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骑着一辆自行车来到一个陌生的城镇,那里的楼都是旧楼,还有些楼层出现裂痕,似乎摇摇欲坠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艺术呢。仔细看下,这些饱经沧桑的危楼亦别有一番风味。
或许我应该找个地方放好车,然后慢慢欣赏这个城市。
一
推着自行车走了很久,找不到可以供我停车的地方,就这样锁在原地,生怕别人偷走。现在的人偷车,开不了锁就直接搬走,拿去卖破烂还值几个钱,说到以前的人再穷也不会偷,到了现在无论多富有的人,能偷就偷,也许是时代的变迁关系罢。
走了一段路,有条电线杆,运气还不错。
锁好车后,看到一间大楼,楼下有个通道,不知通向何处。我便顺着楼梯走下去,隐约听到孩子们的欢笑声,心想莫非这里是幼儿园?要是幼儿园,陪孩子们玩玩也不错。
下到楼底,已经是地下室,我随着灯光走了过去,孩子们的欢笑声越来越近,终于可以见到一班可爱的孩子们。
“哎呀!这是什么怪物?”
我大叫了一声,看到的是孩子们,但都是那些丑陋的怪物孩子,有瞎了一只眼的,兔唇的,缺胳膊缺腿的都有,有的烂了半边脸,有的两个头,有的三只手……
我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他们也用好奇的目光看我,此时此刻自己犹如面对一群凶猛的野兽,尽管他们并没有对我做些什么,但我却对他们很害怕,很厌恶。
“哥哥,你来这里陪我们玩吗?太好了。”
妈呀,此时自己凭借着本能往外冲,跑的速度飞快,真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校运会没参加100米。
逃离这个地狱以后,自己喘着粗气,汗流浃背。一个人站在身旁问我: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我……”自己又惊又累又怕,不敢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里是孤儿院,要是你敢对他们有偏见,你也会变成他们那样!”
我松了一口气,再回想他们,一个健康的人站在他们身边,自己不由得心寒,更多的是痛心。
我怀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离开这里。
二
逃离刚才的地方,我来到一条大街上,街上的一角围着一群人。我怀着国人皆有的“好奇心”去凑热闹。看见一个女人被绑在转盘上,四肢张开各占一角,一个男人站在女人大约10步远的地方,蒙着眼睛,手执数把小刀,原来是“飞刀美人”的杂技。
我很担心这个女人会不会被刀刺伤,因为这种杂技太危险了,仔细一看,忽然发现女人的眼镜也是蒙着的,这可让这个杂技更增添一份残忍,但对于一些人而言,更多的是刺激和乐趣。不过只要飞刀人有技术,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只见飞刀人拿刀子的一端朝着女人飞去,刀子不偏不倚地飞到手腕隔壁的木板上,刀身离肉大约一公分左右,可以说紧贴了。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功夫,便给他热烈的掌声。此举动一出,所有的观众都望着我,很鄙视地望着我,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为飞刀人的绝技鼓掌,但见他们这样奇怪,我也停下了掌声。
接下来的飞刀亦是如此,刀子都插在女人的腋下,脚腕,颈部,但都插在木板上,没有丝毫伤到女人。身旁的观众们只是看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如同木偶一般。
飞刀人手上只剩下一把刀,他飞了过去,这下却飞到了女人的胸膛,而且是正中间的位置,女人“啊”的一声惨叫。众人皆拍手叫好,都给这位飞刀者热烈的掌声。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欢呼的,看着一地的血,我立马跑去附近商店打通120,过了不久,救护车来了,给中了刀的女人急救,一会儿便宣布死亡。我站在一边,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件错事。
三
刚刚的事还从未让我从恐惧里恢复,我抱着沉重的心情走在大街上,听到一对情侣在吵架,我躲到树后,听着他们吵。
“你根本不喜欢我!即使是喜欢也不是真心的!”
“怎么会呢?我是真心喜欢你啊!你又漂亮,又可爱,又会画画,又会唱歌……”
“假如这些我都不会呢?我什么都不会呢?”
“我也会喜欢你。”
“那么如果我既粗鲁又丑呢?”
“这……”
“没话说了吧。”
“哼!你还不是一样?你你也是真心喜欢我的吗?”
“当然。”
“假如我没有钱,又矮又丑呢?”
“我也会喜欢你。”
“若我不会打球,又不会写作呢?”
“我……喜欢。”
“若我是个植物人,一辈子都不能照顾你呢?”
“这……”
听到这里,我不禁笑了起来。
或许我不改逗留这里,我应该回去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于是我原路返回,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准备回去,面前是斜坡,我很享受那种冲刺的快感,谁知一辆货车突然驶来,立马撞向货车。然后就惊醒了,真的很逼真的梦啊。
在梦中所遇到的,看到的,似曾相识,不知哪里见过,是过去的回忆吗?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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