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孤儿,被父母遗弃的孩子。我十二岁了。一直在孤儿院里,没有人我。我只有一个布娃娃,破破的,有很多补丁。那是孤儿院阿姨为我缝的。我至今可以回忆起阿姨为我缝布娃娃时的情景。
现在的我,在想,什么时候会有爸爸妈妈呢?很多的小孩都被领走了,有了一个家庭。可是我呢?我该怎么办?我的眼睛酸酸的,一种叫“悲伤”的液体从我的眼角流出来。
我的生母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难产死去了。爸爸忍受不了那种,把年纪小小的我托付给头发发白的。之后,我五岁,传来了爸爸死亡的厄运。奶奶情急之下心脏病突发,死了。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儿,被邻居送进了孤儿院。他说,那里有爸爸,有妈妈,有奶奶。可是我知道,爸爸不会再有了,妈妈和奶奶也不会再有了,为什么要骗我呢?那时候的我,有着比别人成熟的心理,和浓厚的悲观思想。
今天早上,我站在走廊上,眯起眼看着来来往往的大人。谁会是我的爸爸妈妈呢?今天是孤儿院的最后一天,明天这里就要拆迁,建成一所小学。孤儿院里的小学也会拆掉。如果没有大人领养我,我该在哪里,在哪里生活呢?
我被阿姨领到了一楼,看见一对戴着金项链,金戒指的夫妻。他们用尖锐的目光打量着我。我有点。
“就收养她吧。”
话了,我被推进一辆轿车。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我有了爸爸妈妈,这不是我梦寐以求的吗?可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我是怎么了?
我到了新家。我看到了一个男孩子。听说他也是孤儿,只是和我不是同一个院子,于是我没见过他。他坐在地上看电视,看也不看我一眼,他已经来这个家很久了。他比我大两岁,可以叫吗?哥哥的脾气很倔,他已经是第三次把饭摔到地上了。吃一次饭,倒几碗饭。
下午,阳光懒洋洋的。我躺在沙发上,好想睡觉。哥哥一边听音乐,一边跳舞。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我只是在心里叫他哥哥。哥哥停下舞步,问我,丫头,知道我跳的是什么舞吗?我竟没有一丝兴奋,平静地摇了摇头。哥哥扭过头,不理我。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身上披着哥哥的夹克,很温暖。可鼻子却红红的,感冒了吗?我从沙发上爬起来,看看天,几点了呢?李阿姨叫我吃饭,我把哥哥的夹克折好,重重地放在沙发上,时不时回头看看夹克,有点不放心地坐到餐桌上。
奇怪,我没有看见哥哥。
我问李阿姨:哥哥呢?
李阿姨冲我殷勤地一笑:他经常晚上不吃饭的。和他的出去了。
我清楚地听见和看见,李阿姨说“朋友”时表情有点难看,同时说话的语气也怪怪的。
怎么了?
那他们去哪啦?
小区花园里。李阿姨从牙缝里挤出这五个字。
我顾不得吃饭,匆匆打开门,往花园跑去。我听见李阿姨在我身后大叫,还喃喃地直念:完了,完了!
我才不管她什么“完了”,“完了”呢,我想见哥哥的朋友,仅此而已。因为小时候的朋友少的可怜,于是我对“朋友”十分向往,不论是谁的朋友,我都想见一见,状物作文。
我跑到花园,在乒乓球桌旁看见了哥哥,还有……他的朋友?那个抡着大拳头要打我哥哥的人是哥哥的朋友?
我心里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怯怯地喊了一声:哥哥。
他听到了。他和他的“朋友”回头看我。哥哥的表情有点难看,他示意我赶快回到家里去。可是我哪懂呢,以为哥哥叫我过去呢,于是我乐颠颠地跑了过去。
那抡着大拳头的家伙轻蔑地瞥了我一眼,问哥哥:诺,她就是你今天刚认识的?
哥哥咬着牙,不说话。那家伙似火了,把哥哥拎起来,力气真大。我发疯似的咬着那家伙的手臂,他疼得嚎叫一声,左手朝我的脸扇来。我只感觉头一阵钻心的疼,重重地昏了过去。
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床头摆着我最喜欢的百合花。我一抬眸,看见了爸爸妈妈和哥哥。爸爸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见我醒来,忙招呼妈妈和哥哥过来。妈妈的眼里蓄满了泪花,那是真的吗?我竟有这样的想法。我看看哥哥,他站在一旁,低着头,很安静。我看见他的眼圈红红的,是因为我吗?我为有了一个家庭而高兴。
我的眼皮沉沉的,好困。我微眯着眼睛,睡着了。那天,我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我梦见我坐在一个满是百合的花园里,旁边有哥哥,还有爸爸妈妈……这是所谓的“白日做梦”吧?可是,我却感觉梦里的一切那么真实,它在向我透露着什么吗?
出院的第一天,是我的。我和哥哥回到家,家里冷冷清清的,爸爸妈妈不在。今天真奇怪,我和哥哥讲话,他总是支支吾吾的。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坐在沙发上,感觉凉凉的,那是我搬到这个家后,第一次孤单。
灯光突然灭了,我手中的遥控器“啪嗒”一声掉到地上。大家,在哪呢?我害怕!我开始在黑夜里大哭,哭里面包含着太多太多,有恐惧,有愤怒,有无奈,还有很多说不出来的苦涩。
远处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灯光,那是蜡烛散发出来的光芒。我看见了三张笑得没心没肺的脸。那是爸爸的脸,妈妈的脸,还有哥哥的脸。我的眼泪像决堤的海水,十几年的委屈在这一夜爆发出来!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那幸福很简单,你也可以感受得到。更何况,我只是个孤儿,而你却是一个有亲生父母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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