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月的烟雨中淡出,江南,一片蛩声。
心的杯盏,伫满紫色,如一湖优雅的哀伤,澄澈潋滟。我晓得,在情绪的节令中,我必将离别四月的繁荣。四月,不诉离殇,盈盈一握,许多凄凉。一春的心事,毕竟要落下相守的枝头。
所有,恍如昨日之梦。梦醒的时候,五月已经降临。那些残暴的风沿着青山起伏的韵律,以阳光的笛声潮水般吹入我的视线,我恋恋不舍的眼光,斑斓得婉转。我确信,来自烟雨中的紫色,贴满了蒲月阳光的标签,在黑夜和白天交替的亲睐里,我谢绝出卖。
素来都没有这样淡定。沿着来时的路,再次穿过记忆的沧桑,且在晶莹的江南,做回我本人。像一棵跳舞的梧桐树,背负四月落香的花环,渴饮五月灵动的音符。
那么,就许我做一棵梧桐树吧!我习惯已久的寂寞,不恰是静好的缄默么?站在江南的路边,遥望明月的方向,不须要在乎月光的厚爱,会容易将我遗忘。一个隔夜的故事,有了紫色的陶醉,便不会发生倦意。超出天边的明月,即便已经陌生,那一种牵愁照恨的哀伤,仍旧会已刻满我每一片张开怀抱的叶。我碧绿的浓情,就会自茂密的相思深处,无涯的弥出。
五月的渡口,四月壮丽地过去了。许多的花,失去了自负的色彩,那些垂首的枝头,只能将仅存的一点余香,散落成纷纭的花瓣,偏安于时光的流水,随波而去。而梧桐,则因你一伞烟雨的停留,染了无数柔情傍晚,便寄寓五月的阳光,考虑一个涉水的理由。
告别四月,从来都不是为了躲避。那些对或者错误的日子,已无关相遇。五月已经来临,风会用热闹的拥抱,熔化湿润过的心,而太阳和月亮,会日昼夜夜地灌溉光亮,让时节的情感,长出玫瑰的芳龄。
许我做一棵梧桐树吧!做一棵可以开花的梧桐树。我紫色的请求,再一般不外。只是不想要你,疏忽这片简略的景致。我不会总是把冬天的严寒,挂在袒露的感情上。那些阅历过风刀霜剑的精力,对黑暗的打击和讥笑早已金石为开。在江南的歌谣里,许多时间从前了,很多岁月泛黄了,许多颜面老去了,我的鹄立却不会消散。我始终信任,你会再次来到我的身边,靠在我的怀里,把一怀甜美的心事说给我听。
你看见了吧,在暮春里繁殖紫色的,是我淡泊的呼吸,我挂满期待的风铃,在充斥阳光的风中清香摇曳;你闻声了吧,那些紫色的铃声,一千年一万年,都是唱着统一首骊歌,即使没有琵琶弦起,那些紫色的歌颂,已不需要伴奏哀伤。
被你遥远的怀念触摸过无数次的笑脸,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一次庇护的误解,是不需要计较的。用笑容等候的心,不错误。你拈花的手指,已触摸到哀伤的深处,那些大片大片的紫色,是否可能挽留你的退缩?
实在,这生生不息周而复始的绽开,是一种等待永恒的姿态。你尽能够放在唇边,亲吻他的执着跟稳重。固然我的笑颜,老是在杏花开过当前,才向明媚的眼角溢去,但坚贞不渝的洋溢,却是这春天里最后一块圣洁之地。假如你站在我守望的浓荫里,我会拧亮唐诗的斜阳,把千百年来对于我的传说,于你温顺的爱怜中回生。
许我做一棵梧桐树吧!这一棵树,即使长在海角,也会把紫色的故事开在你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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