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读书的想法有一些,涉及方法的地方倒不多。
1.对于吸取各种知识或信息仍有广泛的兴趣,除此之外有自己偏好的某类或多个细分类型的阅读爱好,对此类的知识领域有较深的认识或知识积累;
2.有同样喜欢读书的朋友可以进行书和认识的交流,双方阅读类型需有一定交集;
3.实用的适合自己的读书方法。
我自己的读书方法是:
A.充份利用互联网和搜索引擎这两大工具,不仅查证阅读中遇到的问题,而且寻找图书的相关资料及同类的图书(正因为如此,即使目前看的纸质书居多我仍然认为自己是在网上读书);
B.结合自己以往的知识积累来读书,并系统化、深入化自己的阅读偏好;
读书方法我一向认为不是很重要,向来是随性所至,抓到什么书就读什么书没个系统,读书只是爱好,而不是习惯,更不懂利用身边的环境和各项工具营造自己读书的环境,直至去年开始才算有了点认识。而这点认识还不是从阅读中来的,是在互联网上搜索信息时得来的。其实读书也是为了获取知识,在网上搜索信息也是同样如此,获取信息的方式不同,方法却可以走到一条路上去,殊途同归;自己从认识到世上居然有搜索引擎这种能和自己的知识积累(非常零散全无系统)结合得如此之好的实用工具,就被迷住了。后来有幸结识了9238,和他从如何更有效地在搜索引擎里查找自己所需求的信息、谈到信息分类以至于最后谈到信息产生的根源及影响后果。我听的机会自然居多,尽我可能地能吸收了多少就吸收了多少,这辈子学习工具和方法论从来没有上心过,这次一是拜google这个蜘蛛精的神通广大,二是拜9238耐心讲解所赐。自己到这个时候才认识到以往读书方法的误区。自己没那个好运气一直有读书读好书的环境,而且近年来随着年岁渐长,打小就有的读书乐趣甚至都在丧失,不是白白浪费时间是在干什么!
但说到底仍是在读书中取得的乐趣给了我最大的阅读需求,读书方法的改进只是让我更大限度地获取了比我以往能获取到的更多更系统化的知识,或者不如说是更多的读书乐趣,这样的发现由此给了我更大的读书动力。前两天看顾颉刚的《古史辩自序》看得嘿然自乐。仅就舜降有苗的不同之处,《吕刑》里是打了三个月打不下来而被上帝族灭的,另一种说法是大禹出马去打了一个月,而年代排在最后的一种说法才是史书上常提的“修教三年,执干戚舞,有苗乃服”。顾颉刚一句“吕刑那时哪里有这等精致的德化”,当时就让我笑出声来可作一例。
读书所能带给我的乐趣始终在我的阅读生活中排在第一位,但正如我自创的那句读书广告词--
爱书人的乐趣,不仅在于阅读,同样也在于分享。
9238带给我获得更大乐趣的可能,阳光、怡红还有我现在这份工作能够带给我实打实的快乐,尽管不时要挨点回力镖啥的,头两个月工作不适应到体重直线下降,一场小病立马体力透支,但病好后盘算盘算还是值得坚持下去。
阳光和怡红在某些方面和我类似,都是对于获取各方面的知识仍然保持浓厚兴趣的那种人,或者说是爱看书的人,举个例子,最近忙得要命的阳光那天突然上msn来找我,一开口就是说有一本楼庆西的《古建筑二十讲》你们那里卖不卖?当时就吓一跳,因为自认为对他的阅读爱好已经掌握个十之八九了,没听说有这么一门啊,他嘿嘿直笑实在好看啊写得有趣啊知识性又丰富所以……,所以听说我们那里不打算进这种书他立马去文庙进了一本外捎带了一本外国建筑;两个男生甚至还都读过言情小说,阳光说我看亦舒写的那几本总比其他人写得好点,怡红当年还兴致勃勃地要和我一起出亦舒的知识测试题(类似金庸知识测试题的那种)。若论起他们和我的阅读爱好来都是多方面的,仅就印象里常提的说说:
阳光:
大范围内的外国文学作品很难碰到他不知道的,硬汉侦探小说、科幻小说及科普作品、宗教史及思想史(用来吵架的机会居多)、奇幻文学、童话、漫画等;喜买新出版的再版书,经常查出版书目和再版书目,好收集不同版本的书和音乐cd,自称老年痴呆自己的手机号码都记不住,但买过及看过听过的书和cd还是有印象的。
怡红:
