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生命中会路过很多人,其中有些人你原以为在他给予你悲痛之后你可以,把他藏在内心深处最安静的角落里,淡然地回首过往的点点滴滴,依然用微笑去迎接每天新生的太阳,直到有一天,仿佛在不经意间,某人顺口提了他的名字,你微微一笑,心如同被蚂蚁蛰了一下,而后是铺天盖地的疼痛,直到光的消失,在黑暗之中你会回忆起他所有的一切,因为他构织了你的青春,可你再也不能拥有他了,因为死亡不是天堂而是炼狱。
十八岁的纯然在临死之前对我说了这一番话后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色,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我轻轻地抚摸纯然安静的脸庞如同婴孩一般,长长的睫毛在经历过欢笑与,生与死之后闭上了,我知道我将再也见不到她了,那个陪我度过我短暂地十八岁时光的女孩,永远的闭上了她的眼睛,纯洁的脸庞如同一朵栀子花。我沿着纯然脸部的轮廓慢慢的细描着,从她闭着的眼睛到高挺的鼻梁,到薄薄的嘴唇,慢慢的刻画着,就这样永远地把她的脸庞镌刻在我的灵魂之上,我想在若干年之后我会依然记着这样的一个女孩,那个陪我度过我的女孩,自此以后我想我不会在忘了,因为纯然曾经如此鲜活的在我短暂的生命之中存在过。
在与悲痛之中,我开始了高考,阴霾的天气伴随着的沉重在无声的压抑着我,让人透不过气,南方的夏天来得特别早,天空中没有一丝风,阳光伴着蓝的泛白的天空无声的释放者热浪,考完最后一场英语的时候天突然放晴了,蔚蓝色的天空伴随着微醺的风,丝丝的抚过脸庞,寓意着生命的美好,四周到处都是为了高考结束而胜利欢呼的孩子们,明媚的笑容挂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只有我无动于衷,因为没人陪我分享了,再大的胜利都只是徒劳。我一个人在静默之中走向了南山,在山顶有一片栀子花海在幽幽的开放着,那儿埋着我最爱的人,那就是我的。
“纯然我又来看你了,每次不知道为什么总会在不知不觉中走到这里,高考结束了,我很孤单,因为心无处盛放,它太孤寂了没有一个地方适应于它”我一个人默然的坐着,对着纯然说着她永远不可能听见的话,一群飞鸟从头顶飞过,南方的夏天是它们飞翔的季节就这样我默默地坐在花海旁,看着那一群栀子花,就像是我在守护着纯然,昔日的景象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纯然小时候穿着白裙子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我的身后和我一起上学,放学,有人欺负她,我就打那个人,即使被揍也很值得,纯然和我分享她所有的秘密,我很高兴,因为纯然吧我当成她唯一的朋友,知道后来,纯然说她谈了,那个男生叫熙很帅,而且很照顾她,对她很好,只要说起他纯然的嘴角会不自然的微笑,只要看着纯然不自觉微笑的脸庞我的心就莫名的疼痛,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纯然带我去见那个男生,的确很帅,穿这一件白衬衣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清秀的面容又带着一种特殊的气质,给人一种安稳的感觉,我想把纯然交到这样的男子手里,我应该放心了,虽然心有一点疼,直到后来纯然说她不想上学了,因为她怀了熙的孩子,纯然说熙走了,一个字也没留下,我一度痛恨那个叫熙的男子,是他把纯然毁了,,看着日渐消瘦的纯然我的心很痛,友情最终敌不过,即便那是一段残缺的。
最终纯然还是走了。我们曾经说过要一起上大学,找一个可以依靠终生的男子结婚,过的日子。可是这样的日子还没有开始,就以纯然的死而结束,心在某一刻骤然的疼痛,撕心裂肺,直到最后我的的消失,灵魂已然远离了肉体,真实的体现着我所经历的一切。十八岁盛夏的光年,最终以离别的方式谱写一首光年曲,天黑了,我想我该回家了。
那个夏天注定是最阴暗的日子,炎热的天气伴随着孤寂的声音,一点点的铺散开来,天越来越亮,睁开眼,阳光透过玻璃刺到我的眼睛上很痛,反射性的用手去挡了一下,光着脚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匆忙的行人。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而追求,只有我,纯然的离开让我了是什么,我曾经尝试着去探索人们脸上的那种的表情,但最终还是劳而无功,我开始渐渐的放弃了挣扎,学会了妥协,对这种热闹,繁华,的世间妥协。
