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独,有人问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想很久,然后摆摆手,说,我不知道。
我喜欢去的地方是恋蓝路上一个叫做晚安的酒吧,也许那是我一辈子去过的唯一的酒吧,那里面很热闹,很多人,可是,我只看得见连一个人,他本不叫连,只是我觉得应该叫他连,便叫了,当然,这些都只是我在心里叫的而已,他是这里的老板,我是这里的顾客,我关注他4个月又27天,这段时间的每天晚上八点我会出现在这里,可是,我从没有与他讲过话,。
他总是一个人坐在一个小角落唱着红色的液体,我知道你们看到这里,一定以为我暗恋他,可是,如果我说是好奇,你会不会相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呢?在回想事情的时候,总是觉得脑子特别的不够用,有一些记忆老是喜欢自我删除,我无力去挽留,可我知道,只要我再努力一点,就一定会想起来。
橙汁还静静的立在桌面上,它也在悄悄的问我,独,你为什么叫独?你每天来这里就只是为了看他,研究他的思想吗?我微笑,我转过头找到他的位置,他,一如既往的端着酒杯,只不过这次,他的对面有一位女子。
为什么要说女子不说女人呢?我觉得用女人两个字还不足以形容她,她脸色苍白嘴唇却是大红的,她身体很消瘦,神情很坚毅,看不到连的脸,只看到她,摇头又摇头,然后站起,转身,走了两步之后,终于还是回过头,她说,林炎,你其实对我早已经没有感情了,你对于我,只是不甘心,你以为我永远不会离开,所以你不甘心,我们无论如何也回不到过去了,我以前会那样掏尽心肺的对你好,无论你对我怎样,我都可以不放在心上,那是因为我爱你!现在,我想离开了,你以前从没有对这段感情作出任何有效的回应,那么,现在,也请你放手吧!天下女人那么多,你何必纠缠于我。说完她毅然决然的走了出去。
连始终没有起身,他在想,天下女人那么多,可是,以后再也遇不到像你一样对我好的人了!当然,这是连后来在信中告诉我的,连是我的大哥!他叫林炎,我便是林蓝。
我喜欢给自己发短信,我喜欢跟自己说话,我来到酒吧只点一杯橙汁,却从不喝,我讨厌喝所有白开水以外的任何,我与连相依为命,却从不交流,从小到大,所有的人都说我是一个自闭儿,谁知道呢?我只与喜欢的人讲话,讨厌不喜欢的人与我讲话,那时便会微笑摇头,有的时候,连也会问我,小蓝,很多人说,你长的像妈妈,那么,请你告诉我,我真的错了吗?这时的我是小蓝,不是独,是林炎的妹妹,是了解他所有,爱他的人,我笨拙的模仿着从未见过的妈妈的语气,告诉他,你没有错,她也没有错,错的只是时间。我告诉他,如果你们真的爱对方,在将来的某个时间点,你们这两条平等线总会有交叉的一天。
他还是面无表情,每个人都说他面无表情,谁知道呢?他只是表情有问题,他不是不想有丰富的表情,只是不能,没有那个能力,可是现在,连抱着我,依然面无表情,可是我知道他伤心了,可是,再伤心也终究是会过去的,我们两兄妹是永远会在一起的,不会有第三个人来打扰了。
看到连的信,我第一次哭了,我一直用微笑伪装的表情全部崩塌,也许不应该是连,是林炎,我的哥哥,他知道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假装自闭不与任何人交流,把自己的圈子缩小到只有他一个人,用残忍的方法逼爱他的女子离开,都只是因为我习惯了我们兄妹的相依为命,习惯我的世界里只有他,我以为她离开了,他便还是那个疼我爱我的兄长,可是,我从未想到他竟然会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她是绝症,所以她才会那样的苍白和消瘦,我只是劝了她离开,不然就与连生死两相依,这于她于林炎,都不是坏事啊!
连离开我的第27天,我坐在镜子前面,问着镜子里的人,妈妈,你觉得我错了吗?镜子里的人,温暖微笑,眼角有慈祥的皱纹,一滴清泪默默流下,妈妈,谁是最爱我的人?是你吗?可是,为什么你又抛下我跟哥哥独自离开?爱是什么?我爱你,妈妈,所以我来陪你了!
我吃了270颗安眠药,用连送我的美工刀割了脉,在最后的时间里,与连通了电话,那是我第一次跟他说,连,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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