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对
冬日的风总是意外的,屋内看着阳光溶溶的,却是因为听不见刺骨的风咆哮出来的声音。我也是受到了冬日暖阳的蛊惑,只穿上一条薄薄的裤子走出了家门。
刚刚走出来,我就下意识的收紧了衣裾,有点哀怨的开始咒骂起了天气。刚一张口,一股针刺的痛感就从我的口中溢了出来,我这个人吧,哪冻都行,就是牙齿受不了寒冷的侵袭。我乖乖的闭上了嘴,接受了身上仅存的温度也要像抽筋扒皮一样的被剥掉的事实,陪着枝头上的两三枯叶一起瑟缩。
还没走几步,我的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了一起争执。开始有个女生用很大的声音说:“你连几块钱都舍不得给,以后我怎么放心和你在一起!我好奇起来,难道是女生想要吃糖堆男生舍不得给他买?会不会是女生也像我一样固有牙疾吃不得甜的?又或者是女生一时心血来潮想买几块钱彩票玩玩,男的秉着温良恭俭让的原则坚持不掏钱包?可是不管怎么再说,女生不可能连几块钱也没有。是不是女生与男生吵架,提出要分手又事故实在是舍不得,只能以没钱为由接口留下来?我没节操的各种天马行空了。又听见旁边的男生说:
“不是不舍不得给,实在是她行乞的手法太假,以为抱了个小孩衣衫褴褛就可以装成被拐卖的乡村妇女(无半点歧视),你信不信她下一句话就是‘好心人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给我点路费回家吧。’”男生还紧随了句津味的脏话。
女生一听有了点动摇,小声的说:“就给一点点吧,背不住是真的呢。”
我循着声音找到了矛盾的尽头,是一个穿着破旧棉衣的中年妇女,棉衣的颜色是那种俗气的红绿,背上还有一个小孩在砸吧着嘴,好像在甜美的梦中也在品尝着什么好吃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对母女的声音插了进来。先是小孩子清澈的童音,“妈妈,我吃年糕。”小孩好像是看见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妈妈妈妈,这个阿姨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不过你看她背上的小弟弟睡得好香啊。”
“别乱说话,别找事,别对别人指指点点。”旁边好像是小孩母亲的女人有点尴尬,一口气说了三个别。
小孩子明显是瘪了嘴,由妈妈牵着向前走了一段。我好像也看见了女生垂下的脑袋。
冬天的风愈加的寒了。
小孩子并没有就此作罢,仅仅只乖了一分钟左右,又忍不住扯了扯妈妈的衣角,“妈妈,你让我回去。”还没等他的妈妈说半个字,他就迫不及待的向衣衫褴褛的女人跑去。
等妈妈护子心切的跟上去时,就听见自家的小孩子向女生问,“你们为什么要给她钱啊?”妈妈一听,脸就拉了下来,大声叫出应该是那个小孩的名字,呵斥他催他快走。
我听见了风在陪着小孩子一起在颤栗的说着什么。
自始至终女人连一句话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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