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狄更斯在《双城记》中的论述“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令人惊诧,那么居里夫人的名句“人们在每一个时期都可以过有趣的”则令人恍然大悟。小而化之,人的年岁与历程亦如此。往昔、未来与当下都一样,唯一的不同便在于我们只活在当前。因此,固守往昔与未来的美好都不可取,我们应该坚守当前,创造美好。
当代人普遍怀旧,在回忆中抚摸已逝岁月的美好。然而,赫尔曼·黑塞的小说《荒原狼》中插入的心理论文却写道:“过去有人曾高唱:‘噢,读后感,童年不逝多么’……但他完全忘记了孩子们也绝不是幸福的,他们也会经历各种冲突,经受各种分裂和。”诚如此言,失去了现场感,人们对往昔的回忆常常过滤了苦楚与辛酸,一如岁月的河水洗去回忆荷叶上的灰尘,只停留在臆想出的美好当中。而这恰恰是危险的,如《牡丹亭》中的名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透出的情感,臆想的美好只会使充满——自然也充满愉悦——的现实更加丑陋不堪,在反差中使人悲观消沉。于是,我们便在臆想的沼泽中一点一点深陷,渐渐以为当前就是沼泽。可见,沉湎于往昔美好并不可取。
那么,一味幻想未来的美好又如何呢?
贝克汉姆对记者说:“我踢得最精彩的永远下一个球。”他旨在告诫人们不断进取,不能自满,不幸却被人奉为金科玉律——而只用于幻想未来的美好,轻视当前。我不相信没有水一点一滴的汇聚就能形成海洋,我也不相信没有沙一粒一粒的积聚就能形成沙滩,我同样不相信没有树木一棵一棵的生长就能形成森林。未来的美好就是那一片海洋、沙滩和森林,当前就是那一滴水、一粒沙和一棵树。没有现在的,何来未来的美好?不去筑造当前的地基,却一味幻想未来金碧辉煌的空中楼阁,这也是不可取的。
往昔与未来的美好都不可靠,只有当前是可以信赖的。作家张炜在散文《寂寞营建》中写道:“可以信赖的是昼夜不舍的劳作,是银匠似的打磨精神。创造物上遗留了指纹摩擦的光亮,有着心的刻度。日复一日,寂寞营建,从不指望有过多的。”只有在当前“寂寞营建”,不空想往昔与未来的美好,才能创造出“有着心的刻度”之物,从而永存美好。那时,我们便会惊喜地悟出:
坚守现在,才能创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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