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说些更远的,远到我看不见你,也不想说些更近的,近到我们鼻尖相抵。
所以请耐心等待,总有个年代,即使无法停留在你我的记忆里,也请耐心聆听来自遥远的天籁。
我曾以为我会一直停留在那些个凄凉的雨夜,抱着枕头,蜷缩在凉透的被窝里,一个人低声默默的哭泣。没有人会看见一个幼稚孩童的内心,亦如他们通常认为的那样:她还只是个孩子,孩子是不懂得的。他们只是在饼干被抢之后,愤怒的争夺,失败后再一个人哇哇大哭,这是儿童的惯例,没人理会也无需理会。
我想世上的原则必然是一物换一物,有所得便有所失。当家住偏僻山村的你意外获得求学的机会时,便意味着你要失去家庭的温暖,父母的疼爱,只身一人度过的求学生涯。于是早晨起来的你吃的是路边的小摊点,或许是冷的粥,又或许只是个难以下咽的饼,你的眼睛总是盯着其他孩子手里的热面包,温牛奶,口里却不停的嚼着干干的饼;于是坐在教室里的你总是怯怯的低着头,反复演算着早已熟练的习题,而你的目光却不时飘向人群聚集之处,立起耳朵想听听他们高谈阔论的声音,那样的自己也仿若置身其中;于是放学回家的你总是一个人孤单的走在路上,或许有同学相伴,可眼神却盯着那母亲慈爱的笑脸与母女俩紧紧相依的身影,你的心有些许刺痛。
呵,贪心不足的孩子呀,你为何总是看到自己没有的而不将眼光放的长远一点?你看看那些乡下的孩子,他们只知每天放学后便奔进稻田,忙着捉蟋蟀,捉青蛙,乐的忘乎所以,回家后便忙着帮父母作活,书包不知踪影。而你呢,你的脑袋里装了多少学问,你不是常听老师说:知识改变命运吗?所以,孩子,不要难过,你的未来难道不是一片光明么?
是呀,我是该庆幸的,我在起跑线上便已胜出了一大步,我有什么理由去责怪命运呢?可我不甘于失去本该拥有的温暖,于是我试着寻找,寻找。
“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这么大了,过马路还要我牵着,自己不会走吗?”我怯怯的望着妈妈那略带愠色的面容,缓缓的将伸向她的手缩了回来,原本温暖可人的阳光兀的有些刺眼,刺的我只想流泪,于是将头仰的高高的,一个人朝对面走去,因为我怕,我会哭,那对于已成年的人来说是丢人的事。进了商店,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看的我眼花缭乱,我有些无所适从,于是略带希冀的将目光投向身旁的母亲。母亲指着这些华丽的衣服,有些不耐烦的对我说:“看我干吗,你自己看那,这是给你买衣服,又不是我,别回去又朝我抱怨没衣服穿。”我有些无助,只得撇过头,扎进那一堆衣物中,其实我很想说:“妈妈,我其实是有衣服的,只是我想和你一起逛逛街,即使不买,看看也好……”
我很想得到一个答案,一个人失去的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人们总说只有当失去才知道珍惜,那么从未得到过呢,难道不可以再重新得到吗?或许,这一切的一切只是我的天真与一厢情愿,明明那些对父母的依赖只是停留在人们童年中的回忆,而我却硬要将它重新翻出来,逼着别人和我一起创造我想要的回忆,是不是太过牵强,最后遍体鳞伤的仍旧是无知的自己。
没有人懂得孩子的,他们总是那样的定义一个孩子的哭泣:他们只是饼干被抢了,想夺回来,却失败了,于是大哭一场,没人理会也无须理会。
那么一个成年人的哭泣呢?解释的理由太多太多。却漏掉了一条:在他们是孩子的时候,他们已经有了相同的哀伤疼痛。
结束的时候,总是给人以无尽的遐思,那么我的呢,令你想到了什么?
是不是一个在深夜哭泣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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