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师是我太太,名叫徐帆,湖北武汉人,属贤妻良母型,因为还没有孩子,所谓“良母”是我的预见。天生是舞台上的角儿,在各种影视剧中司职大青衣。四川人称漂亮的女人为“粉子”,妖艳一级的为“巨粉”,次之为“中粉”,我太太徐帆属于“去污粉”。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徐老师洁身自好,眼睛里糅不得半点沙子。不光是做人,生活上爱干净也是出了名的。徐老师经常一边掐着我的脖子给我洗头,一边打探我的内心世界。
1999年9月19日上午9点我与徐帆女士结为夫妻。婚后我称她为徐老师。
徐老师不仅戏演得好,抓管理也很有一套,内紧外松,发现问题决不手软。
我的许多良好习惯都是在徐老师的严格管理下逐渐养成的。
比如说:每天坚持洗脚换裤衩,袜子穿两天就得换干净的,晚上刷牙,吃完饭擦嘴,烟灰不弹到烟灰缸外面等等。
徐老师不仅对我严格要求,自己也身体力行。家里的日常用品都有适量的储备,柴米油盐绝不可能用完了才想起来现去采购。每逢下雨,打开后备箱准会出现一把伞,用完后擦干净又会回到后备箱里。徐老师还非常喜欢把握生活的情调。外出演戏归来,必跑到花卉市场讨价还价买回几捧鲜花,让它们分别盛开于书房、客厅的各个角落,然后点燃香,令室内香气迷人。逢此情景,我都会如坠雾里云端。
我常对她说,你这是资产阶级情调。这种环境适合赵宝刚,写出来的剧本都是风花雪月。你让我还怎么“温故一九四二”?我还想愤怒呢!
她说,你愤怒什么?你有什么可愤怒的?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好好拍你的喜剧吧!
徐老师还好唱口昆曲,常常托着两条水袖跟着伴奏带反复吟唱。看着她在我的面前舞来舞去如泣如诉,总会让我产生一种恶霸地主将一代名优掠为己有的不好联想。
徐老师年龄不算大,但对传统的祭祀活动并不陌生。每年的大年初一,我们一起去北京西山的潭柘寺,从走进寺院的山门到最后踏进大殿,什么时候烧香?什么时候磕头?我都是跟在徐老师身后如法炮制。我想,徐老师虔诚的态度也能令佛祖动容。
一句话:娶了她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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