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伟的新世界本身就是一件珍贵美丽的作品。

——《夏娃日记》

为整个的文明世界做出一个模范，真是伟大呀!

——《镀金时代》

世上有各种各样的人，也有各种各样的食欲。

——《食欲治疗》

一个国家有了八十个民族和几百个政府，战争和纠纷就必然是家常便饭;意志和政策的统一是不可能的;在这种基础上，世界霸权是不能树立起来的。

——《赤道环》

在世界各国内阁的心目中，各国的政治设施好比一些晾衣服的绳子，这些内阁的正式职责，大部分是注视着彼此晾的衣服，一有机会就夺取一些过来。全世界各国所有的领土——当然包括美国在内——都是各自从别人的晾衣绳上盗窃来的衣服。

——《赤道环游记》

历史从来不会重演，但是千变万化的、象万花筒般的现在，看起来常常是由古代传说的片断拼合起来的。

——《镀金时代》

试想一个社会，假如全是由一些年龄相同，相貌、习惯、嗜好和感情都一模一样的人组成，那该会多么单调!

——《斯托姆斐尔德船长天国游记摘录》

黑夜掩盖了一切格格不入的情景。

——《傻子出国记》

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本来便无足轻重，没有什么成就，有的只是错误，失败和愚蠢，也没留下一点他们存在的痕迹——这个世界会哀悼他们一天，然后永远忘掉他们。然后另一批芸芸众生替代他们，重演他们所干过的事，走着同样一条无益的道路，象他们一样消失——给另一批，又一批，千百万批的芸芸众生让路，让他们穿过同样的沙漠，走着同样不毛的道路，完成那第一批芸芸众生以至后来所有的芸芸众生完成的事——虚无!

——《马克·吐温自传》

奇怪，真的，你们竟会没有怀疑到你们的宇宙和其中的东西都只是梦，幻景，虚空!奇怪，因为它们都那么显然，那么歇斯底里地不合理——跟所有的梦一样：一个上帝，他可以造出好孩子——跟造坏孩子一样轻而易举——却情愿造出坏孩子来;他可以叫他们每个人都快乐，却从来不曾叫一个人快乐过;他叫他们珍视他们痛苦的生命，自己却吝啬地把它们截得短短的;他给天使们永久的、不劳而获的快乐，却需要他的其他的孩子用劳力去获得它。他给天使们无痛无苦的生命，却用精神上跟肉体上剧烈的困苦跟疾病来折磨他的其他的孩子;他高呼正义，却创造了地狱——高呼慈悲，却创造了地狱——高呼‘宝训’，高呼要饶恕人七十个七次，却创造了地狱;他对其他人民高呼道德，自己却一点儿也没有;他横眉怒目地斥责罪恶，自己却犯了所有的罪;他自作主张地创造了人类，却把人类所作所为的责任推卸到人类头上——而不是光明正大地把它放在它应属的地方——他自己的头上;最后，他利用一切神圣的愚蠢，引诱这个可怜巴巴、受尽虐待的奴隶来崇拜他!……

——《神秘的陌生人》

他总想知道所有的那些没有学好手艺的补锅匠、枪炮匠、鞋匠、机匠和铁匠的下场，可是谁也不能给他说个究竟。

——《我的表》

这种卑鄙的说法是一种下流的、无端的谣言，连丝毫事实根据的踪影都没有。象这样诽谤九泉之下的死者，并以谰言玷污他们的令名的无耻手段，竟被人用以博得政治上的成功，这实在叫正人君子看了寒心。

——《竞选州长》

我恼恨那冷酷无情的世人，他们对男人另眼看待，对一个女人就逼得她走投无路。

——《镀金时代》

修铁路原是为了人民的便利，并不是为了叫投机倒把的商人发财的。

——《镀金时代》

老鼠正在房子里穴墙穿洞，但是他们不去检查猫的牙齿和脚爪，而要研究的却只是它是不是一只圣洁的猫，如果它是一只虔诚的猫，道德的猫，那就行了，绝不计较它有没有别的才能，别的才能倒是不关重要的。

——《冉·达克》

一个人的房屋正遭火烧，按理，人们应该赶快把火扑灭才是，可是他们却要等待，要等到他们派人到另外一个乡村，把这个人是否经常遵守安息日* 制度调查清楚，然后才让他去救火。