日本及印度的神话、史诗,中国及日本的古典文学作品,尤喜明清笔记小说及小品,最喜当然还是《红楼梦》,科幻小说、奇幻小说、中草药医书等。尤其喜欢对mm侃侃而谈表现得很有学问的样子,最喜对看得还过眼的东西挑三捡四,看得不过眼的就连说都不想说了。
我:
当代中国史学、民国书报业及各种笔记、书话、中国古代地理学及疆域沿革、园艺类历史(说白了就是养花的纸上谈兵)、自然类的科普图书(只对地球表面上生存过的东西感兴趣)、现代欧洲长篇童话(尤其英国和德国的)、历史小说及野史等,喜读有个性的作者或学者写的知识性很丰富的书,对横跨多个学科的边缘类图书更是喜欢。
身边有了这样的朋友,交集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一些的,尽管也有对上对方盲点的时候,这种情况一般仅提两句就算了。相对来说我从他们那里拿书要多一些,从阳光那里尤其拿得多,想想看2000年的时候认识的那个可以随意借书的书店老板居然和他同姓,自己还真是运气。自己抵得过的也无非自己比起他们几个还算善于表达或者不如说是勇于表达,个性使然啊。象怡红挑眼时话还多点,阳光除了会说好看啊真的好看啊几乎不会说别的。那天他自己也说起表达的问题说到其实他原来也曾给一些小资杂志写些cd介绍啥啥的,很明显的近来缺练。
和朋友交流图书及观后感想不受对方影响完全不可能,但我认为还是要相对保持自己原有的读书兴趣和独立思想,朋友推荐的冷门书或哪怕是自己的盲点都可以接受,对于他们推崇倍至的某些东西就提防得多,尤其是这个东西如果和社会上的潮流赶到一起更是畏惧,这实在是我个人的因素,阳光封村上春树为大神,而我看的两本村上都是在怡红那里拿的,所以想想怡红的挑眼可信性还蛮高的嘛;就象当年luc天天夸达明的好,夸到我现在见了达明一派或是黄耀明的名字就怕。我老妈打小儿就说你这丫头干什么事怎么都反着来呢?信焉。
现在读一本书时如果是一本“单独”的书简直不可能,每次读起来都是牵藤扯绊的一堆书,书里提到的书,相关的书及其他资料,同类型的书。这后两者一大部分是从网上google回来的,还有一部分就是自己的知识积累了,记忆里是有这么本书嘛。以往读书时没这么多问题或问题当时没记下来或后来找不到解答就随风而逝了,现在有了google就好查证了,即使旧问题也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看书的类型也决定了书里所提的各种文史类学科的交叉问题特别多,前些日子看《愿望潘趣酒》里提到巫师伊尔维策尔获得过“布罗肯峰之夜聚会”的荣誉,今天想起来就上网搜,一搜第一条就搜出一条有关德国的地理信息看来中文译名没错(译名要错得远了肯定没辄),再往下看居然这座德国北部的最高峰山顶经常出现点幻觉的东东(见劳伦斯的作品《恋爱中的女人》)。有戏,再往下就搜到一本俄国小说的注解里有提到过“布罗肯峰之夜”原是德国民间传说,据说每年的四月三十日的巫婆、巫师们和魔鬼们在此聚会。《浮士德》里有相关介绍。还有昨天看欧文.华莱士的《第二十七夫人》里有关美国摩门教的内容,随手就将相关问题记在笔记本上。只是今天上午搜了搜发现网上相关内容不足以满足自己的需求才决定放上一放。
那天看潘光旦的《明清两代嘉兴的望族》,他诉说自己收集这些资料的经历时就说起初这些资料非常零散,有许多非常有价值的资料因为找不到与成文之间的联系而要不得不舍弃,但后来新资料的发现就有将这些资料连缀起来的例子,而且经常不只一个新资料“起复”一个旧的资料,而是一拖二拖三乃至拖上一批,这才知道不是资料太多找不出头绪,而是发现的资料还不够多。深以为然,窃以为读书也该如此,只看我读书读得多读得凶不拘什么一捞食之,却看不到我眼中早已不在一周读书的多少,而在于书和书之间、书和我自己的知识积累之间的关系。况且自己在脑子里敲敲打打的,但凡一个小小关节处一打通就乐不可支,我已经值回票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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