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浮世,他的世界,我轻盈路过,想不到会流连不返,
当天边熹微光亮时,敲响了晨钟,如今却不能全然离退了,
沿路回顾时,只是涉足过深的脚印。
———— 光倾
雨水泛滥,似要成灾,历时一个月了,依旧是雨滴不断,且是愈加浩大,此次淹没,绝了风尘,微粒化作了水珠,归于无限的尽头,漫天的流水,泛黄汹涌,潮起潮落,一片迷茫不息,不知何处是归宿,习然沉迷于沦陷中,无力自拔,仿如历经沧海桑田,最终却是驻足彼岸,观望成疾,隐忍守望着那一片记忆,不论晨昏,昼夜镌刻烙痕,从此纹路纵横交错,烦忧不止。
天际帘幕下,遮掩前尘,意念隽永绵亘,悲仓悯人,以为温暖的抵达会是深远的,然,温泽四溢时,溅开流散,终至无处觅寻了,到处是寒冰,到处是冻彻,一次次双手紧握,摄取体温,冰冷的体质,终于习惯了这般的寒彻骨,是习惯,是,分不清究竟是何种,也无需去介怀是何种了,这样的习然不是更好的结局吗,自己给记忆划上了句号,想要拼死终结,却断续缠绕,在一次次的毫无预警地泛出,彻头彻尾的清冷。
这些月份,写了太多关于雨的文字,流泻而出的心绪,时而会感怀落泪,彻绝病态,既然是疗治微弱,终将只有任其漫溢了,隐循的旧疾不挖空,便时常纠缠,故态颓丧的面容凄恻,已是恒久以来的姿态了,学会的种种,难以驯熟念记,只能步伐沉重,不再顾盼行走,耗尽了余力,只为人事浅淡后,依然能微笑流盼,过往匆匆,容颜早已憔悴,害怕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色泽,眼睛淤青积聚,原来青春是如此悄然逝去的,只是我从不知。
年份里,似乎与跌倒不可分割,脚上将要淡去的淤黑印在了手臂,无力攀扶,晕厥滑倒,一个迅即,微笑站立,心脏激越跳动,手指贴伏在左心房,友人连声急切的询问,芳颜淡笑,陈说着安好,没有一丝的错愕惊慌,也许跌落次数过多了,不再惶恐不安了,静待多时才惊觉,其实伤痕只是隐没了,手上筋骨疼痛,轻轻抚摸都痛感顿生,笑了,伤口无论隐埋多深,终是会有那么一天浮现。
相安无事的电脑,终于在不警觉时彻底灭杀,不知何种原因,茫然失措,那人却说已是中毒深切,时日久远,一瞬间的语塞和愕然,原来毒液植入得如此深层,却毫无知觉,慢性的毁坏,只是为了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然后顷刻摧毁,不留痕迹地,当毁损绝灭,一切的自救只是徒劳,看着似乎完好的页面,明白了,这只是片刻的平静罢了,最终选择格式化,让一切都回到最初,纯净而空白,那一个瞬即,难舍难忍,所有的记录都不复存在了。
时将逝,但始终希望能够挽留,流连不舍的心时常恐慌,莫名的恐惧,总会不断泛起,惊扰了连日的平静,消逝的时日里,渐渐害怕完结,一些无法企及,然,触手的间歇,自知短暂的逗留只是无望的依恋,洒脱是如何练习,为何是那么难,艰涩的过程,分外长远,懂得了人生繁华若虚,淡静而行,看着过往行人如花面庞,唏嘘慨叹,是苍老洗去了娇美笑颜,当一切依旧,原来是自身老去了。
站立远观,弥望的不是高山,却是遥远的一个焦点,深思冥想,默守星辰,灵魂化为了灰烬,飞落在微风中,与尘埃同行,同归,谁倾说了悲哀,谁荒寥在孤城,无人记得,无人在意,因此只能困于废墟灭绝致死,然而死亡却是何等的渺远,无数生命繁衍后,才等来了如此的机会,那么安然地静候吧,不灭的生灵命理里,终会跟随亡魂逝去,抵达恒远,完成了一次完满的人生。
漠然地行走,人前微笑淡定,若无其事地经过,他人都言,这是一个孤傲的女子,对一切都冷漠以对,灵魂如履薄冰,言语句句穿进了耳膜,冷却的热情不能寻回,也无心寻觅,继续自己的行径,浅留他人心中忆记不曾变化,依旧是如此,然,又有谁知晓淡漠女子,寄居于文字,让心绽放于此,沉郁悲切的语调,泣尽了人世繁复,哀婉的笔法,目极之处尽是悲凉与沧桑,带着凄殇行走,人前只能如此武装,傲气形同虚设,而微笑,始终带着一丝丝的冷意。
夜幕下,雷鸣电闪,暴雨纷乱,窗外无尽的雨声,雾气氤氲袅绕,看着那一道道的闪电,却没有丝毫的恐惧,此时多想走出去,感受死亡临近的气息,瞬息间,一道白光闪耀,屏幕迅疾熄灭,重新启动了,激烈的电流寂灭了电源,迎来了一次的全新的启动,如果生命也能电击后便能重生,也是美好的,只是罕见的几率,如奇迹,会有多少能如此。
