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爱情本身拖带伤痕,谁能阻止大喜大悲,伤伤,融融……
丁?沿着街道的栅栏行走,无所思绪的一路不觉得辛苦,这如同他现在背负的情伤一样麻木了。要说爱之情感要多甜有多甜,可要多苦涩也会有多苦涩,这短短数日,一切的爱如同浪花,形同泡沫,退了,散了。一切有形的浪漫,伴随丁?寄出的这封信,深深掩埋。
一年前,丁?从朋友的朋友那里认识了迟美季,一个跟自己同龄的内秀姑娘。在第一眼入帘时的印象深不可忘,那天,丁?斯文的喝着酒,吸烟也多文雅。
是这样,一个人在忧郁的时候,会增加很多毛病,邋遢了胡须,狠抽了烟卷,一切都在变化。记得,在丁?还是学生的时候,俊美的脸庞,潇洒的姿态,一切美好的外在形象养着周围所有人的眼球,他成了一个让女同学借机搭话,迎面一喜擦肩的男孩儿,那一切让他高傲。貌相确实霸占了第一眼的好感,丁?占足了先机。
从进入社会,丁?频频碰壁在寻求工作跟生意场上,于是,他自己也忘记了自己的优势,背负着生活压力也开始抽离内在的修养。也就是在那两年的混迹中,斯文的举止开始批量在所有人粗俗的言语中,脱离了高傲的自己,开始不知道面向太阳,游走在人群的纷杂里。
朋友是一笔财富,在没有爱情的时候,他们可以充当太多角色,一群大小伙子,肆无忌惮,依然还可以超脱现实的高谈阔论。丁?也有几个朋友,这一点是他心底的一种温暖。朋友几人小聚,喝喝酒,打打牌,KTV包房里歇斯底里下,这成为了他现实主义的生活。
要说生活有时候就需要这种宣泄,需要梦一样的解脱,当一觉醒来可以使自己有勇气面对镜子,拍拍胸脯,底气足足,扑进凡尘。
夏天里的傍晚,清净的街道,东南西北增加了散步人群的形形色色,浮躁的季节,呼吸自然的空气可能只有瀑布前的凉意最为境界,那样才会觉得不用冷饮填凉肚子,不需要用空调冰凉身体。
那个傍晚一如往常,丁?光着膀子,依旧胡子拉碴,早早来到露天酒吧,任凭衣服不论褶皱的搭在腿上,喝着扎啤,端详着夜的风景。
“大伟,你还来不来呀,我这里都快喝足了。”丁?姿态松散,电话催促着自己的朋友。
“呵……”
丁?忙起身,手忙脚乱,红润的面容多了几许大男孩少有的羞涩,“呵,大伟,带朋友过来了也不先说下,你看我,我这……”
“你怎么了,这不挺好的吗。”大伟拿凳子的同时接着说:“怎么愣着,还不让女士落座。”
丁?显然有点无措,他感觉到不修边幅的尴尬,脸一阵发热,忙说:“这破天气,可真热。”
“我给你们这两位美女介绍下,这位帅哥,就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丁?是也。是不是很帅呀。”
丁?觉得脸更红,休了口,不知道如何接大伟的话茬,只听着他说一位是他新认识的女朋友,另外一位是他女朋友的女朋友,大家什么还没工作,大家都在寻求发展什么的。丁?听话的同时开始走神,注意力没在大伟的话上,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么一位姑娘。
白色的蕾丝吊带丝裙过膝,几绺漂染亚麻黄的长碎发自然落肩,没怎么化妆,清淡的脸庞,文静的笑容……
“哎,丁?,都点了什么?”大伟问道。
丁?回过神, “啊?都点好了,要不再添点什么?”
