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看不见心底的泪了,于是,心脏狠狠地揪痛。
我对女友说,不这样的自己,脆弱得不堪一击,看见自己的憔悴,在心里蔓延,如滋长的青苔,湿地而起,滋扰了一整个春季,不想,不念的时候,我过着正常人的,坐固定的公车,靠窗的位置,戴上耳麦,听着歌看着人群,如果不是那沉实的思想被划破,日子会相安无事,然而,悲情与时光相生,找不到一个适合的理由任我平淡自然低漫步在思忆的雨中,湿漉漉的路上草色青青,偶尔驻足观看细细的草叶,忘了雨水淋漓地透过单薄的衣衫。
南方吹起湿润的风,穿着细肩带睡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写字,感觉湿气沁入了骨血,微凉彻骨,指尖在键盘上稍稍迟疑,文字堆积的关口,记录成了一种习惯,止不住的,停不了的句子,在脑海里与理性决斗,无力地挣扎,三番四次徘徊在一个个十字路口,有人说,为何这世上选择如此多,让人眼花缭乱,跌跌撞撞,我已经放弃了任何的抉择,绝望地被命运任意安排,累了,就靠在编织的梦里浅眠片刻,睡梦的脑海,仍然是栖息的伤痕。
风雨来袭的夜晚,我想,如果下一次你发来信息,我是不是该以一个决裂的姿势来隔离彼此,对你说,如果你选择了远走,就不要再发来了,我的已经承载不起更多的撕裂了,这样的字句,印在心里的时候,我感觉一阵阵的揪痛,世界的冰冷越演越烈,与每个人擦肩,与每种错过,眼睛再也无法如旧时清澈,漠然的神色抖落了往日的温暖,时光的逆转,一些事开始变迁,一些人已经走远,而我被抛下得太久了,以致忘记了回去的路。
躺在床上看完了《莲花次第开放》,一本与禅学有关的书籍,一路看一路忘,思绪凌乱的日子,连文字也变得索然无味了,半途拾遗的事情已经远离了,只是会在某个时刻念念不忘,放不过时光的同时,折磨着灵魂,在一次次疼痛决意的时刻,捂住心脏大口大口地呼吸,情事凄清,一些事,一些话,欲语还休,只能任之随风而逝,然后,在心里筑起了一座迷城,围堵了所有的出口,让心失了方向,让风乱了城池,让泪淹没了爱。
曾经迷信的人事日渐远离,内心时而越演越烈的焦躁支配了人生的大多色彩,对于爱情,仿佛失落在一世纪以前,看着你背影远离,此后的岁月,一个人走,顿觉苍凉,内里荒芜成洞,任何的人事依旧无法补足,缺失的世界,开始影像重重,曾寄居在盛夏的希冀一点点被颠覆,遥望你,成了一种长久的姿势,只是后来,我却努力地,揪心地将习惯变改,一切看起来都是有可能的事,为何却感觉你离我越来越远了,一切听起来都是不可能的事,为何在编织的这么些梦里仍旧会有你的身影。
时光被逼仄成孔,透过叶子斑驳残痕映入眼里,爱情散落在青色的石板路面上,我听见跌落的声音穿过回廊直抵耳膜,我走远了,剩下一地的碎片在阳光的映照下发出闪烁五彩的光芒,青草丛生的柏油路上,有一簇簇的小黄菊绽放,如果一些人注定需要遗忘,那么,我只能等着时光苍老时带去它曾经清晰的痕迹,让墨染的凄殇在逝水中释淡,与成长,或许当有一天,在我触摸着结痂的伤口淡淡地微笑时,一切也将漫不经心了。
我曾问及一些人关于你的现在,获悉某些浅显的讯息后,我的心一片寂凉,于是,删除了那些存留多时的信息,绝尘于旧日的缠绕,某个夜,流着黯然伤神的泪水对闺密说,有时清醒如此可怕,足以让你在一瞬间扫除所有,回到自己微小的世界自处,有人把它解说为冷暖自知。
7月17日,遇见陌生的女子,用冷静的文字陈述了一个让人疼痛莫名的故事,尽管她一直遏制苦楚,尽力地漫不经心,她说,她把文字集成了本子寄给了他,却不时地在他门外的垃圾桶里看见那个被挖空了内容的本子,她说,她习惯看见时令水果时买下一袋打上计程车到达他的楼下,尔后坐在车里看着他接过司机手里的袋子,她说,会在每个日子打电话给他,却听见他暴戾地对着话筒吼着你滚,岁月纤长,而你看,爱有多深,心就有多痛,一些劫难是不是我们甘愿了就能继续,一些人是不是我们路过就能够与之共度一生,一些爱情是不是我们拥有了就能够天长地久了,或许,有时谎言有多真,誓言就有多假,原来,原来我们只是抵不过现世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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