打开门,准备去刷牙时,看了一眼餐桌,上面有一盘面包和煎蛋,一杯牛奶,父母早已去上班了,他们还是爱我的,尽管知道他们的女儿不会吃早餐,可仍然每天细心的为我准备,这也许就是亲情吧,可我知道即使是这样我依然承受不起,因为心已经死了。
七月的天气,就如同婴儿的脸说变就变,闷热的天气骤变,黑色的云压下来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而后是天雷滚滚,一场暴雨在即。下吧,炎热的天气需要这样的雨,就如同干涸的心需要大雨的滋润,硕大的雨滴拍打着窗户,天色无尽灰暗,闪电伴随着雷鸣呼啸而至。雨慢慢的停了,地上有一堆积水,上面漂浮着被打落的花瓣,空气无限清新。
华尔斯漠说我们彼此相然孑然孤寞清醒游离彼岸如花泅渡如何道路依旧曲折萧索默默默默我只能默默如潮
纯然走了,带着她那未出生的孩子。她下葬的那天我没有去看她,因为无法说再见,八月末的一天,我去了南山,因为我就要走了,去北方,那个终年寒冷的城市,冬天会下很大的雪,及其的雪花覆盖了人世间的点点滴滴。
时隔两个月后再一次踏上去南山的路,一切似乎还都未变,路两旁不知名的小花依然在开着,一路蜿蜒直至山顶,
就如同心不可抑制的疼痛。这样一个明媚的女孩在这个夏天就这样消失在我的眼前,生命是如此的无常,天空中血红的彩霞,招摇的挂在天际,日落时分,华灯初上的黄昏,太阳在闪耀着它最后的一丝微弱的光芒,仿佛是一场电影,结束了,终将会谢幕
走到山顶,看见远处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栀子花旁,黄昏的余光使人看不清他模糊的脸庞,但是他身上独有的气息仍能让我知道他是谁,这个就是纯然日思夜想的,但最终却毁了纯然的男子,我极力隐忍着愤怒走向了他“纯然很安静,你不应该来打扰她。”声音因为愤怒压抑而显得不自然的平静,骨关节渐渐泛白,这就是纯然爱了三年最终却抛弃了纯然的男子,他怎么可以如此心安理得的站在纯然的面前,他不配
“是我对不起纯然,可是有些事是上天注定的,人力无法将其改变,即使自己的心再痛,你知道算了”他意欲在说些什么,可是开口却转化为空气,只留下一声叹息,而后,他最后看了一眼栀子花海,转身走了
暮色已经降临这个城市,喧嚣被迷蒙的夜色所笼罩,站在这南山上看万家灯火,只是没有一个地方属于我
回到家看见纯然的妈妈坐在客厅,我礼貌性的叫了一声“李姨”意欲转身走回房间,“简妮,你等一下,然儿在临走前给你留了一封信,她说等你离开这个城市之前再给你”我伸出手去接那封信,粉红色的信封是纯然最喜欢的颜色,就如同她的人一样纯真,走进房间打开台灯,泛黄的灯光温情的布满了整个房间。
简妮:
原谅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
我真的不能生下亲哥哥的孩子,否则会遭到天谴的。
纯然
怎么会这样,纯然怎么会怀了熙的孩子,熙是纯然的亲哥哥,发生了太多事,我无法接受,我们的青春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我打开房门想出去透透气,屋内的空气太稀薄了,令我无法呼吸,“简妮我想这件事应该告诉你,十八年前我和熙的父亲相爱,并且生下了一对儿女,可是因为我们之间的身份差距太大,熙的奶奶不允许我们交往,并把熙抢走了只留下一个女儿给我,然后他们去了英国,没想到命运弄人,谁知三年前他们有又回来了,并且熙和纯然相爱了,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纯然已经怀了熙的孩子,后来,纯然在无意中知道了真相,受不了打击,跑了出去,出了车祸”李姨说完已经泪流满面,我的傻纯然
第二天,我一个人登上了去北方的火车,拒绝任何人的送行,就像纯然一样独自踏上漫长的旅程,在火车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的校园时代,校园里枫叶被吹得沙沙做响,教室外面翠绿的草坪,阳光透过树叶穿过我欢快的少年时光,美丽的纯然一直在栀子花旁向我微笑,阳光柔和的洒在她的脸上,我张开嘴对她说“纯然,我爱你,不是以友情的名义,而是因为”可是无论我喊的多大声,纯然始终坐在那向我微笑,不为所动。
纯然,你听见了吗?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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