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想利用假期和同学去旅行,要求我资助,我说:“你先去规划旅行天数和路线,再计算一下这趟旅行要花多少钱,列上一张计划表给我看看。”
儿子迅速地交上一张行程预算表,我勾出“伙食费”项目,大方地表示这部分由我来承受,因为他的饮食费用是列入家中必须支出项目内的;至于旅行中的交通费与住宿费,因为是非家用计划支出,所以我可以先行借贷给他使用,但他必须写下欠条,以及未来如何以零用钱,或以打扫、粉刷房子、洗衣洗碗等劳动来偿还。
女儿想看国际巨星歌舞秀,入场券要数百元,我立批“可”,但一手给钱一手向她要借据,并要她列出如何分期偿还这笔借款的计划表。
孩子想要买新型的MP3、很炫的手机……我都二话不说大方给钱,但绝对是一手给钱一手要借据,且前账未清绝不给新贷款;在追讨欠款时绝对不讲任何情面,一定像放高利贷的吸血债主般,逼债逼得他们哇哇叫,让他们深深体会“花钱时痛快,还钱时痛苦”的滋味。
丈夫对我跟孩子如此“金金”计较颇不以为然,但我却认为,这是在培养孩子懂得如何量入为出的理财教育,因为我就是这样被母亲给打磨出来的。
记得我在读大学时,全然不顾家庭经济的窘迫,一心想要住校,以便能多参与学校社团晚间的活动,尽兴地“玩它四年”,于是就耍心机地在报到时,去申请了住校,以为用这种先斩后奏的方式,就能逼迫母亲答应我住校。未料母亲居然说家里没有这笔预算,我如果执意要去住校,那就得自己去想办法筹住宿费和生活费。
母亲此举不仅教训了我“好女做事好女当”,让我学习到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也逼得我因为要四处打工来筹住宿费用,而较同龄同学提早体会到什么叫作“谋生不易”,在学生时代就能为未来的“出路”作考量。在其他同学都耽于逸乐之际,我就开始努力寻找就业方向,培养养活自己的本事。
也由于不像其他同学那样是依靠父母提供生活费,我必须“能赚多少才能花多少”,因此不论在金钱的开源还是节流上都能有所用心。毕业时,成为班上同学中第一个找到工作的人。
毕业、成家一路走来,从未感受到“入不敷出”的窘境……这些都得感谢母亲当年将她那“老妈提款机”给狠狠关闭之举。
我和丈夫都是在台湾经济还未起飞的时代里长大的,幼年穷困的生活,让丈夫和我在教养孩子方面产生了不同观念。丈夫在金钱上对孩子极大方。他认为:谁让他们命好,能有个让他们“花得起”的爸爸。
我却坚持要对孩子关闭“父母银行”,因为没有吃过赚钱苦的孩子,没有资格去提早享受“用钱乐”。
用来说服丈夫认同我理念的理由就是:因为我们“命不好”,没有个让我们“花得起”的爸爸,才能培养出现在“赚得了也花得起”的我们。
更何况,做爸妈的在养大孩子花钱的胃口时,是否想到:自己可以保证提供孩子一辈子“花得起”的金钱吗?有朝一日,当孩子失去了让他“花得起”的“父母银行”的仰靠,他又无法改变他的花费习惯时,是否会造成他“为了钱什么都肯做”而犯下一些错误呢?
本文来自:逍遥右脑记忆 http://www.jiyifa.cn/yilin/423844.html
相关阅读:人治不如法治
善良的“谎言”
奥普拉的成功无法复制
世界足坛巨星:最感谢那些曾看轻我的人
中国人的自信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