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每一个梦想写在字条上,悄悄的绑在垂枝依依的吊篮,时日不久便会实现。那么再也不会有人为了对爱情的憧憬而去等待流星划过,七夕那天的漫天灯火,都不如一盆吊篮许愿的美丽。
学校食堂一如既往的有很多人去排队等待着去吃每个星期都会重复两到三次的菜系,顾纯像以前一样,拿着一杯牛奶淑女慢慢的小口喝着,都十几分钟过去了,也不见空底。我实在无法忍耐:“顾纯,你可不可以快些喝呢?这都几点了?”顾纯无辜的眨着大眼睛看着对面犹如泼妇骂街的我,优雅的擦拭嘴唇,抿嘴一笑的说:好吧,我又拖累你了。我坐在原地,接受着以我的座位为中心方圆几十位男生浴火汹汹的目光。
倘若杀人不犯法,我想我早已尸骨无存。顾纯一直都是我们学校艺术系的系花,平常都以优雅纯洁自居。而我却是一个看好看书,不懂温柔的男生。我现在每天和顾纯一起上学,吃饭,回家,不是以男友的身份和她进行着诸如此类的活动。若是那样我怀疑我要在医院的急救室办理一个会员手续,时刻准备着我被学校不良少年和社会青年围追堵截常年呆在医院的悲惨命运。和她的相遇,纯粹是因为一株在普通不过的植物——吊篮。
夏末,我在篮球场以精湛的球技挥汗如雨之后,路过公园时看到一位老人站在那里双手颤抖着卖着吊篮。我处于对老人家这么大年纪还出来自理更生的勇气的所折服,花了三十元买了一株吊篮。不出一百米的距离,果断将其扔进垃圾桶。
忽然身后传来声音:同学,你干什么扔掉那么好看的植物啊?我心里琢磨该不会有是哪个女生随便找个理由来搭讪自己看对眼的男生的伎俩吧,我头也没回,高声的说:你喜欢你就拿回去好了,我对它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快步追上来,我闻到风中夹杂着女生头发缕缕的香甜。顾纯双手抱着吊篮堵在我面前,她柔声的说道:你好好把它养着,等它开花了它会帮你完成你的愿望的!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捂着肚子大笑开了:这比漂流瓶的说法更加让人难以信服,漂流瓶的愿望没有实现可能是因为它没有到达彼岸的原因。如果是吊篮的话,我实在想不通它用什么方法帮别人实现愿望呢?
顾纯的脸颊微微泛红,低声的说:小时候,我总是把烦心事写在字条上,然后绑在吊篮的分支上,时间长了烦恼的事情竟然变成了喜悦的事情呢!我将写好的字条放在吊篮的分支上,对还在回忆里的顾纯说:这样放对吗?她害羞了一下,随后快乐的点着头,将吊篮递到我还在空中没有收回的双手。
我接过吊篮,看着向夕阳走去的顾纯,阳光微微洒满地平线,那金色的落阳,小小依人的身影,微风吹动着白色的裙摆,还有空中残留着的发香,瞳孔中背影的那个她,是不是我一直在追求的拥抱呢?我不知道。但我却深知一件事情,那便是顾纯为什么把吊篮递给我时会那么害羞,因为她看到我写在字条的上的愿望。那两个字就是她胸前学生证上的名字——顾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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