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科学!这个词仿佛天生带着高贵的光芒。谁小时候没有默默向往过科学家的工作?正是因为他们,科幻小说里令人向往的科技未来才一步步从虚拟世界走入触手可及的现实里。不过,著名科普杂志《大众科学》却决定暂时剥开科研工作华丽的外衣,让我们看看,除了激动人心与光芒万丈的成果之外,科学研究的其他部分都是些什么?答案却是:世界上最危险、最糟糕、最变态、最恶心、最枯燥、最讨厌、最恐怖的……工作。
影视作品中的科学家形象似乎都挺固定:不管他在这部电影或电视剧里是正派还是反派,他必须是天才的、神经质的、脾气古怪的。如果对以下“世界上最恶劣科研工作”有大概了解,你会对他们的独特个性报以“我能理解”的态度。因为这些工作确实非常人可为也!正如女孩儿们都希望拥有芭比的身材一样,科学家们或许也都希望能成为《钢铁侠》里的托尼·斯塔克:超级无敌有钱,超级无敌帅,一天到晚香车美人在侧,偶尔用两块废铁敲敲打打,就鼓捣出了举世无双的机器盔甲,当上无比拉风的钢铁侠。
悲惨的现实却是:他们可能要独自在密室待到发疯边缘,跟猪一起同吃同睡,故意被硕大的蚊子叮咬,然后在成果出现以前,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更悲惨的现实是,所谓“世界上最恶劣科研工作”的评选并没有什么科学根据,也就是说,你知道,这些已经够恶劣了,事实却是,它们在科研工作的世界里并非顶着“我最糟糕”的帽子,它们只是被随机筛选出来,然后依照编辑们阅读时龇牙咧嘴的程度,以一副“承蒙错爱”的姿态上榜。
美国旧金山知名写手、《大众科学》撰稿人威廉·斯皮德·韦德说,如果你以为,做着“世界上最恶劣科研工作”的科学家和你一样觉得“这些都是悲惨的现实”,那你就错了。昆虫学家迪托·罗伯特·琼斯说,他非常喜欢与食腐甲壳虫一起工作,看着它们辛勤地将腐烂的组织一点点移走,直到尸体骨架“干净得闪闪发光”,是十分愉快的事情;蚊虫研究学者海吉·吉勒说,巴西雨林里硕大的毒蚊其实“长得非常漂亮”。
韦德说,科研是一种由好奇的人们带着极大的热情去钻研的工作,即使这些是世界上绝大部分人不愿意染指的事情,但无可否认的是,世界因为这么一小撮为了探索而奋不顾身的人变得更加美好。“令我们感激的是,有人愿意做这些事情;更令我们感激的是,做这些事情的人不是我们。”
航天舱测试员
“想象一下,你带着一家老小在全国各地四处奔波,再想象一下,这一奔波要持续数月,车窗不能打开,你也不能走出车外。”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极限环境药品研究室的二把手马克·舍潘尼克是这么形容宇航员在太空中的“悲惨”处境的。宇航员的工作固然艰巨,在NASA负责飞船生命支持系统的工程师也不好受,因为在宇航员离开地球以前,他们必须将后者在太空中的经历“感同身受”——无数遍——直到万无一失。最近NASA一次长达91天的测验过程中,工程师将自己的尿液循环利用了13次,以供饮用。
蚊虫研究学者
研究疟疾的医学人士必须要研究传播病原的蚊子和其叮咬习惯。巴西的达林按蚊最擅长传播恶疾,但这些该死的虫子也很聪明,研究人员使用诱蚊灯往往没法让它们上当,这时候,大无畏的研究人员只能奉献出自己的肉体了:入夜,在蚊子聚集的地方,放置一个蚊帐罩子,罩子下留一道供蚊子飞入的缝隙,然后捋起裤腿,蹲在里面——眼熟吧,回忆一下你小时候是怎么逮麻雀的。
资深研究人员海吉·吉勒每周都要“喂”两次蚊子,在“战绩”好的时候,他能够在3个小时内捕捉到500只蚊子,当然这也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他因此总共被叮咬3000多次。
物种繁育研究员
这工作听起来拗口,但大家都很熟悉,从农场里的家畜配种,到动物园里珍贵物种人工繁育,都离不开他们。任务重大,过程却很不堪:首先,科学家得在不伤害动物的前提下获取用于繁育的精液,一般做法不外乎是使用电动探测器刺激动物直肠,或是人为“手动”刺激其生殖器等。这一工作还有意想不到的危险:发情期的动物都很暴躁,一个不小心给其后腿踹到,就有够受的了。
“尸花”种植工
泰坦魔芋花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大的花,原产于印尼苏门答腊岛。这位植物界的“名人”因为其开花时散发出来的尸臭味而闻名遐尔,所以又名“尸花”,同时它那庞大的体形也格外引人注目。
华盛顿大学温室里就种植着一株这样的“尸花”,这种花在盛开时,尸臭味可传至数公里远,而那种味道——呕,只能说,幸亏温室安装了密封玻璃,否则那将是一场“生化危机”。