大伟起身,去帐篷后面看看还能点点什么去了。这时候,大伟的女朋友起身,多开朗,向丁?介绍自己的朋友,说是大学里最好的朋友,迟美季。
丁?跟美季就这样认识了,丁?不知道在美季心里自己留下了什么形象,只是知道自己多欣赏这么一位姑娘。要说女人可以改变一个男人的人生坐标跟生活态度,这话不知对不对,可对于丁?来说验证了,是真理。从结识美季后,丁?开始注重仪表,绅士的状态,踏实的开始上班工作。不过周末必定会电话给大伟,邀他出来KTV,顺口邀请大伟的女朋友,还有他女朋友的朋友——美季。
一来一往,丁?跟美季就这么熟悉了,加上两人都喜爱音乐,对音乐的口味也差不多,擅长的歌曲也相差无几。原来美季民歌唱的那叫一个好,丁?也是百分百的民歌坯子,于是两人相见恨晚。
交往与好感就这么开始,一曲《为了谁》触动彼此的眼神,跳跃的情绪还会对唱一首《鸽子》。就这样,他们无形之中走进了爱的情绪里。
“美季,今天我休息,你有时间吗?”丁?电话过去,他想跟他眼中的天使牵手,让自由的天使呼吸新鲜的空气,这是美季最想要的,她喜欢在有树的街道散步,不喜欢草坪,喜欢树荫之下的行走,说这样很自由。
丁?不晓得美季如何会向往自由,只是觉得天使应该这样,天使爱上了大自然,他也会爱上树荫下的光景。
“去付款吧,喜欢就买下。”美季递给丁?二百块钱。
“美季,不好吧,我不能花你的钱。”说话的同时美季拉着丁?的手就要去付款,丁?同时间把CD放到架子上,“还是不要了,虽说是张珍藏版CD,可动辄二百元,太贵了,还是不要了。”
美季拿起CD去付款,丁?跟着,没怎么说话,他知道美季知道自己老早就想买这张宋祖英的编号珍藏版,可就是太贵了,自己一个月那千多块钱,确实无力消费。
“大男人,喜欢就买下,要是卖完了,哪里也买不到了。”美季话语温暖,却显得很干练。
拿着CD,美季邀丁?看看杂货店与饰品一条街,琳琅满目的小东小西,还确实挺有看头。看着,丁?也开始翻翻这,把玩一下那个。在一家玉器行,他们看得出神,巧夺天工的玉器翡翠很是精美。在柜台,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好了一只手镯,沉积岩的感觉,深褐色的底,淡粉色花簇,绿色穿插絮蔓,扑面的古韵,虽然有残,可确实很美,一如美季性格的温然。
有时候,残缺也是一种美,在面对不尽完美的时候,会这样安慰心灵,也来个粗枝大叶吧,只为一种喜爱,也不在乎残缺,在一番讨价还价之后,百元成交。
爱有时候也会有残缺,可能在悄无声息之时,蔓延了这种态势,不觉察,却势如破竹。
美季跟丁?交往一年后,恋爱关系如水上落叶,成熟飘落下的悬浮,美的浮动。这时候到了需要把爱带到生活里面,于是,美季的母亲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坚决不同意。
一个雨天,美季撑着一把蓝色的雨伞,冰蓝的短上衣,白色的七分短裤,带着深深的愧疚,说出了分手的话。那个天,下着雨,丁?靠着路边树下的栅栏,握着美季撑伞的手,不应声,只是听着美季简短的话语,只相望。美季也没急于离开,依旧给丁?撑伞,两个人就这么站着。
爱情是一场没有是非对错的游戏,游戏的两个人有时候是被提线的有情绪木偶,说是自己的爱情自己做主,可在生活与亲人面前,爱成了翘翘板,坚持一下就倾向了爱情,迟疑片刻就倾向了现实。
爱情也需要经济基础,奢侈的千朵玫瑰,浪漫的克拉钻戒,一切,落户在有基本的房子与产业之上。丁?太过明白这些,所以那分手的雨天,他没有挽留美季,他应该放手,美季的父母应该是对美季幸福打算,可能他的天使就应该属于拥有天堂的家园。
又一个夜,丁?在美季家的栅栏之外,撑了一把黑色的雨伞,那是他心中的色彩。浅缓的哼唱《夜之祈祷》,丁?喜欢优美的曲调,情感的词汇,只是,雨滴悄落心头。
丁?记得那个手镯很美,虽如他的爱一样有个残,可确实很美。丁?声声祝福,夜之祈祷,眼前浮现蓝色的伞,撑起在泛着金属光泽的栅栏之上。丁?奢求了自己的视线,问声:你可看到栅栏哭泣的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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