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老子:
您好!
我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一名学生,爱好是读古书,诸子中又犹以您为最爱。
“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我知道您是一名圣人,您就如同孔夫子所说,“如天上蛟龙,深不可测,遥不可及”。作为您的一名读者,我对您的著作尚有诸多不解之处,在此,特以弟子之礼向您发问。
您说过,“道如水也,水利万物而不争,道化众人而不为”,又说过“道之为物,唯恍唯惚,乃不知其所在”。您将“道”说得是如此的具体,又将“道”说得是如此的飘缈,我想问,何为“道”?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
您说“道无名,有物混成,先天地生,不知其名。强曰之为道”,这么说,连您也不知那“道”的本质吗?您曾阐述说:“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之;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道。”似懂非懂之下,聆听您那天地间的至理,又想对您发问,您闻道后,洗耳忘情,那您闻的是何道?忘的是何情?难道您真的隔绝众缘了吗?可您不是也说过,“芸芸众生,生乎于地,归于地”吗?既然您认为万物都出于一源,缘起缘灭正如那花开花落,众生之间皆有那斩不断的细丝互为联系,那您真的已经隔绝众缘,洗耳忘情,独自一人成圣了吗?您真的超脱于世间,任那众生在苦海中沉浮,不得解脱吗?您真的独上高楼,君临万物,观那世间历尽沧桑吗?
不!您没有!我知道昔日您为了平息诸国之间的纷争,如夫子一样游列诸国,可您所说的太超然了,居然要诸侯弃尽一切,无为而治,回归自然——您依旧是黯然离归,重回您那茅屋之中,可您依旧未曾。昔日您传尹喜《道德经》,让他弘扬光大,渡化众生,您一人骑牛西去,不知所踪,您放不下,您不愿那生灵涂炭,您知道自己也属于那众生之中,无论走得多远,依旧也需回归,那您究竟忘的是何情?闻的是何道?真可谓是“道可道,非常道”,一阵云雾又浮在我的眼角。
写于此时,稍顿了顿笔,不禁回想起楚狂按舆的昔日高歌:“凤兮!凤兮!何如德之衰也。”楚狂接舆是用凤来比孔子,他说凤啊!凤啊!你运气不好,怎么那么倒霉,到这个衰世来。他还哀叹:“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而您,也站在那最高的山头之上,曾曰:“祝现一叶而知秋,道不远人即为此。”您的痕迹像一条长不可及的绸带,一端系在我的脚下,然而真正去寻觅之时,却又一无所踪。您如同,两极之至,高三作文,飘缈无踪,却又无所不在,蓦然回首间,你站在那灯火之中,那双极具洞察力的止光一扫而过,殊不知您站于我的身侧,我愿与您一同西去,感悟生之行休。
尊敬的老子,我真的想请教您:“您闻的是何道?忘的是何情?”此致
以弟子之礼向您再拜!
您的读者 ×××
二零一二年十月二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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