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楼走到小区里的便利超市,买了一些生活必备的物品,速溶咖啡,方便面,纯净水和水果沙拉,小区保安这个时候给我来了一通电话。
“张先生吗?这里有一封您的快件,请您尽快查收。”
我将买好的东西放在储物柜子上,今天我还得赶稿,时间显得匆忙。
你知道吗?想你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只想化作一缕清风,悬浮在空气中,永远永远默默地飘在你的身边,我的世界为你连绵成了相思的雨季,我的内心被深深的思念充填,我的文笔为你写出一篇篇的诗章,夏季摇落的思念,在飘雪的冬季,合着我的诗歌一起飞向你的天地间。(这一段是我摘抄自一位作家,看完一遍,便会感触)
长密封袋子显得有些笨重,我用裁剪刀轻轻打开。
一封信,一张请帖,还有一套黑色西装,是我的尺码。
村西头的小学没有名字,破旧不堪的几间屋子和一位去年决定留下来的支教老师,老师年轻消瘦,也显得单薄。
只有一个班级,班级里全是村子里的孩子,从一年级到六年级,每一个我都叫得上名字。
姐姐坐我的同桌,挽起了长发,耳后根显得白皙,她将本子平整的放在面前,书本安静的躺着。
夜,肆无忌惮的月光漫上田野,草丛里的青蛙叫着,树上的知了叫着,还有那风里的声音,黄色泥土的香味。
身前姐姐弱小的背影,她上学后那日益严肃的面容。
她转过身,小辫子忽的甩过背影,“洋洋。”
“嗯?姐。”
月光挂在她的脸上,显得斑驳。“我们一起,一起考上大学好不好?”她眼睛里流光异彩。
“大学?”我没想过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但如果有一天,姐姐要去很远的地方,不管是哪里,我都会跟着去。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但它就那麽的侵袭着我的心灵,对,不管她要去到哪里,我都要跟着去,这根深蒂固的观念里,我将这个家,银白头发的奶奶,还有我前面那个瘦弱的,坚毅着目光,曾抱着我痛苦的遗孤,这是我的全部。
“嗯,你去哪我就去哪。”我咬着嘴唇,然后快步向前,在柔和的月光下,在这婉转动听的蛙声里,抱住了姐姐。
这一天,正好是我完全忘记妈妈样子的那一天,从这一刻以后,我无论怎么想,都无法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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