让自己背着胡伍,将两面盾背在背上,如疯了一般向外杀。几次受伤后伍长终于冲到边缘地带,放下了胡五,转身拿起一面盾,一柄刀,立着,对胡五说:“走吧,你还年轻,你比我更能发挥作用。”
胡五傻了,拿了面盾,向临郡城跑去,回头看时,伍长长吼一声:“来吧,纵使千军万马又如何,我自一盾一刀面对,死亦如何!”胡五心中剧震,作为男人谁不想冲杀杀场,可家中尚有老母,还有安逸的生活,可以逃……,逃,逃,逃回城中去,逃到母亲哪儿去,到南方去,我再也不要被捉回来了!
临郡城中,他已将路费备好,准备南行,突然有封信在驿站收到。“我还活着,我还可以看母亲的信,高中作文,”胡五有些得意,打开信封,信中有几个字找人翻译是:“我儿,敌人围城了,当信到你手中便是万幸,杀敌报国罢,我怕是要去了。”胡五拉过一个人,“南平被打下了?”
“几天前就被屠了,说是要示威。”
胡五一个站不稳,差点坐在地上。
一切的一切都破灭了,“伍长——”胡五轻轻念叨着。“母亲——”胡五的泪流了下来“大哥,二哥,三哥,四哥,我们家五个男丁全部战死沙场了。”
几天后,在临郡城中的守卫战中,有一个临时百人长,几次主张带队袭击,反攻,并击杀了几倍于已的敌人立下大功,每次他出战,如无惧生死一般,以两柄大刀冲在一线,以走兵,折损敌人几个骑兵。终于一次攻击失误,只带了部下一人逃回城,自己也游走在死亡边缘。
胡五救回来那人姓易,在家也排行老五,易五问胡五:“大哥,你为什么总那么拼命 ,难道你就对无所挂念吗?”胡五答:“我家人都死了,我的伍长为我而亡,命运一次次欺骗你我,以为还可以逃避,但他却在后如猫捉老鼠那样折磨我——我也曾逃避过,可我什么也没避开。记住,人不能顺从命运,而要面对命运,或说,顺从命运的最后方式就是面对它,击败它。我唯有一死,因为信念已绝,但你,还要继续下去!”
易五行了一个军礼,默默等到黑夜,直到胡五逝去。抬头望天,他知道,明天就是反抗打响的第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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