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看过许多的泪水,读过许多的碎言碎语,那些言及心碎的爱与痛皆如春草的疯狂滋长般在心花深处摇曳,鲜艳欲滴,苍白如素。可是,那是浮光掠影般的尖锐忽闪而过,那样的心碎只是点滴的吊水,吊完了便了事,碎也不复疼痛。而当一抹苍颜在漫长的浸润饮泡中,不咸不淡的彰显生命,又垂垂悬浮于四季之景时,漫看的任何一抹烟霞绮丽皆重现一种迷碎的无力。那种于淡淡处又显深深的无语与无奈,任何言语的诉说皆是一种苍白,透露着久经离散悬浮的生命的丝丝浮浮。
不言而喻,那是一具承受漫长心灵折磨与挤压的灵魂,那也是一具苍白无颜的生命,心碎已无法诠释,只是用失魂来演说。可是失魂又不至于将生命摒弃于人类世界之外,只能说是淡薄了吧,无心了吧。
当饱经侵蚀的心魂在漫长的磨碾中,心是早已经过无数次的碎裂了。粘合的心只是素素的不开不阖,似是无所谓的自然摆放着,却再也走不进任何有神之物,有灵之象。
人说:任何的伤痛皆有形无形,任何的文字皆有形无形,于苍白的文字里,似是无可言说的必要,一切都显得多余,一切都显得无力。
能如此这般,那是心碎早已弥合,又辗转于红尘,看形形色色的人与事,经各式各样的蹉跎跌宕,心已生深沉的无力感,不再言及一份活着的生命力,不再悦其一份生命的虚假快乐。只是在生命的适度空间里,适度地摆放着,倚看着。不吵不闹,不争不语。累了时,便沉沉睡去,醒来,便又闭闭阖阖地观看着,为着生命的必要活着。那是否是一种行尸走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是一份生命的凝滞,生命力没有消失,但也不会张扬绽放。只是活着而已,不乐不喜,不悲不痛,不言不语。生命活着如此,痛着如此,享受如此,快乐着如此,幸福着如此。一切都只是形式于过程中来过,又走了。
在内心里凝望这样一具生命,我有着深深的怜惜。我知道那样的一具生命里该是蕴含着深沉的力量,也敛藏着深刻的思想内含,然而,却无能让其复活。叹息便自心魂里深深而出,无语便是最后的结语,凝望便是最好的挖掘,而遥伴也就是最好的怜惜。
我会突兀地想起,那是我内心中最为美丽的生命与灵魂,它对我有着深深的诱惑力,而我的生命便也在漫长的凝望中踏进那样的一种意蕴里,成其为背后另一具心碎无语的生命与灵魂。
也许真是我的思想有问题了吧,也或许是我内心积压了太多的无奈,在深深的无力垂手中,我将自己的思想竭力地伸向那样的生命中,使心灵熨慰一帖苦涩的慕想,那份慕想便也化解了我无语的质理。封缄的灵魂,是飘荡的丝理,我倾慕着那种碎裂的美,于穹隆无涯中去遥望,驻足。
碎言碎语,在理智皆失中倾情而发,然而,又何能说是心碎呢?只能说是不满的控告罢,心魂的骤然扭曲罢。当沉重而又轻飘的灵魂淡薄地置于事理当中时,任何的碎言碎语都不如它的那份美丽与持重,也尤其予人一种心碎之感。我想象不出那该缘于一种怎样的心境与情境,或许该说是无情无心,或许该说是经历懂得。然而那又是因为曾经有情过,曾经无限地期盼过,无望地被碾压过,所以才如此的看透懂得。
剔透的人生是悲苦的,如果让其选择的话,也许宁选择一种单纯与喜爱,也不要选择那种千万次的饱经侵蚀与漫漶的忧伤。剔透而恬淡固然美丽,却不是带着众多****与感情的人类所能拥有,而拥有者,在众人眼中也不能再称之为正常人类了,只能苦笑地称之为异类。
我带着自己清浅的恋望,在漫长的痴守中遥看着,也心所受自我所酿制的蛊。只以为我能持之于自我的心盅中,我便不会失之于自我,却不知在这漫长的坚守中,我早已是风中的那只苍然的蝶茧。侵风受雨,感冷濡霜,承阳沐寒,一切都是于实实在在的无言中将生命剥蚀得苍老而轻飘,荡漾的美丽只是那临去时的稍众即逝,只是自己给予自己抚慰的那一抹苍颜。
看着夕阳徐徐地下坠,残霞如血,流霞的美丽纷至沓来。那时的我多么恋慕那丝弥留的美,只是我知道那是经历后绽放的最美,它也只是于那瞬息间将一种别样的美呈现于自然万物面前。当它跌落时,它只是那一抹清浅的流云更或是烟霭罢。朦胧的美,也就镂刻出那份飘逸而淡澹的美。
似乎生来就是一个心碎的生灵,看任何事事物物都怀着一种心碎的臻至于慈悲的倾向,而人生所横贯的长长短短,大大小小皆是一种心的砥励,将其千碾万碾,千绞万绞后撕毁,再重合,看不到那份弥合的痕迹,却可感受到那份生命走过的无穷无语。
凝望着时光,凝望着灵魂,深深处是那眼眸偶尔的流转中异样的流荡,倏又复于恬淡。澹然中,是不用深深便感知的一种深深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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