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的第一个外孙出生时起,我女儿就深谋远虑地经常寄来他的照片和录像。虽然远隔300英里,但我们总觉得他是生活的一部分。当马休两岁生日临近时,我们知道没法前去当面向他祝贺,所以,我们就制作了一个简短的录像,祝他生日快乐。在录像的最后,我们把摄像机放在三角架上,我和丈夫一起为他唱生日快乐歌。虽然只有两岁,马休似乎已经能看懂录像了。那盘录像,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听到这个消息,我深受鼓舞,所以,当女儿告诉我那盘录像获得了成功时,我开始定期制作录像。每当我们看见或者做一些我们觉得可以与马休分享并让他离我们的生活更近一些的事情时,我就会录制下来,而收到他们寄来的马休的录像则成了我们最大的乐趣。
我们的录像很短,通常只有一个单一的主题。我们有一个牧场,离住处不远。牧场里有奶牛。我们把奶牛拍给马休看,并且向他讲解奶牛的情况。在录像里,我们问他一些问题。他妈妈后来告诉我们,马休坐在沙发上一边看录像一边极有兴趣地回答问题。“看那头正在吃草的奶牛,它的样子是不是很有趣?”我问。看到外公将镜头拉近拍摄出来的奶牛脸,马休一边点头一边大笑。恰好就在那时,那头奶牛竟然出乎意料地哞哞叫了起来。真是太完美了。
接着,我告诉马休,等他来看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看那些奶牛了。这是防止我们成为陌生人的好办法,同时也可以让他看到一些在他生活的环境里所没有的事物,并从中学到知识。
当院里的杏树开花的时候,我们拍了一段杏树的简短录像,其中还有近距离拍摄出来的杏花。我们向他解释那些杏花会长成杏子,并向他保证到时候会寄给他一些尝尝。
圣诞节,我们会在屋子里转上一圈。他外公一边走一边向他指出他妈妈小时候制作的小东西;我则指给他看我收集的小饰品。天黑后,我们拍摄屋外的灯光和壁炉里噼啪燃烧的炉火。那个周末,我们上大学的小女儿放假回到家中。她也加入进来,让我们拍她正在烘焙饼干的过程。马休特别喜欢看那一部分。
我们这儿很少下雪,而这个冬天居然下雪了。我们看着雪花飘落在游泳池的周围,一个牧羊人在几英里远的地方照顾着他的羊群。马休注视着录像里他外公在车库里锤锤子和锯锯子,看他外婆洗碟子。当摄像机在我们房间里巡视的时候,马休看到他来时会睡的床以及我们为他保留的他妈妈小时候看的一堆特别的书。“噢,等你来的时候,我们又可以一起看这些书了,好吗?”我问。我后来得知马休看到这里时微笑着说:“好的。”只要有空,他就会看那一部分。
那些录像拍得显然很外行,镜头轻微地晃动,有时候我想放大却找不到想拍的物体。“哎呀,”你可以听见我说,“那些花哪去了?”我和丈夫大笑,但马休并不介意。
到如今,“外婆的录像”已经持续7年了,现在,我们又多了4个外孙作为观众了。我们喜欢拍录像。但有时候我们也不禁会想,我们和外孙们,到底哪个更喜欢它们。我发现,一些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不以为意的小事情,在我们以一个孩子的眼光来看待时,又会产生一种新的兴趣。那些小事情,通常情况下我们会听之任之,不加注意地随它过去,但现在却让我们特别高兴。当加州的罂粟花开的时候,我们会慢慢停下来,闻它们的香味,因为我们想和外孙们通过录像分享它们。当我们在花丛中漫步寻找最好的镜头时,花儿都换上了最美丽的容颜。在度假期间,我们不像通常应有的那样开车沿着海岸行驶,而是停下来,捡拾贝壳,在沙滩上写下孩子们的名字。
这些录像从头到尾大约只有半小时,邮资也很便宜。我自己的孩子们一年只能看到父母一次,但我们的外孙们什么时候想看到外公外婆,只需手指动一动就能办到。
啊!我得搁笔了。因为,又到拍一段“外婆的录像”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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