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唐代诗人的《逢雪宿芙蓉山主人》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赏析
这首刻画的是一幅风雪夜归图。
前两句,写诗人投宿山村时的所见所感。首句“日暮苍山远”,“日暮”点明时光,恰是薄暮。“苍山远”,是诗人风雪途中所见。青山遥远迷蒙,暗示跋涉的艰苦,急于投宿的心境。次句“天寒白屋贫”点明投宿的地点。“白屋”,主人家简陋的茅舍,在寒冬中更显得贫困。“寒”“白”“贫”三字相互映衬,渲染清贫、清白的氛围,也反应了诗人奇特的感触。
后两句写诗人投宿主人家当前的情景。“柴门闻犬吠”,诗人进入茅屋已安置就寝,忽从卧榻上听到吠声不止。“风雪夜归人”,诗人料想大略是芙蓉山主人披风戴雪归来了吧。这两句从耳闻的角度落墨,给人展现一个犬吠人归的局面。
这首诗从来说明不同,重要不合是在对“归”的懂得上。一种看法以为“归”是诗人的来到,诗人在迷漫风雪中突然找到投宿处,如“宾至如归”个别。另一种意见是芙蓉山主人风雪夜归。要害是诗人的立足点在哪里。前者,诗人是在“白屋”外,在风雪途中;后者,诗人在“白屋”内,或前两句在屋外,后两句在屋内。[2]这首诗用极其凝炼的诗笔,描绘出一幅以旅客暮夜投宿、山家风雪人归为素材的寒山夜宿图。诗是按投宿的次序写下来的。首句写旅客傍晚在山路上前进时所感,次句写达到投宿人家时所见,后两句写天黑后在投宿人家所闻。每句诗都形成一个独破的画面,而又彼此连属。诗中有画,画外见情。
诗的开始,以“日暮苍山远”五个字勾勒出一个暮色苍莽、山路漫长的画面。诗句中并不明写人物,直抒怀思,但使读者感到其人跃然纸上,其情显现纸上。这里,点活画面、托出诗境的是一个“远”字。它给人以暗示,惹人去设想。从这一个字,读者自会想见有人在暮色降临的山路上行进,并推知他的孤寂劳顿的旅况和急于投宿的心情。接下来,诗的次句使读者的视线追随这位行人,沿着这条山路投向借宿人家。“天寒白屋贫”是对这户人家的写照;而一个“贫”字,应当是从遥遥望见茅屋到叩门入室后构成的印象。上句在“苍山远”前先写“日暮”,这句则在“白屋贫”前先写“天寒”,都是增多诗句档次、加重诗句分量的写法。漫长的山路,原来已经使人觉得行程遥远,又眼看日暮,就更感到遥远;简陋的茅屋,本来已经使人感到境况贫穷,再时逢寒冬,就更显出贫穷。而接洽高低句看,这一句里的“天寒”两字,还有其承前启后作用。承上,是进一步渲染日暮路遥的行色;启下,是作为夜来风雪的伏笔。[4]这前两句诗,合起来只用了十个字,已经把山行跟投宿的情景写得神完气足了。后两句诗“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写的是借宿山家以后的事。在用字上,“柴门”上承“白屋”,“风雪”遥承“天寒”,而“夜”则与“日暮”连接。这样,从整首诗来说,固然下半首另外开拓了一个诗境,却又与上半首牢牢相扣,不使读者感到上下脱节。但这里,在承接中又有跳越。看来,“闻犬吠”既在夜间,山行操劳的旅人多半已经就寝;而从暮色苍茫到黑夜来临,从冷气侵人到风雪交作,从进入茅屋到安顿就寝,旁边有一段时间,也应当有一些能够描述的事物,可是诗笔跳过了这段时间,略去了一些情节,即便诗篇显得分外精炼,也使承接显得更加紧凑。诗人在取舍之间是费了一番考虑的。假如不下这番剪裁的工夫,兴许下半首诗应该进一步描写借宿人家景况的萧条,写山居的荒漠和环境的静寂,或写夜间风雪的来临,再不然,也可以写本人的孤寂旅况和投宿后静夜所思。但诗人撇开这些不去写,出人意本地展示了一个在万籁俱寂中忽见嘈杂的犬吠人归的场面。这就在尺幅中显示变更,给人以平川上突现奇峰之感。
就写作角度而言,前半首诗是从所见之景着墨,后半首诗则是从所闻之声下笔的。由于,既然夜已来临,人已就寝,就不可能再写所见,只可能写所闻了。“柴门”句写的应是黑夜中、卧榻上听到的院内动静:“风雪”句应也不是眼见,而是耳闻,是因听到各种声音而晓得风雪中有人归来。这里,只写“闻犬吠”,可能因为这是最先攻破静夜之声,也是最先动听之声,而实际听到确当然不仅是犬吠声,应当还有风雪声、叩门声、柴门启闭声、家人答复声,等等。这些声音交错成一片,只管借宿之人不在院内,未曾目击,但从这一片嘈杂的声音足以构想出一幅风雪人归的画面。
本诗表白了诗人对劳动听民贫寒生涯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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