——《冉·达克》

* 基督徒的星期日为安息日，除礼拜外，不作别事。

天知道，我如果不是受过教育，而是愚昧无知，不是这样小心翼翼，而是轻举妄动，那我很可以在这个冷酷自私的世界上成了名哩。

——《我怎样编辑农业报》

老实告诉你，一个人越是一无所知，他就越是有名气，薪金也越拿得多。

——《我怎样编辑农业报》

可是，你不知道吗，世界上还有能够战胜聪明和预见的东西呢。那就是笨拙和愚蠢。

——《在亚瑟王朝廷里的康涅狄克州美国人》

在我们这佯自由制度的国家，任何人只要高兴，只要肯花钱，就能自己毒害自己。

——《马克·吐温自传》

政治家的风度应该以注重手续为主，道义完全可以不管。

——《赤道环游记》

气候是人类的环境造成的。

——《赤道环游记》

那也许是金玉良言，只可惜象一粒种子似的落在颇欠肥沃的土壤上了。

——《冉·达克》

君主政体——这是一种遗臭万年的海盗行为。

——《马克·吐温评传》

任何形式的君主政权的本性都是对人类的侮辱。

——《马克·吐温评传》

国王是贵族社会不自由的奴仆;国会带着选民铸成的锁链开会;而报纸的编辑总是和某一个政党联系在一起。

——《马克·吐温评传》

这帮人象鹞子老鹰似地聚拢在国会这个肮脏窝里，施展下流无耻的手段来盗窃国库。

——《镀金时代》

在政治社会里，是由有权势的人来决定什么叫做正义，也就是说，有权势的人享有任意制造正义的特权——和取消正义的特权。

——《马克·吐温自传》

过去是国王和“一小撮人”来决定什么叫做正义，什么叫做非正义，这样的权力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呢?

——《马克·吐温自传》

只有天上的专制政府，才是那毫无缺点的政府。

——《在亚瑟王朝廷里的康涅狄克州美国人》

我简直说不出有多奇怪，这堆男女间的中心人物，象天下最最普通的人一样，站在树下聊天，可他竟然是这么个人物：只消他一张口，轮船就会破浪飞驶，机车就会在平原上奔驰，驿使就会一村又一村地赶路，千百架电报机就会将这句话拍到面积占世界七分之一的帝国的四面八方去，不知多少人就会争先恐后地遵旨办理。

——《傻子出国记》

贵族盘踞一切高官显位，哪怕他们往往是天生的白痴贵族也罢。

——《傻子出国记》

这个端坐宝座的人，手指一抬，就可以调动海陆军，手里掌握了千百万人的生死大权，但只知吃吃睡睡，睡睡吃吃，陪着八百个宫妃闲游作乐，等到吃饱喝足，睡够玩腻，才打起精神，理理朝政。

——《傻子出国记》

那伟大的帝国只是地球上一个玷辱——一个退化，贫困、悲惨、伤风败俗的国家，民性愚昧，作奸犯科，野蛮残忍，只有无所事事地活到老死，了结庸碌的一生，一坯黄土，化成蛆虫，就此拉倒!

——《傻子出国记》

俄国的专制君主掌握的权力比全世界其他任何人都大;但是他却不能制止人家打喷嚏。

——《赤道环游记》

一群谋朝篡位的小君王和贵族;他们看不起你们;要是你们碰他们一下，他们就认为是受到了污辱;要是你们打算去登门求见，他们就会冲着你们的脸砰的把门关起来;你们为他们做牛马，为他们打仗，为他们死，你们不感到羞愧，反而感到骄傲;他们的存在对你们来说，是永远的侮辱，而你们却连生气也不敢生气;他们是依靠你们的施舍过活的乞丐，可是对你们的态度却等于是施主在对付要饭的;他们用主人对奴隶的口气跟你们说话，而你们却用奴隶对主人的口气来回答他们;你们在口头上敬仰他们，可是在你们的心坎里——要是你们有的话——却因此在藐视你们自己。

——《神秘的陌生人》

她引以为骄傲的只是世袭罢了，这和典押传下来的东西相比没有什么两样。

——《马克·吐温自传》

想要同时当国王和革新家,?励志。这等于把火和火药混合在一起。

——《赤道环游记》

只有得到人民支持的王位才站得住，……一旦失去人民的支持，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东西能够挽救它了。

——《冉·达克》

一个政治家，要是一有机会就独断专行，丝毫不肯通融办事，又能

得到多大的益处?

