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意思,用不同的语言表达出来,就形成了不同的体裁。不信?让我以冬寒春暖为例,试拟几则如下:
没有经过冬天的寒冷的人,是不会知道春天的温暖的—是散文。
你压根儿就不知道挨冻是啥滋味儿,你能知道啥叫暖和吗—是口水诗。
你不曾身受那冰侵雪冻,怎知晓珍重这艳阳春风—是戏曲。
不经过冬天的严寒,不知道春天的温暖—是新诗。
未经严冬寒,岂知阳春暖—是旧体诗。
未经冬寒,不知春暖—是格言。
寒尽,暖至—是远古歌谣。
如果写成“你的冬天的冷小小的不知道,春天的暖和你的不明白大大的好”,就成了日本人学说中国话了。
语言是表达思想的工具,对于这个工具的掌握,可是一门大学问。所以社会上有语言学家、语言大师等称号。由于语言使用者的修养、选择、推敲能力不同,它的质量、味道、效果也会大异。诗人、作家尤其清楚这一点,因为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其实,谁都懂得语言的奥妙,懂得语言是把双刃剑,除了那种所谓心直口快、口无遮拦、大大咧咧的人以外,人们都会在日常生活与交往中自觉不自觉地、甚至小心翼翼地选择使用语言。大家都知道,一句话可以暖人,也可以伤人,可以让有的人记一辈子。语言可以“把死人说活了”,也可以把活人气死了(如诸葛亮骂死王朗的故事),所谓语惊四座、一语道破,就是对这种威力的形容。
人们之所以厌恶套话、废话、空话,正是因为说者没有诚意,没有语言的学问,只有为官的学问。所以官话说出来没有威力,被列入了贬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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