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老板吵架,鱼刺卡在喉咙,看电影中途失火,女友出差一个月,倒霉的事在这一二天内接踵而来,随后,他的ZIPPO失踪了,他并不在乎。
有一长段时间,她不想面对所有人。不想睡不敢睡,深怕第二天起床会无事可干,工作为什么这么难找?她翻翻旧日历,她怀念从前飙摩托车的好时光,虽然下车后,她的ZIPPO也不见了。
他们都开始用一次性打火机。他用绿色的,她用红色的。他们先前不曾遇到对方,随后被一箭射中,鬼斧神差的喝了一杯咖啡。
他和她是城市里最普通的男女,不需要有名字,也许名字万万千千,如何选择如何取舍都不能记住有这样的你我。索性就叫他和她。他和她又有着如何让对方一见倾心的模样。
他和她都会抽一点烟。他用绿色打火机点燃一支万宝路,她用红色打火机点燃一支摩尔。他们微笑的看着对方,他喜欢看她笑,笑的倾国倾城。她看他从不笑的脸,忧郁的那么伤人。
天渐渐渐渐黑的吓人,他们留下电话号码,匆匆分别了。他们都不敢洗澡不敢妄动,握着手机看的那么久那么久,深怕错过一个爱的讯息。在等待了二个小时后,他终于提起勇气,拨一个电话过去。
他们分别坐在各自的床中。常常见面的人会记不得对方的模样,是这样吗?他这边放着低沉而缓远的乐章,她那边时而快节奏富有生命力的热舞。
谁也无法走进对方的心里。最初的恋人往往只是用话把自己说得那么那么动人。似乎他在她看来,她在他看来,那一字一句的温柔的话语间,都是对方所找的完美情人。
他们很快再见一面。他为了抱住险些失足的她而跌下楼梯。他的手受伤了。她细心的为他包扎伤口,随后她骑上他的摩托车,说,我送你回家。
她送他回家。他坐在车后,他们谁都没有戴车帽。夜是如此的深,风阵阵吹来,吹起她的头发,轻轻地打在他的脸上,他闻到迷人的香水味,希望这一切可以不要停永远不要停止。 曾有一段时间,他很喜欢带着ZIPPO四处招摇,买一包好烟,坐在吧台,火光一亮一合。他沉迷掀开盖子的一声响。
曾有一段时间,她觉得ZIPPO好重,她想丢掉它,她把它放在吧台,咖啡店,出租车上,可它为什么又一次次的回到她身边?
他开始怀念那种香水味,迷人的,他好想天天看到她。她开始喜欢他存在的感觉,那样的贴切,她好想天天占有他。他并没有告诉她他早有爱人。她也没有告诉他她快要嫁人。
直到有一天。她被朋友灌醉,爷爷地奶奶地叫天骂地忘乎所以,她打电话给他。他来接她。她看见他,又笑了。在他看来,她的脸红的好厉害。
他们坐在出租车里。她的脸靠在他的肚子上,喃喃在说什么。他以手抱紧她。她忽然抓过他的右手食指,放在嘴里吃着。他并不反抗,为什么会有想哭的冲动?这是他们第一次亲昵。
那晚他没有回家。她没有回家。旅馆只剩一间单人房。他不敢轻举妄动,她睡了一小会。他开始慢慢地抽烟,以求令心无杂念。她热得脱光衣服,而后跌跌撞撞的去洗澡。
她站在他的面前。他看着她。随后。在最最最最黑的夜里,他们关了灯做爱,他们吻着对方的身体,他寻找那熟悉的味道,她寻找那熟悉的感觉。每一个高潮都令人心奋,享受陌生身体的美妙和快感。
直到清晨这场爱才停止。他们一支支地抽烟,用红色绿色的打火机将其点燃。忽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傻傻地抱着对方。
分别的时候,他给她绿色的打火机。她把红色的打火机给他。而后,她上车,他转身向后走。
很快,他的女友回来了。很快,她举行了订婚仪式。虽然在心里一直记得,可是谁也不愿提起。他们只是怀念那一段纯粹美妙的时光。
他们没有再见过对方,城市里的两条线,不再会有交集。
也许应该说点什么。他翻开抽屉的时候,ZIPPO躺在那里。她没有告诉他,她是酒场高手,从来不会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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