——《在亚瑟王朝廷里的康涅狄克州美国人》

无论什么事情，一旦印入这班人的脑子里去，就再也洗刷不掉。

——《在亚瑟王朝廷里的康涅狄克州美国人》

权力这一类的东西，十之八九都是徒具虚名的。

——《在亚瑟王朝廷里的康涅狄克州美国人》

权尊势重，独掌朝纲，的确是一桩可喜的事情;能使旁观的世人毫无异议。

——《在亚瑟王朝廷里的康涅狄克州美国人》

罗马自称罗马教会是“唯一的正宗教会”，才捞到了这个地位，为了保持这个地位，就此排除万难，吃尽辛苦，坚持斗争了千百来年，今后还要这么忙着斗争到世界末日呢。

——《傻子出国记》

战争的目的是杀伤敌人，而不是消耗弹药。

——《赤道环游记》

是要凭伤亡的人数和毁坏的程度来判断战役呢?还是凭它所产生的结果来判断呢?……战役大小，应该按它的结果而定，才是正确的。

——《冉·达克》

在危险当口和在战争中有必要行使欺诈的时候，为了自己一方的事业而损害敌人，向来是被允许的。

——《冉·达克》

奴隶制是赤裸裸的离奇怪诞的，不正当的强取豪夺。

——《马克·吐温自传》

人人都讨厌“做黑人买卖的人”。他被看作一种徒具人形的恶魔。

——《马克·吐温自传》

我曾见到有十来个男女黑人给用铁链拴在一起，成堆地躺在水泥地上，等着被运往南部奴隶市场上去。我见到了人世间最悲惨的脸。

——《马克·吐温自传》

人们普遍认为，奴隶制度必然的影响是使生活在奴隶制度下的人变成冷酷的人。我看并没有这样的影响——一般来说并没有。据我看，就对待奴隶制度这件事来说，足以使每个人的人性麻木起来，不过事情就此而止了。

——《马克·吐温自传》

肤色和条件横加给我们一条难以捉摸的界线。

——《马克·吐温自传》

世界上有许多幽默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白种人的一种想法：他们认为自己不象其他野蛮人那么野蛮。

——《赤道环游记》

法律的目的，本是量事而施刑。有的时候，却未必能罪当其罚。

——《在亚瑟王朝廷里的康涅狄克州美国人》

说到法律，一般人所知道的往往都只是法律的文学，而不是法律的效果。

——《在亚瑟王朝廷里的康涅狄克州美国人》

我知道，没有专利局和良好的专利法，一个国家也就等于一只螃蟹，走道儿的时候，除了往旁边儿走，就只能往回里倒退。

——《在亚瑟王朝廷里的康涅狄克州美国人》

这个世界由于礼法而遭到了很大损失。当然也得到了很大好处，不过毕竟遭到了很大损失。

——《马克·吐温自传》

在那血雨腥风的年代，蒙面判官和蒙面刽子手具有无限权力，何况又是朱笔一批，铁案难翻，怎能指望他们对无从定罪的嫌疑犯发善心呢。

——《傻子山国记》

在这世界上，真正的惩罚，严厉的惩罚，永久的惩罚总是落到不该受到惩罚的人身上。

——《马克·吐温自传》

惨酷的刑罚，并不能叫人相信是有法律根据的。

——《王子与贫儿》

用严刑逼出来的口供，不一定就是事实和真理。

——《冉·达克》

凭藉靠不住的证据处理一个人，难免荒唐。

——《王子与贫儿》

只凭粗枝大叶的“证据”来处理问题，是靠不住的。

——《王子与贫儿》

光提出证据进行控诉，却不让被告辩护，那可不会公道。

——《傻子出国记》

在没有证据形成意见的时候硬要造成一种意见，是没有意义的。倘使你造一个没有骨头的人，一眼看上去也许栩栩如生，可是软绵绵的站不起来，……证据是意见的骨头。

——《冉·达克》

即令是最明显、最周全的间接证据，终究还是难免有错误，因此我们也就应该特别小心地对待它才行。

——《傻瓜威尔逊》

人人都说鬼话——无论如何，做生意的总是个个说鬼话。

——《傻子出国记》

世界上有一大部分人所以能够活得挺不错，大概全仗着自己的发财计划推行到世界上其余的地方去吧。

——《镀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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