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女子都是花一朵,而姐姐就应当是那朵芬芳四溢的木兰花,纯粹而仁慈。只是一场花劫,让姐姐的时间埋葬在了白雪皑皑的冬天。那些消失的烟花,被雨雪裹紧霎时的繁荣,所有的从那间病房起航,当从失望中升腾起一丝盼望,我读四季,唯冬天雪以花的姿势飘落,化入眼中成泪水,任风卷帘动。
姐姐,昔日是个丽人。年少的时候,经常指着姐姐袅娜生姿的背影对小友人们说:她,是我姐姐。体弱多病的姐姐很早就辍学,偌大的庭院,有姐姐居心侍弄的花草,花香氤氲的时候,就常看到姐姐端坐在花圃前穿针引线,素脸淡妆,绣着姐姐心中最美的景致。我恍惚地以为,世界如斯污浊,我会看着姐姐的都变成床边的刺绣,罗裙香露玉钗风。
儿时城市的傍晚,炊烟袅袅地从房顶升起,与天上的晚霞相融,孩子们那个时候放学,追赶着打闹着往家赶,而炊烟中老是会看到姐姐做饭的身影。当我终日与书本为伴的时候,姐姐过早地开端了成人的,每当我离家去学校的时候,也会看到姐姐眼中那份黯然,问还想不想上学,姐姐总是摇头,明净的眼珠,却被无奈填满。
那个冬天,下了很大一场雪。身着红妆的姐姐,在皑皑白雪的烘托下,千娇百媚,姐姐就是在那样一个雪天,嫁入了姐夫家的家门。而我也离家求学,回家的时候总是不忘去看姐姐,所迫,姐姐居然少有心理去侍弄花草,人不知鬼不觉中成了一个妇人。只是已经是妈妈的姐姐仍然爱美,木兰花的笑颜不变,姐姐说只有尽力,日子会一天比一天富饶,她的女儿跟儿子,能够衣食无忧地求学。
只是岁月却在期待中暗黄,突发脑溢血,差点让姐姐失去性命,经由20多个昼夜的煎熬,姐姐终于出院回家,只是却不晓得什么时候可以站破起来。很怕回家,很怕看到姐姐那无助的眼神,很怕看到孩子们那凄然的神色。却又释怀不下,每次打电话问姐姐好些了吗,电话那头就唯有抽泣声。木兰花遮不住哀伤。
节令在寒冬,风开始凛冽地刮。那个如木兰花般漂亮的女子,暗夜里点燃火炬,泪湿霓裳,把绝望藏在衣襟旁,等候春天,春天里,姐姐的木兰花又会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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