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冻得满脸通红的中年女人端着一个饭盒,那是他们一家人的饭菜。她的脚步略有点急促,但很稳。一个男人追上了她,肩并肩的走着,不时谈论着什么用浓浓的地方口音。
从地下室的楼梯下去,左拐右转。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女人站在那里,用一种刺眼而烦躁的目光扫视着来探病的人。站在她们前边的人,有的三两个,六年级作文,有的成群,都是来探病的,没到,谁也没办法从她们身边进去。那个中年女人似乎很着急,用哀求的眼光看着那她们。而她们并没有因此而让步。时间在流逝,终于,那个中年女人可以进去了。一楼、二楼、三楼。大大的南三在病房门前挂着。中年女人快步地走进了左边第二间房,房间里摆放着九张床,上面躺着正在点滴或者休息的病人。
夜幕降临了,中年女人坐在一个孩子的身旁,看着他吃饭的样子。那个男孩看着中年女人,塞满米饭的嘴不时露出的。明天,他就要走进手术室了。未知的痛楚和恐惧,那个女人似乎都想代替这个孩子承受。她撇下头,着。没钱,麻药是不可能的。是我给予的。她不停反复的用这些话刺激自己。那个中年男人回来了,手臂上传来淡淡的纱布混着血的味道。他去捐血了,为了明天的手术。男孩看了饭盒最后一眼,就把它递给了那个中年女人。 里面的菜没有动,中年女人的泪水似乎不小心涌出了眼角。她低头拉着那个男人离去。在走廊上,他们蹲坐着吃完了今天的晚饭。男孩跟其他人有说有笑的,他们都知道和清楚,他心里的压力,因为他们的心紧连着。男孩晚上在思想的斗争下去见了周公。
早上,中年女人还有那个男人送他到了手术室。男孩满载着被人推进去了。焦急地等待让他们不停的走动着,一旁医生毫不犹豫的把他们的积蓄拿走了。整整几年的收成换来的,只为了今天。痛楚在男孩的脸上蔓延,他尽力忍耐着常人无法体会的苦楚。没有泪水,显然不像一个孩子能做到的,可他却做到了。比那些娇生惯养的孩子更拥有宝贵的意志力。极大的痛楚从大腿蔓延开来,推出来的时候,床单下的他失去了小腿。
中年女人忍不住躲在角落哭了。不过她立刻擦干了泪水,对着男孩微笑。男孩也笑了。痛苦从喉咙里敲击着嘴角。
他回到了房间,大家都投来了赞许的目光。晚上,手术后十二小时滴水不能尽。冰冷的点滴流进了血管,仿佛能闻到那罐点滴里令人恶心的味道。这只有那个男孩可以体会得到。他看着守着他的母亲,带着旋在胸口的心,闭上眼睛。虽然无法入睡,但是他双拳紧握着,试图强逼自己镇定。
这不是男子汉的斗争吗?对象是痛苦的自己、是懦弱的自己、是让母亲担心的自己。时间的指针大步大步的向前走着,他的母亲忍耐不住睡眠的诱惑,终于睡着了。男孩睁开已经布满血丝红肿的眼睛,他看了看已经麻木了的手,五个深深的指甲印还在上面。
一个月后,他终于可以离开了,回到那个属于他的村庄。或许某年某月的田野边,可以看到他用拐杖支撑着辛勤的身影。
在医院里,不少来的孩子,都因为没钱而无法治病离开。
在病房里坚强是一定要的,不是炫耀什么,从得知生病那次以外我一次也没有因此而哭。可是谁不会因为痛苦而呻吟呢?谁不会因为不幸而纠结呢?如果不是因为那么多感人的地方,我不可能学会默默忍受着一切冷嘲热讽还有生病的痛苦。
那个男孩和他的母亲也同样忍受着。我做完手术时显然比他懦弱,麻药还没过,双脚一点知觉也没有。我用力的捶着,显得自己并不那么像个废人,因为没有水分,我大声地吼了几嗓子。麻药过后的疼痛,我靠服用止疼药来减轻。
真的,学会坚强很难,但我们必须学会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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