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那天夜晚,没有月光没有星斗蒙蒙的细雨敲打着窗台,晚风从开着的一扇窗前吹过吹到我的脸上身上感觉一阵凉以十足。此情景让我的思绪如同奔腾的野马有如沱江的洪水,月色朦胧的月晚,乌云满天的夜晚,还是狂风大作的夜晚,以及现在这种蒙蒙细雨的夜晚,它们都在我的生命中曾经走过,我不知道是幸福还是痛苦有时我会觉的我很坚强。
日子真快,一眨眼他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七个年头了。这七年里世事不知变化了多少回,我的堂弟他离开这个世界的那年才28岁。他左挨右挨,那年的春天到底没有挨过去。从那夏天开始他的白血病就重起来,抓了好多的药,吃了总不见效,一家人成天忙着汤呀药呀连觉也没有好好睡过。
婶娘也是个苦命人忙了外面又要忙家里,瞧着他硬朗点她的脸上就会有一丝乐意,他也乐干枯的笑容在黄蜡般得脸上现的很脆弱,弟弟身高一米七六,身材魁梧,五官端正做事麻利是个好农民,弟弟在厂子里没少怄气有理不能说,好事不给做,整天只能做些又苦又累的事,只得把打掉的牙齿吞到肚里去,我那堂弟可是少有孝顺的啊!而我只有在暗中叹气而已。
特别是闷热的夏季他的妻子告诉我,夜里他哭了,我听了心里一阵酸楚。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像亲姐弟一样,让我难过的是看着他让疾病折磨耗费生命我不知道该怎样帮他难道就着样让一个年轻的生命离我们而去吗,想到这里我整个身心像掉进冰窖一样。没有人会明白我和弟弟的情意,不知道是他对我的了解还是我对他的知道,总之我们无话不谈。
他病重的时我问他你最惦记的是谁?他说是这个家原来在他的内心里,整个家他都放不下。以前的日子无论怎么坏,就算是有一块糖也要分开。那时穷,一年也吃不到一块糖,但是我们要是有好吃的就会给对方吃,我觉的这份情,亲姐弟之间也很难看到。我的脾气可不大好,他好像知道我的内心,从不惹我。这几天他天天发烧,明明躺着,听见我的脚步一骨碌就坐起来。我最不耐烦生病,生了病就呻呤不绝,闹那伺候病人的。但是他无论疾病怎样折磨,抽涕着流眼泪,从不向我们发脾气,也不号啕。
我不能忘记弟弟所说过的事情,还有他做过的每件事。梦中灵魂为一种美妙歌声浮起来,仿佛轻轻的各处飘着。上了白塔下了菜园,到了船上,又复飞穿过对山悬崖半腰去摘虎耳草,崖壁三五丈高平时攀折不到手这时候却可以选顶大的作伞。我只迷迷糊糊的躺着在床上以为这梦作的顶甜美,我不想醒来无论日子怎样还是要面对现实。
清明时节雨纷纷
僻野荒冢有人行
借问白酒何处有
热泪凄飞祭亡人。
兄弟姐妹,拖儿带女的,一行二十来人,带着锄头、柴刀、鞭炮、纸花,浩浩荡荡开向自家坟山,看望已故的亲人。绕过山梁,来到一个山凹这里依次睡着三个亲人祖父祖母和弟弟都睡在这里。使我最伤心的是看到弟弟的坟墓,他都去世七年了直到现在,不时在梦中见到他。梦中的弟弟依旧鲜活着。猛醒过来,才知道是个梦,才知道弟弟永远离开了我,泪水就会涌出来, 真希望自己能长久地回到梦中。
我的弟弟身边也有许多的坟茔,但我仍然感到了寂寞感到了孤单,不知道弟弟在天国是如何同亲人交往的,想象着天国的事情,恍恍忽忽,似是看到弟弟了,这时日落西山,鸟儿归巢,山坡上菜地全是黄土色,惟有那座坟茔青草萋萋。坟上的纸花格外的耀眼,大红的、银白的、嫩黄的虽不能认识插花的人,但可知晓他们的一片虔诚的心:逝者安息长眠吧,生者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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