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的天气,窗外的大雪,掩盖了春天的气息,依然记得长沙前几天桃花盛开的报道,抬头望柳,银白的外衣下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点点绿色。去年冬季无雪,这反常的季节已经连续两年了,腊月无雪。想到腊月的雪,就想起那么一个故事。
在豫鲁冀交界处的一个小农村,住着一百来户人家,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小村。那时候改革开放还没有多久,这里还很落后,而冬天更加寒冷,窗外的屋檐下都吊着透明的长长的“琉璃”。
乡卫生院,妇产科外,许多人在等待。
产房内,没有火炉,更没有暖气,很冷,产妇尽管盖了两层被子,可是依然掩盖不了寒冷的事实。
终于,产房门被打开,护士出来,恭喜,是个女孩,很健康,进去看一下吧,不要打扰孕妇休息,刚才还在焦急等待的几个人,当听到生的是女孩的时候,瞬间没有了喜悦。
一个老人对一个十七八的青年说道,“三儿,回家去拿个火炉吧,在拿一暖瓶开水,天怪冷的,给你二嫂子生上火。”
“哦,那我走了娘。”
“回来的时候骑上咱家的骡子吧,下这么大雪,十几里地呢,路上慢点。”
“三儿”迎着大雪出去了,这时候,雪更加大了,一脚踩下去,雪已经漫到了膝盖,艰难的行走,终于到了村子里,村名王大嫂见面就问,“三儿,你家二嫂子生了个男孩还是女孩啊?”
“还没生呢,我不知道。”“三儿”随口回答。
产房,大家几个人涌了进去,睡着的孕妇,说着,讨论着。
怎么是个女孩啊!
要是个男孩多好啊
谁说不是呢!
而他们只顾讨论,去没有人注意到女婴,女婴就被扔在床边冻得脸色发紫,无人问津,无人注意,或许是他们故意没有去注意。
两个小时后,又是一声婴儿的哭泣声传来,同样是这群人涌进了这间产房,满脸带着喜悦,天啊。是个男孩,男婴的奶奶把男婴报过来,解开外衣,放进怀里,怕男婴着凉,一群人围着奶奶恭维着,看,这个男孩长的多健壮啊,胖胖的,脸大大的,而女婴还在床边,无人问津,刚醒来的母亲奋力的吧女婴拉入自己的怀抱,好让女婴温暖一点。
正在“一家人”高兴的时候,护士走了进来,说道,给孩子打一针强心针吧,天气这么冷,担心婴儿存活不下来。
“一家人”听到后也都说,“对对,应该打,”说着就抱着孩子去打针了,母亲这时候着急说道带上女儿吧!
一针强心针要二十元,当孩子的奶奶听到这个消息后做了一个决定,没有给女婴打强心针。
第二天早上,刚下班的婴儿父亲便怀抱着女婴,冒着没膝盖的大雪四处求医,那时候交通不方便,还没有公路,都是小路,父亲为了快点到达郎中家里,踩着更深的雪,冒险走在田地里,那雪直接没过膝盖,走了一天,看了好几个郎中,医院,女婴的身体还是没有好转,浑身冷冰冰的,也不哭,瞪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这世界。
第二天,雪还没有停止,还在下着,父亲的脚都冻的走不成路了,还是揣着女婴四处求医,一走就是几十里,可是,女婴病情还没有好转。
就这样,一直三天,到了第三天晚上,女婴的心跳停止了。她死了,死后被“三儿”给带了出去,扔到了河边。而具体扔到了那里,“三儿”就是不说,到了现在,那个女婴被抛在了那里,还是无人知道。
男婴很健康,健康的活了下来,并且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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