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冬天,你在哪里,我找不到,我说,你是飞逝而过的风,不留痕迹;
那年的冬天,我在这里,等不到你,我说,你是擦肩而过的梦,不给欢喜;
那年的冬天,你在那里,我看到你,你说,我是不忍回首的恶,不是温馨;
那年的冬天,我在哪里,摸不到你,你说,我是羁绊路途的劫,不随情缘。
——为记
西宁的雪很久没有再下过,王府井大街一如往常的喧闹,偌大的文化广场却寥寥数人。天冷,在弯曲的座椅上坐了一会儿,便起身,不知道去哪里。
这座城市很大,天是蓝色的,太阳泛着白炽的光,并不刺眼,如果不是被这四周耸起的高楼大厦挡隔了,还能看到包裹着西宁四周的山,不知道很久以前的雪是否融化。
地下商城去年刚刚建成,一直通到大什字,感觉这样真奢侈,但是不可否认它很好,这个你自然是不记得的,因为去年的这个时候你已不在这儿。我一直记得你说,你要让我成为进入地下商城的第一个人。因为这个项目有你的功劳,非常大非常大的功劳。我笑了笑,不语。
那些并不是我想要的东西,你一直都知道,我想要的不过是你的微笑,只要你开心,我便开心。
亲爱的,你在哪儿?你能明白吗?还是你,早就明白了?
那是什么时候,是快要入冬了?或许是了。
你踢开我,毫无预兆,我走了,不明所以。
我们分手吧……
你说。
我不想给自己连点留念的东西都没有,所以我没有和你吵,我戴着前一天你送给我的围巾,离开。
那段时间,我往返于王府井这条大街,找不到温存,找不到欢笑,没有你的日子,我简直进入了深冬,无论穿的多厚,也不过如此。
就像这突然将至的飞雪,触手融化,那最美的一瞬间,不过是即将走向悲凉的预兆。,人走茶凉,留念,只是祭奠。
我,不给你电话,不给你讯息,不给你我的踪迹,因为我怕我被你再次刺伤。当我终于等不到了,实在等不下去的时候,你的电话是空号,你的地址变更,你的踪迹呢?好似人间蒸发。
突然惊恐,恐慌。
你给我的邮件,只是:我是不忍回首的恶,不是温馨;我是羁绊路途的劫,不随情缘。你的微笑依旧如此温润,却是无形之刀,横过我的脖颈。
不忍回首的恶,只是因为你离去的噬心,羁绊路途的劫,只是因为你不愿面对的命。
等我站在你的墓碑前,看着照片上你依旧温润的微笑,我终于明白,在你病重的那些天,你的煎熬是如何的难耐。
是啊,我是你的恶,你对我狠心说分手,伤了的你比伤了的我更重,如果没有我,你会走得更加安心;
是啊,我是你的劫,你对我狠心说分手,伤了的你比伤了的我更痛,如果没有我,你会走得更加安逸。
我的离别,我是错误。
当一切水落石出,悄然将蓓蕾绽放,我看到的不过是血淋淋的悲途,你看到的还有刺,是我们深深不愿刺痛在对方身上的刺。
我送给你的菊花,是白色的,一如我们不曾明白,甚至空白的爱。
这段路途,我们走得很远,却遏止在那年的冬天,你温润的微笑,是雪后的清空;我转身的离别,是清空之后的山峦,白雪融化,依旧孑然一身。
你对我的绝口不提,我对你的不曾询问。
最终,错过。
那年冬天,王府井依旧喧闹,街道下的地下商城开业已经半年。我很难过,没有成为第一个走进去的人,此后我再也没有去过。
我总是往返于文化广场和王府井。记忆里,很久远的一年,你牵着我的手,从王府井走到广场,我们坐在一起,一坐便是一天。我的手中,是蜜柚绿茶,是王府井对面的避风塘卖的。
后来,那家店我也没有再去过,不知道,是否已经搬走。
那年冬天,你不在我的身边,我一人行走在这条路上,不为其他,只为追忆。
我说你是飞逝而过的风,不留痕迹;你是擦肩而过的梦,不给欢喜。
只是,追忆到麻木,我便累的不知道天冷,脖间的围巾再也没有戴过。
你不在我的身边。我心中默默地说。
这年,你依旧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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