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宿(九)
日前,童仔之所以到蓝梦酒吧喝闷酒,与前面那些事情有很大的关系,他也难以排解呀!
所幸的是,他在借酒消愁之时,竟然与少年时代就心仪(绝对是他单相思性质的)的女同学红云不期而遇,使他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有了新的谋划。
红云与童仔的这顿午餐,开始时两人唇枪舌剑、有攻有防,后来便各自想开了心事儿,而且彼此间似乎心有灵犀地互不干扰,独自闷头喝酒、吃菜、思虑,只是偶尔地对答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
最后,还是童仔打破了沉默:“红云,我从下周一开始,得去几个别的城市谈些业务上的事情,连跑几地,估计过十天半月才能回来。等我回来后,回请你吃晚餐,还在这个餐馆。不知能否赏脸?”
“行!就依你。”红云爽快地答应了。
出了餐馆,童仔送红云回自己的宿舍,两人一路上还是没有太多的话。
不过,与童仔分别后,红云却连续数日失眠。
她不禁奇怪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能吃、能睡的,虽说不是脑袋一挨枕头就着,但是也不会超过一分钟的。可现在却辗转反侧地竟然没有一丝困意,难道自己真被童仔迷住了。”
的确,她现在一闭眼,脑海中便会浮现出童仔的影像:高挑的身材、清瘦的面庞、明亮而有神的双目,端正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双唇,还有那两撇淡淡的八字胡,以及他那狡黠的笑容和幽默的谈吐,这一切、一切,都是那样鲜明、活现,挥之不去。
无疑,在婚姻破裂、又独身数年之后,被红云强行压抑了许久的春情再度复燃了,而传递火种者自然是那个童仔了。
“不行!我不能再苦熬下去了,等童仔回来就跟他讲明自己的心意——愿意跟他好……。”如此想着,红云觉得脸上有些滚烫了。
“可是,不知他的心意如何?他若仅是逢场作戏呢?”想到这里,红云又有些踟蹰了。
就这样,红云在这种怀春少女似的心态下煎熬了一天、又一天。
……
而去了异地的童仔,并不比红云轻松到哪儿去。他在洽谈业务和与客户推杯换盏之余,心里也满是红云。
有一次,他在一份儿合同上签名时,竟然鬼使神差地写出一个绞丝旁,差点写成了红云的红字。他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忙用一个繁体的国字压住了绞丝旁,才避免了一次失误。
虽然现在的红云与中学时代的那位婀娜的少女,在形象上已经相去甚远,但是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成熟女性的气息,依然深深地吸引着童仔,并不亚于少女红云的魅力。
相对于先前的那些女友而言,尽管红云是后至的,但是她给童仔带来的魂牵梦绕,比前者有过之而无不及。
“回去后就向红云求婚!”童仔反复思考后,决心已定。
……
半月之后,童仔回来了。
当在喜再来初见到童仔的一刹那,红云激动地差点儿一头扎进他的怀抱里。
不过红云毕竟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她以成熟中年女性特有的矜持控制住了自己瞬间的冲动;而童仔也暗自忍耐着,没有过激的举止。
于是,红云与童仔挽臂走向已约定好的包厢,点菜、用餐,两人一直处在静谧的气氛中。
直到用毕晚餐,童仔站起身,走到红云的身前,单腿点地,摆出了一个西方式的求婚姿势:“红云,亲爱的,我向你请求,嫁给我吧!”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枚钻戒。
看见童仔求婚,红云激动地扶住他,然而,她随后说出的话却让童仔一头雾水。
红云没有即刻否决童仔的请求,却说:“童仔,你的请求我接受、钻戒我也接受,不过,这枚钻戒由你先保存着。”
“你说什么?”童仔以为自己听错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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