“尸花”种植工道格拉斯·伊文却深深为此着迷:“它非常艳丽,比你能想象到的任何东西都要美。”而这位仁兄也是唯一一位在它绽放时一点儿也不想戴上防毒面具的人。
闻臭专家
没有什么仪器比人体的感觉更加精准,这就是气味师存在的理由。在漱口水制造公司研究室里,气味师每天都要闻各种令人反胃的口臭味,以此判断漱口水的功效如何。如果说“专业闻口臭”听起来已经很糟糕了,美国明尼阿波利斯的肠病学家迈克尔·莱维特的工作则突破了“糟糕”的底线,因为他要闻的不是口臭,而是屁。
莱维特让志愿者猛吃花豆,然后将塑料导管插入志愿者肛门,收集“释放出来的气体”。莱维特会把这些气体导入一个密封容器内,将其分成至少100份,每次打开一份,将鼻子凑过去猛吸。
莱维特说,屁的气味很重要,它或是人们肠胃健康与否的判断标准,如果屁散发出氢化硫的气味(上过高中化学课的人应该永远忘不了氢化硫),那很有可能这个人患了溃疡性结肠炎。
度量衡工作者
一味要求标准的人很让人抓狂,因为他们可能会以十克为单位购买汉堡,以升为单位购买燃油……这却是美国标准技术局度量衡公制化部门人员的工作。他们要苦口婆心去说服2.81亿旧习难改的美国人去使用统一的度量衡,如此悬殊的力量对比让这个项目的实施蒙上了一层戏剧性的色彩。
粪便样品分析员
上世纪80年代,弗吉尼亚科技大学教授特雷西·威尔金斯和戴维·莱利就曾用痢疾患者的粪便对致病细菌——梭菌进行过相关研究。他们对痢疾的研究是如此投入,甚至还成立了一间专门生产粪便分析工具套件的公司。时至今日,公司共有40名员工,其中19人每天的工作就是打开装有粪便样品的小罐,对其成分进行分析。
高危病毒实验室负责人
在好莱坞灾难大片里,往往可以看到这种场景:某种致命病毒意外来到了大城市,人们以各种可怖的死状死去,科学家开始全副武装地穿梭在BSL4(生物安全4级实验室)里……其实科学家只是偶尔“到此一游”,真正时刻要面临未知危险的则是BSL4的负责人,因为他们的工作就是确保实验室的密封性,有些时候,自己说不定就成了病毒外泄的第一受害人了。
地球保卫者
NASA真的有这么一个部门,工作人员约翰·纳梅尔就是干这个的,他的工作是,“保护太阳系免遭外来行星生物污染”。如果你看过《天外来菌》,你就知道这项听起来很多此一举的工作其实很重要。为了防止来自其他星球的病菌污染地球,工程师们要对返地设备进行高温消毒处理。当来自火星的岩石样本来到地球时,纳梅尔花费了10年时间对其进行检疫隔离——尽管在火星生命被发现之前,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要隔离啥。
瘘管实验者
兽医要知道一头郁郁寡欢的牛出了什么问题,一般先会看看它消化得好不好,而要知道它消化得好不好,就得动用所谓的“瘘管”,将它插入牛的胃里。之后呢?据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戴维斯分校动物研究设备部门经理丹·赛内特介绍,接下来是这样的:“很简单的,在牛胃部偏左侧,你会感觉到有东西塞着,插入瘘管后,把你的手探进去就好啦。”我的天哪!
鱼群计数员
每年4月份到10月份期间,鱼群计数员每天要静坐8个小时,用图示这种设备计算通过某一河段或海域的鱼群数量。方法?当一群鱼游弋而来时,就“咔咔咔咔”狂按计数器——这数得过来吗?更疯狂的是,计数器上还有不同的按键以区别不同的品种!
标本处理员
当听到孩子们在参观自然博物馆时面对壮观的恐龙化石或是动物标本发出“哇——”的惊叹声时,他们一定会很骄傲。只是在此之前,要把一具动物尸体处理成洁净的标本,实在不是那么容易的工作。据说,每家博物馆的标本师都有自己一套处理动物尸体的方法。加州大学动物学家罗伯特·琼斯可以面无表情地徒手将腐臭的动物骨架从食腐虫堆里拉出来,哥本哈根大学动物博物馆的吉普·莫勒则习惯让尸体放在密封罐里自然腐烂后再做处理,考古学家桑德拉·奥尔森因为处理一只高度腐烂的鬣狗爪子时没有戴面罩而肺部感染。
宇航员
离开地球,在茫茫太空中漂浮——宇航员的工作有多不容易地球人都知道。不过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细节让这份工作显得更加艰巨,例如,1985年,航天飞机驾驶机师诺曼·泰格德第一次在太空实验室为实验动物打扫笼子,结果由于失重,24只老鼠和2只松鼠猴的粪便都涌进了机舱(请自行想象这一惨状)……次日,机长鲍勃·欧文梅尔在航天飞机的另一端差点撞上一块没清理干净的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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