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微凉。用零下一度的手,轻抚零度的心,用旧时言语,思量今日心情,些许悲凉,些许心痛,唯有自己知晓。
——记
壹
有那么一瞬间,思绪会跟着夜的斑驳光影一同沉寂,在星辰寥落的天际散落成无迹可寻的荒凉。心在如水的夜色里,流离失所。
陷入沉默的境地,只想沉默,在缄默不语的躲藏里保护着自己。感觉从未有过的疲惫和不堪,想沉沉地睡去,却清醒着决绝,那些在安稳睡眠里光顾的旧时人事被旧时光沉淀着遗忘。已经多久了,惹了一抹愁在心头,在日落渐退的霞光里,惆怅成痛。
我还是那个在时光两岸游走的女子,欣喜、欢快、悲伤、忧虑,依旧眷恋微小的温暖,依旧找寻安然的存在,不遂心愿,却依旧保留姿态。
只是,很久了,未寻见内心渴求的真正放逐。
贰
站在深秋的校园,几片树叶盘旋至脚边,带着不谙世事的偏执和决绝。
夜里,音乐是慰藉心灵的药,插着耳机,便能隔绝一切耳之外的声响,在或轻柔或激昂或欢快或悲伤的词曲里游荡,这一刻,我是属于自己的。
冷暖,自知着。
忘记是第多少次了,我在电话这头静静的听,你在那头絮絮叨叨的埋怨、责怪、歇斯底里,甚至是哭泣。心,被这样的联络凌迟成碎片,一寸一寸,不留余地。
原来,亲情亦不过如此。你们之间,还剩下些什么,没了信任,失了耐心,便只能无休无止的争吵和诋毁。只是,你们忘记了我,肆意地把一切交付于我,那些争吵过后的痕迹,那些抱怨之词,一遍一遍灌入我的耳朵。我无力抵抗。
也曾多次信心百倍的周旋于你们之间。你是长辈,我努力换位思考着去体谅你的难处,这一路走来,你的艰难和辛酸我都明白,这一生,你为了我和她,所牺牲了什么,我心知肚明。只是,会不会如你常言的命运弄人,她,你毕生爱护的人,却伤透了你的心。你可知道,很多时候我都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你,我怕自己拿捏不好语气,给你徒增心伤,只能一遍遍的说我在。是的,我在。你是我爱的人,看着你难过,听着你哭泣,我会更伤更痛。
只是,那个她,会理解吗。任性如她,脾气从来是不好的,忍耐,不能长久的解决你们之间的矛盾。那些我说给她的话,也许从来都是听听而已,过后仍是旧日言行。我从来不愿相信这个就是她,我同样深爱的亲人,那张陌生的脸庞,那些带刺伤人的话语,那些口不择言的指责,都源自她。
有些时候,会自嘲,我想我是太天真,以为你们会冰释前嫌,既往不咎,和好如初。我们三个人,相依为命的日子里,不会再有伤痕和泪水。到最后,我所企求的最基本的和谐在阵阵激烈的言语和摔门声里破碎一地。
那些湮没在时光里的爱,到头来,成为两不相认的伤痛。
叁
该去责怪谁呢,一个人漫步在夜色里,一遍一遍的思索过后,终是恨不起来,哪怕是伤透了心,哭干了泪,依旧无法去记恨。
一个人在夜里,静视心里撕裂开的伤,唯有疼。
这些疼,搁在心尖,独自默默承受着,你们不懂,我不怪你们,你们给了我爱和物质,我还奢求什么理解,都不过是年少记忆里曾期盼过的理所应当,而现实,比想象要残酷得多,我只能接受你们之于的伤,哪怕是无心。
家。于我,是一半明媚一半伤害的地方。在外的日子,久了,念着那个在家中牵挂的人,便想回去看看。千里,跋涉,回得去的是姿态,回不去的是情怀,再也没有了从前那些天真的想法。也曾陪着你逛街、做饭、栽花、聊天,我只想予你更多的陪伴,这是你需要的简单平凡的相处,她给不了。也曾相对泪流,为着她的事情揪心而彻夜难眠,歇斯底里的进行一场争辩,质问你们所给的伤害。
最终,累了,倦了,便想离开。
想逃离这个本应给我温暖的地方,离得越远越好。想这一切都是一个梦境,醒来,你们安好如初,和睦宁静。只是,任往事的风吹过记忆的角落,却吹不散那些疼痛的残留,泪满眶,却终不是那个狠心的女子,遗忘不了曾存在的微笑容颜,更改不了血浓于水的相连。
曲未终,人未散。
肆
夜。城市的霓虹灯快速流转,光影朦胧。明灭的星辰,衬亮心底那抹痛。
人生就像一出戏,最初欣喜万分、赏心悦目的演绎欣赏,其间戏份太伤,演着演着便痛了自己。徒留凄凉一片。
有些事情,便是这样,即便用尽全力、费劲心思,到头来你依旧无可奈何。可固执如我,撞了南墙依旧不知回头,百般纠葛,最终留给自己一份彻彻底底的伤害。
不知这个世间是否存在这样的空间,没有跌宕起伏的对待,没有彻骨寒心的伤害。那里,有一个安稳平和的人,有一双温热有力的手,有一个舒适踏实的臂弯,有一场绵长温暖的对待。那里,没有伤痛,和谐自在。
想要那些路过的年岁能感知生命的悲欢和离合,当笑颜绵延在时光的边缘时,那抹心底的痛,能散入尘埃里,湮灭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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