扣紧了心锁,每一道关口,连自身都无力进驻深远角落,将尘粒扫尽,换来洁净的空间,自觉地闭塞着一些些,无人提及便安然无恙,倾城,何人承载,被虏获了所有,心结无法解开,唯有稀释了浓烈,化淡如水,净白清澈,只是还可以吗,浑浊的脑际,窃不进间隙融存任何,固执得心生恐惧,倔强地倾尽全力来记得,惟恐会消失遗缺,忘性巨大的思维,惟独一直记得那缠绵悱恻的经年往事,至此不忘。
宏大的人事音书,满是点滴,曾记得那句话,如果不能忘记,那么藏于心底吧,把它当作丰裕的故事,因有故事的人才能创作出璀璨的作品,听来,心底湿润,这是多么肺腑的话语,故事丰裕创作璀璨,也许是此般的,或许也是给自己一个不忘却的借口,深究过多是徒增烦忧罢了,何不给予明灯潜藏,等待浅淡的那天,希望是云淡风轻。
一点点释然了,反复地阐述,已然生倦了,无论是他人,还是自己,关于那段岁月,用了绵长的时光过度,柒字,一个凉薄的数字,也是终局,青葱韶光留在了柒的尾巴上, 无言无悔的付出,被终止了,此前以为这会是长久的,一场无疾而终后,泪眼朦胧地杳看着熟悉的足迹,斑迹残败不休,雨水涤清了那男子的足印,剩下了自己深浅不一的印痕,一路上原来只是只身一人攀行,那只是一场梦魇吗,是我停驻梦境过久,已经忘了身处荒芜,苍茫陷落,无数次的抚心自语,该清醒了,是的,惊醒吧,一个追寻无望的女子。
那一个夜色绵细的深夜,与蒋促膝而谈,说着人事,说着曾经,说着现状,蒋说以为遗忘爱是长久的,然如今明白只需一年足够了,看着她坦然的笑脸,微笑着应和,一直倾羡蒋如此的洒脱与明朗,自知难以做到一年遗忘深记的人,但,交给时光去洗刷,清洗那深切的轮廓与记忆,恬然冥想也满足了,让思绪不至紊乱,理顺了,然后淡去,淡静地厚待人生,深邃而隽永,来度过余生,不惊不忧。
蒋的笑语拉回了思索,未眠夜,两个女子笑声穿透了空气,溢出了阳台,于静谧的夜空下飘散,蒋说,希望可以闲暇时不断地旅行,奔赴天涯,我说,自始自终觉得我的归宿不在此处,因此也需要不断地行走陌地寻觅一场灵魂葬礼,也许并无归期,也许无法圆满,只为奔落远方,安葬,相互凝望笑了,我说,我们都是安全感缺乏的女子,因此才需要行走,即便漂泊无依,却可以踏足未知,了断烦琐。
阴晴变幻的天气,疾雨匆匆而过,清晨已是日光透出浓密云层,光亮熹微,微风掠过了浮动的云朵,几个小时的时间,天际展露淡蓝,其中夹杂着雨丝,远处青山绿意盎然,树草勃勃萌发,夏日黄昏里,归家路途时,抬头仰望,七色彩虹悬挂天边,行人纷纷仰头观看,彩虹,忘了有多久不曾看见了,那淡淡的七种颜色,粉饰了湛蓝的一角天空,仿如搭建的彩桥,抵达天堂,眼瞳似乎要把这多彩的底色印在脑膜,默然地心底许愿,祈求内心铭记的人恒久安好,也祈愿那男子幸福伴随,恬静安和地祝福。却惟独遗漏了自己。
只是瞬即的几分钟,云层盖过了彩虹,美好果真是短暂的,微笑着暗想,那片刻的愿望会实现吗,但愿彩虹深处也有仙子听到这刹那的心声,保佑那些善良的人平安福祉,底层薄膜透过声线,今天,我看到了彩虹,你呢,轻微的问候,不知他是否感受到了。
站在此处,才不至于丢失,终究惊惧遗失,如若一天,远离异地,便会急速地被人遗忘,不曾会有人记起,情语悲凄,故人流走,离去也是如此的默然,是本性的依附,此地只会杂草丛生,荒废毁灭,来来往往太多了,忆起时,是淡笑便足够了。
又一场夜雨,依旧是闪电耀眼,这个季节雨水异常,又是天灾将至吗,不再会诚惶诚恐,如若是,静然接受,既然是逃不过的劫难,恐慌也只是徒然,何不静静地面对,让它彻底倾泻,平和等候。
拿起沉厚的词典,掀开泛黄的书页,一阵陈旧般的味道融进了鼻腔,存放了许久的书过长的时间没用了,再次翻开,看到了夹在中间的干枯的树叶,那清晰交错的脉络,陈年久远的色泽,轻轻抚摸,瞬间感怀,萌动了尘封的思忆,是那年的冬季捡起落叶夹带在书页里,晴朗的笑声在记忆深处响起,敏说,以后这片叶子就是现在的年华的见证了,将来看到了这树叶就像是看到了我一样,不论天涯海角,彼时话语,至今依然镌刻,此时敏,必然是安睡了,睡梦中不知是否忆起当初。
还有多少个年华,让我肆意地挥霍了,渐渐逝去的时日里,不禁慨叹,是我离开了轨迹,还是时光的齿轮接合得过于顺畅,脱离了引力,致使匆忙飞逝,错愕的观望时,以为空间距离是无法弥合的,然,终于清楚,无力弥合的是时间,它庞大得可以超度生死,将一切置之不理,原来我们都输给了时间。
人流幽僻处,选择了淡漠凡世,遗世而独立,安享着孤独,是此生的命定,从此固结,不再轻易留白,做一个淡静女子,冰静安生。
何匆匆,何所以。
人事亡,尘缘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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