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去年夏天。有一次,上语文课时,我低下头偷偷拿出一只弹弓枪,一扣一扣地玩着。赵兵伸手捅了我一下,示意要我专心听讲。我心想,你吃盐不多,管的咸(闲)事不少呀,我又拿出兰本“三国”连环画《姜邓斗智》,故意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这时,只见他举起左手要告诉老师,我慌了手脚,刚要把枪、书藏好,可是晚了……老师走过来,把枪、书没收了。我气得真想给赵兵两个大耳刮子,可我克制住了。
第二节还上语文,我笔挺地坐在那儿。老师说:“这节考试‘,真’我一听,顿时来了情绪。我接过卷子正要往后传,只见赵兵的胳膊肘伸到了我这边的桌上,我传过卷子;用 ;拳头“回击”了他。他是“左撇子”,膀子老过来,可别怪我不,客气。我拧开笔帽,挤出墨水,画了一条“分界线”,这下他才老实了。我摊开卷子,一看很容易,抓过钢笔就写,可怎么也写不出字来。我心里纳闷:怪呀,早上刚灌上的墨水怎么这么快就没了?不会的……我瞟见了“分界线”——噢,墨水在这儿!赶紧拿笔吸一点,可仔细一看,不好,墨水干了!我刚要伸手捅赵兵,想跟他要点墨水,却又不由自主地缩了回来。刚打完架,怎好求人家?再说,刚才确实是我不好,可现在咋办呢?我没了主意。
“你怎么还不写?”赵兵捅了我一下,悄声问。
“我钢笔没水啦!”不知怎的,我的口气软了许多。
“干嘛不早说?”说着他打开笔盒,拿出一支崭新的钢笔递给了我,“你用吧!”一瞬间,我的喉咙象给什么噎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默默地把“分界线”擦了个一 干二净。
今年一月,我分到了六班,他把那支钢笔送给我,作为临别纪念。我激动场地说:“赵兵,咱们的友情是永远不会破裂的。”他哈哈笑着,我们俩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从此,每逢我看到那支钢笔,赵兵那可爱的脸庞就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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