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几块木头,往火炉里塞,点着火,屋里一片光亮。
火光映着父亲的脸,火红火红的,身上穿着一件黑得不能再黑的白衬衫,卷起的裤脚挡住了裤子上的洞。
这时,父亲醒了,也许是烫醒的吧!只见他翻了翻口袋,但只摸到一个旧烟盒。
“爸,学校又催咱交钱了!”
“?!”语气恶狠狠。
“喂,老陈,走啦……”
我知道,这是他的工友在叫他去隔壁的山头去炸石。那一幕,瞬间在眼前展开。
那也是一个晚上,我给父亲送饭,大老远就看见父亲和他的工友们在抬一些铅块,走到一个陡坡,没把好平衡,滑了下去,铅块也随之落下,砸在父亲腰上。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放下饭,急冲冲地跑过去。
这时父亲也发现了我,急忙支撑着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说:“嗨,儿子。”并向工友介绍起我。我赶紧拉他到一旁,问他:“你疼吗你?”“不疼!”说着还挺直了腰板。
现在,父亲他又要抱着那硕大的雷管,去那恐怖的山头了,跨出门口时,像想到了些什么,说:“钱的事,明天中午再解决。今天晚上将门锁好,不必等我了。”
“啊?你又不回来睡觉?”“对,那个……外面多尘,回屋子里。”
伴随着发动机的咆哮,父亲又熬夜炸石了。想一想父亲为了我的学费,日以继夜地工作,一回来倒头就睡,只睡那两三个小时……我不敢再想下去,怕眼泪忍不住落下。
这个夏季的夜晚,又多了一位不知疲倦的炸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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